中午时分,在小张百味酒楼三楼的一间雅室内,张平给李邺介绍了一名驸马府武士,叫做杨顺,是张平武馆培养出来的弟子,昨天晚上张垍被杀时他也在场。
杨顺叹息道:“李都督,昨晚那个刺客太狡猾了,驸马爷栽在他手上,也一点不奇怪了。”
“仔细说说,怎么样的狡猾?”
“他实际上从十天前开始在外围踩点,我们就发现他了,我们现在才意识到,其实他是故意让我发现”
李邺心中一动,不露声色继续听他说下去。
“他两次外围踩点,昨天下午他居然潜入驸马府了,当然也被我们盯住了,发现他很关注书房,驸马吩咐我们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夜里我们在书房布下了埋伏,他从书房出来,一举将他抓获。”
“他还有同伙吗?”李邺平静问道。
“据说还有两个接应的同伙,但他们速度太快,我们没有抓住。”
李邺心知肚明,这两个接应的同伙必然就是自己和新月,他又问道:“抓住以后呢?”
“抓住以后,我们把他押到大堂,驸马和张相国都在,要亲自审讯此人,驸马为了威胁利诱他,把一个装脑袋的木笼子和五百两银子放在他面前,让他选择,他选择了银子,然后他又提出要求,他要抱着银子才肯交代,驸马就把他手上松绑了,他把五百两银子抱在怀中,忽然用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打中了驸马额头,还得意大笑说,你以为我是来偷信的吗?我就是来杀你的。”
“然后呢?”
“他衣服上的扣子有剧毒,他吞下扣子服毒自尽了。”
李邺点点头,“这人很了解驸马的习惯,驸马不是
“不是!”
杨顺摇摇头,“驸马之前已经做过三次,然后又言而无信把对方杀死,他喜欢干这种事情,对方就利用了他这个喜好,用银子把他砸死。”
李邺沉思片刻又问道:“你确定他十天前就来踩点了?”
张平恍然,拳掌一击道:“没错,这是最大的破绽,十天前伱还没有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顺点点头,“今天是七月初四,十天前是六月二十四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正好是我父亲的忌日,我想请假,但首领不准,我们首领就部署了七个人监视这名刺客。”
“有没有什么书面的东西,证明是六月二十四日?”
杨顺想了想道:“我记得驸马爷写了一张纸条,在首领那里!”
“你能替我搞到这张纸条吗?”
杨顺犹豫了一下,李邺随即笑道:“如果你能替我搞到这张纸条,我奖赏你三百贯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杨顺点点头,“我可能有办法,我试试看,尽量吧!”
一个时辰后,杨顺回来了,将一张纸条递给李邺,“就是这张纸条,我找一个丫鬟替我偷出来的。”
李邺连忙接过纸条细看,纸条是太常寺的专用便条,上面写着一句话,“盯住此人,不要打草惊蛇!”
李邺大喜,让张平给杨顺三百两银子,杨顺拿到银子,千恩万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