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明白
严教习眸中闪过痛苦之色,最后化为浓浓的苦涩:
行尸寨的时候,墨画行事,有胆有谋,且神出鬼没。
“您找他,是想报仇么?”
墨画斟酌着问道。
“他欺师灭祖,必遭万人唾面,那张脸,估计他也不敢留着。”
“教习,您有心事么?”
墨画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严教习一怔,“一点?”
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严教习的道法,其实是很菜的。
“没错没错”
“我在南岳城中,见过他画的阵法。”
这南岳城隐藏的阴谋,也必然非同小可。
名字改了,脸也换了,身份不知,只知道些相似的画阵手法,的确不太好找。
严教习叹气,接着道:
“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他阵法精进,画法迥异,但细微的笔法,我一看便知!”
严教习说完,又深深叹了口气:
“还有一件事,就是灵枢阵图了。”
墨画想了想,取出了一副阵图,递给了严教习:
墨画才来几个月,怎么就认识这么多修士了
“这就麻烦了”墨画喃喃道。
墨画这日画完阵法,蒸了些茶点,送给庄先生佐茶,闲聊了几句,告辞后,又送了些给严教习。
与此同时,也有些如释重负。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试探着问道:
“而且是真真正正,堂堂正正地学会了”
“你,能学会么?”
墨画目光微动,“是小灵隐宗那个叛徒的事么?”
“嗯嗯。”墨画点头,“莫管事都跟我说了。”
“宗门恩怨,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严教习一愣,瞥了一眼墨画手中的阵法,整个人都呆住了。
严教习咬牙切齿道:
未雨绸缪,以阵破阵。
就连行尸寨筑基期的尸修,都被墨画玩弄于股掌之间。
墨画叹了口气。
恨意不浓,但执念很重。
修界这么大,万一让他跑了,再去找他,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一直到墨画告辞离开,严教习都看着那个老虎,怔怔发呆。
墨画才能借此,还原出完整的灵枢阵法。
这个天赋,实在可怕啊
“沈才?”
墨画就简单说了下:
严教习一时失神。
严教习神色失望。
只有从张全嘴中,问出些东西,才能继续查下去。
而现在灵枢阵和行尸寨的线索,都在张全身上。
严教习一滞,苦涩道:
“你都知道了?”
从严教习当时的语气看,恐怕让他跟这叛徒同归于尽,他也心甘情愿。
严教习不太想说。
墨画将茶点放在桌上,又为严教习斟了杯茶,不由问道:
严教习闻言,低头看了看,也发现阵法是残缺的,神情有些遗憾。
灵枢阵图
“教习,您看是这副么?”
他虽没去过,但一听这名字,也知道这是个青楼。
真让他去寻仇,恐怕到头来,危险的还是严教习自己。
以德报德,以仇报仇。
“这么多年了,报仇的心,早就淡了,我只是想找到他,亲自问一下他,他抢了灵枢阵也便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师父?师父待他那么好”
“而且南岳城我很熟的,陆家、南岳宗、道廷司、矿修、百花楼,我都有些交情,可以帮您打听消息。”
“南岳宗的一个筑基长老。”墨画道。
会阵法,而且阵法实力接近一品,甚至是一品以上,又在南岳城盘踞许久,必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这个师弟,真的是管不住嘴”
这些严教习都看在眼里。
他双手颤抖着,从墨画手中,接过阵图,瞳孔不由震动,喃喃道:
严教习听到了重点,瞪大了眼睛道:
“百花楼你也熟?”
“嗯。”墨画点头,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木老虎,放在桌上。
并真正掌握十二纹的灵枢阵。
他是阵师,所以明白,这只老虎适才在阵法催动下的种种举动,蕴含了极高深且复杂的阵法原理。
他来了南岳城几年,认识的修士,也没几个。
严教习似乎想起了不堪的记忆,犹豫许久,才缓缓道:
“他姓沈,名才。”
墨画摇头道:“没事的,说不定我已经牵扯进来了。”
“我想在有生之年,找回这副阵法,以告慰师父的在天之灵。”
剩下的时间,墨画还是在用心参悟残缺的灵枢阵。
是灵枢阵啊
自己受过严教习的恩情,帮他报个仇,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墨画也很想知道,替张全画灵枢邪阵的修士,是否就是这个小灵隐宗的叛徒。
抱歉,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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