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是一座位于水下,防守严密的监狱。
出逃的犯人即便是逃出了监狱,也会面临被海水包围的陷阱。
在没有专业潜水设备的情况下,几乎无人可以游到水面。
曾经有一些犯人不信这个邪,最终以极其惨烈的死状验明了梅洛彼得堡在防止囚犯出逃这件事上的安全性。
而不久前被谕示裁定枢机判定为有罪的达达利亚。
就在这样一座不可能活着逃出的监狱中失踪了。
这件事是个机密。
枫丹官方本来想自己调查,将人找回来。
即便是溺死在海中的尸体,都可以是一个交代。
至少越狱会是板上钉钉的事。
偏偏在他们准备加快动作找人的时候。
至冬的外交官在这个时间点提出要见公子一面,了解他的情况。
这件事有点难办。
借用梅洛彼得堡完全自治的理由回绝仆人探监的要求后,那维莱特退后一步,提出可以委托中立方代为进入狱中了解情况。
阿蕾奇诺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塔维纳尔五天前就推测到了这场对话的结果。
现在她坐在这里,只是过来走个过场,私底下已经派人潜入梅洛彼得堡了。
得到结果后,阿蕾奇诺并没有久留的打算。
站起身,她准备告辞。
她离开前对芙宁娜笑了笑,收获到芙宁娜僵硬且勉强的回应。
芙宁娜也已经认出了这就是前几天那个想要暗杀她的人。
可是即便那维莱特在这里,她也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会让那维莱特怀疑她为何没有实力解决这件事的。
再深入推测下去,便能得出她根本没有战斗能力的结论。
芙宁娜只能假装没认出阿蕾奇诺,视线闪避到一旁。
黑猫烛跳上沙发,坐到芙宁娜的身边,尾巴拍了拍芙宁娜紧绷的大腿。
“喵。”懒洋洋,要死不活的叫声唤回了芙宁娜的理智。
她小心地吸了口气,再次扯起社交辞令,送别仆人。
等人走后,她心中微松,回头就看见了那维莱特探究的目光。
“看我干嘛?”芙宁娜底气不足的时候说话音调往往会抬高。
“关于枫丹的预言,你准备怎么解决。”
那维莱特觉得这个预言中的两个前提都已经出现,必须重视起来。
海平面近年来一直都在抬升,而不久前也证明了枫丹人的确会溶解在特殊的水中。
对此,作为枫丹现任水神,芙宁娜不应该不知情。
“无需担心,预言中的灾难对于神明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到时候我自然会解决的。”
芙宁娜自信地仰起头,其实是在避免视线与那维莱特接触。
她眼中的迟疑,显然不像话语里那般坚定。
那维莱特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芙宁娜却一刻也不久留,喊上她最近都不离身的黑猫,快步走出房间。
脚步有点急切,甚至都顺拐了。
......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那维莱特看着被自己请来的两人。
荧和派蒙,既不属于枫丹势力,也和至冬没有纠葛。
“我想请你们前往梅洛彼得堡,调查公子失踪的原因。”
“怎,怎么进去?”派蒙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梅洛彼得堡理论上是自治的,枫丹官方指派去的调查人员很有渗透并夺权的嫌疑。
带着精致的蛋糕回到酒店,派蒙贼兮兮地探头探脑,想看看塔维纳尔在不在。
因为公子和塔维纳尔都是愚人众的高层,并且互相认识,所以荧在回来的路上就交代了派蒙,让她暂时对公子失踪这件事保密。
至少得先调查清楚他失踪的前因后果再告知塔维纳尔。
所以派蒙此时很慌。
她不是不会演戏,奈何塔维纳尔总给人难以捉摸,无处不在的错觉。
仿佛没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怎么,这是去做坏事回来了。”
就比如现在,阳台躺椅上晒太阳的塔维纳尔都不用起身看,就对派蒙的动作完全悉知。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坐牢了?”
急中生智,派蒙顺着这个话题就接下去了,一脸懊悔。
“我,我们不小心犯了点错,要被关到梅洛彼得堡一段时间......”
“没被通缉和关押过的生活是不完整的,既然之前几个国家都这么过来了,这次当然也不能例外不是么。”
塔维纳尔调侃了一句,才关心道:“刑期多长?”
“哪有每次都被通缉,蒙德的时候不就好好的嘛...”派蒙嘀咕着,回答塔维纳尔的问题:“45天。”
“嗯,一个多月,也不算太久。”塔维纳尔评价道。
“你不好奇我们是干了什么才被关的嘛,反应这么平淡。”派蒙又隐隐有些不爽,塔维纳尔的语气就好像她们是要去郊游一样。
“莫非是因为你们偷吃了水神的贡品?呵呵,开个玩笑,不管是因为什么,注意安全。”
“还有,把这个带上吧,之前承诺你的护身符。”塔维纳尔终于从躺椅上起来,走到桌子上拿起一根编织好的银白色手绳,给荧绑在手腕上。
荧看到塔维纳尔抬起的手腕上,衣袖滑下,露出的也是一根差不多的手绳,不过上面还系着一根羽毛,看起来别样的精巧。
“这是你们至冬的习俗?”荧指着塔维纳尔的手腕问。
“或许只是愚人众内部的习俗。”
塔维纳尔拨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那片羽毛,重新放下手,滑落的衣袖再次将其遮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