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出现人穿着身和枫丹风格不同的衣服,一头橘黄短发,头上还挂着张面具。
是公子,达达利亚。
“你们卡布里埃商会跟我们北国银行抢业务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北国银行留有坏账......插个队,让我先清算一下怎么样?”
卡布里埃商会的人真没想到自己出来讨债还能遇到讨自己债的,一时间竟发出和刚刚工坊老板差不多的声音:“我们都说过下个月肯定能还上的,怎么还来死缠烂打......”
一声轻笑从不远处坐着的长椅上发出,那人悠然开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这个月底就灰溜溜逃跑了,今天至少要先收回五成,啊不,七成。”
说的话也是卡布里埃商会一分钟前对工坊主的那句话。
卡布里埃商会的几个打手脸色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气愤。
气不过,自然就开始反击。
“关你什么事啊!不想挨打就滚远点!”
于是塔维纳尔放下了报纸。
朝对方扬了扬眉毛。
“你还能耐了,真以为没人能......”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北国银行派来的讨债人吓了一跳,对方此刻竟然直接横穿过他们之间,走到那几个刚刚以为是工坊客人的家伙面前。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们,真不可思议!”他看起来确实很高兴,跟荧和派蒙说了几句后,看向仍旧坐在椅子那边没有丝毫过来的打算的塔维纳尔,“塔维纳尔,你不是应该在至冬吗?”
“你不也出来休假了,看不出来吗,我在旅游。”塔维纳尔又捞起了报纸,“你们聊,顺带把那些欠着我们钱的家伙解决一下,富人会感谢你的......嗯,就算他不会我也会。”
被无视的卡布里埃商会打手面子上很不过去,年轻人往往气盛,这能忍?
一怒之下,他们在十秒后躺下了,然后迅速选择滑跪投降。
将最后一个清醒的打手送入甜美的睡梦后,达达利亚拿起自己的神之眼看了看,眉头皱起。
就在刚刚,他感觉神之眼内的水元素力有些不受控,这对于一个时常游走在生与死的危险边境上的战士来说是个不稳定因素。
作为女皇麾下的执行官,达达利亚自然知晓神明对其对应元素力有着无与伦比的掌控。这里是枫丹,水元素或许会受当地神的影响。
思考了很短的时间,他就有了决定。
会碍事的东西先放一边。
不过这毕竟是神之眼,乱丢也不好,既然有同事在......嗯?他同事呢!
荧似乎看出了达达利亚的心中所想,解释道:“在你刚才低头时走的。”
达达利亚张开的嘴巴慢慢合上,随后轻松地吹了口气,“看来她不是很想和我叙旧。”
“啊?你们关系不好吗?”派蒙记得之前在璃月的时候好像还不错来着。
“我之前尝试用激将法,想让她和我再打一架,不过被识破了,估计这次是想从根源上避免麻烦吧。”
“那还真是......”派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仔细一想,塔维纳尔好像确实是不怎么喜欢麻烦的人。
从须弥一路过来,她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塔维纳尔在生活上的许多小细节。
比如能走直线绝不绕路,能坐着就不站着,有地方躺那更是第一个卷着风就飞过去了。
吃水果也从来不见她吐核,都是直接往里咽的。
“过会等她想出现,会自己回来了的,好了,你刚刚是在想什么,有难处吗?”
派蒙晃晃脑袋,很有经验的开导了一句,转而问起别的。
“刚刚我的神之眼不受控制了。”
他对此进行了一番分析,觉得既有可能是受到枫丹境内水元素异常的影响,也可能跟他十四那年坠入过一处未知的深渊有关。
他也是在那处深渊中认识到了他的师父丝柯克,师父授他武艺,因为他当时唤醒了一只大到令人窒息的鲸鱼,这些武艺今后会用得上。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对那处深渊和丝柯克身影的寻找,希望能问得更清楚一点,可惜始终没找到线索。
“不过......”达达利亚眯了眯眼,“我在坠入深渊之前,见过塔维纳尔,或许她知道我掉下去的那片深渊在哪个位置。”
达达利亚一下精神起来,“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荧和派蒙摊手表示不知道。
“好吧,那就麻烦你们等她回来以后,帮我转问一下相关的消息,”
“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我才想起还有约在身,要不就先聊到这?”
达达利亚笑眯眯的解释了之后还要去和枫丹官方的决斗代理人切磋,便和两人告别,并在走前随手将他的神之眼抛到了荧手上。
塔维纳尔这时正走在另一条街上,面向一盏路灯,微微点头。
由信仰所转化的律偿混能流转在枫丹廷每一个由此驱动的机械上,眼前的路灯也不例外。
在这上面,依附着一道神念。
“我已经如您所愿暂时离开了那里,接下来,不介意我登门拜访吧。”
塔维纳尔朝着远处的某个方向投去视线。
在她视线所指的终点,是枫丹的审判庭所在。
欧庇克莱歌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