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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玩的就是一个叛逆(1 / 2)

烈日,黄沙,目之所及没有丝毫绿意。

须弥如今最经典的两个大区域,一个是雨林,另一个沙漠,在无形中昭示着这个国度过往的繁盛。

象征着两位神明统治下须弥向前延伸出的两条线。

只可惜,沙漠的繁盛文明最终还是隐没于黄沙之下。

徒留下一座座或破损或消失的遗迹,无声述说着过往的繁荣昌盛。

塔维纳尔和赛诺已经在这片不见边际的沙海徒步一周了。

在上次的自揭底牌后,赛诺对塔维纳尔的态度就开始转变。

毕竟科莱的魔鳞病被治好就是这个人的手笔,提纳里给他的来信中对那名叫塔维尔的医生好感十足。

只是,这人实际上和信中描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吧......

赛诺一开始完全不能将提纳里说的塔维尔医生和自己眼前的塔维纳尔对应在一起。

后来直到在一次夜晚休息的时候,塔维纳尔来找他打牌。

牌佬在对局中总能通过对手的打法进行灵魂层面的交流。

一晚上过去,赛诺虽然仍旧没有放松下应有的警惕——这是风纪官的职业操守,但态度又是缓和了很多,甚至已经会找机会在路上讲笑话缓和气氛了。

“前面的聚落,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塔维纳尔抬手遮在眼上,眯眼眺望风沙中隐约的风蚀地,能看见隐约的建筑。

“没错,和当初那件案子相关的人只剩下三个了,这是最好接触到一个。”

赛诺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水壶灌了一口,几滴汗水顺着他的动作滑下,滚入脚下的沙地中。

沙漠中行进最为重要的就是水源的充足,在这一点上赛诺经验老道,记得每一处水源地。

他原定的路线需要将近十天左右,因为需要在途中绕行取水。

但塔维纳尔的冰元素神之眼很好的解决了两人在路上的饮水问题,甚至还能喝冰饮。

塔维纳尔眺望一阵,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没人,是风沙太大的原因吗。”

他们现在的距离已经算是近的了,沙漠人因为生存环境的艰难,即便形成有规模的聚落,也保留有派人望风的习惯。

这不仅是防人,也是防着沙漠中游荡的魔物们。

可现在,他们毫不掩饰的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那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排除是极端天气下望风的人回去躲着了。

只是塔维纳尔直觉的感到怪异。

赛诺也凝神观察起来,鼻子一皱,“这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跑向聚落。

随着走近,那阵挡在中途的风沙越发肆虐,已经开始遮蔽视线。

空气中传出一股很微妙的味道,就好像是什么在腐败一样,这些气味夹杂在风沙中,居然没有被驱散。

一个影子从风中冲出,迎面朝塔维纳尔扑来。

法杖在手中凝聚,塔维纳尔扬臂一砸,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黑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完全无视掉周围的大风,直接被砸飞回去。

而在刚刚到过程中,赛诺看清了袭击塔维纳尔的是什么东西。

“兽境猎犬!”

“这里被魔物袭击了!”赛诺同样拿出武器,目标相当明确,“跟我来,先找到案件的当事人。”

塔维纳尔立即跟上。

一路上,时不时会有兽境猎犬从不知道哪个角落窜出来,试图偷袭,但无一例外被塔维纳尔和赛诺劝退回去。

跑出百来米,一座低矮的砖石房屋出现在他们视线中,门户大开。

塔维纳尔心中咯噔一下。

这种风沙中,谁会不关门。

果然,当他们冲入屋子,就看见一只兽境猎犬正趴在一个老人的身躯上啃食着,内脏散落一地。

听到声音,兽境猎犬抬头看来,眼中幽幽,血色从齿间低落。

“救......救救我......”

老人的脑袋偏向门口这边,看到有人进来,浑浊的眼球颤动,原本麻木的神情终于有所波动。

赛诺一杖挑起那只兽境猎犬,摔到一边,塔维纳尔的冰刺随后而至,将兽境猎犬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有点严重,我试一下......”

塔维纳尔蹲下身体,毫不犹豫捞起老人被拉扯到外面的肠子,放回老人腹中,随后是其他破损的零件。

银白色的光晕在她手掌下汇聚成一个小型法阵,修补这破损的身体。

然而,这些都不能阻止老人的生命持续流失。

他的心脏只剩下了一半。

“救救我......”

血沫从他嘴里溢出,那双浑浊的眼球终究还是一点点暗淡下去。

“放弃吧。”一个不属于屋里任何人的声音传来,塔维纳尔循声望去,那被赛诺踩在脚下的丑陋狼头嘴巴一张一合,嘶哑刺耳的声音从那中发出。

或许是强行使用不适合的声带发声,那话语的音调非常不和谐,但塔维纳尔还是听出了这兽境猎犬在说什么——

“放弃吧,你阻止不了的......”

赛诺加强了脚下的力道,眼中一片冷冽,他竟不知道这怪物还有神志,甚至还能口吐人言。

“你们为什么袭击这个聚落?”赛诺冷声逼问。

然而兽境猎犬却是不管不顾,那双燃着幽火的空洞眼眶一直盯着塔维纳尔。

“新世界的进程是不可阻挡的,放弃吧。”

塔维纳尔的手并未停下,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濒死的老人身上。

原本她还不怎么在意的,可这兽境猎犬的异变让她察觉到了些许阴谋的味道。

那她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她的双眼中逐渐亮起细小的神秘符文,银白的发丝向后无风自动,一双双眼睛,一枚枚字符从中显现。

老人那颗破损过半的心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起来,原本即将散开的瞳孔也有所回缩。

老人挣扎着转动眼珠,原本浑浊的目光一点点清明,只觉得自己看见了一片圣洁的银白,以及令人平静的两点冰蓝。

深埋的记忆在濒死的体验下不断翻腾,他终于在最深处翻出一个久远的名字。

“你回来了,阿纳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