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
提起这个名字,两人都短暂的陷入了静默。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带着神之心离开。”达达利亚盯着桌面上餐盘的花纹问。
塔维纳尔随手拿起一旁还未开封的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抿了一口,她才重新看向对面。
“我们首先需要明确的是,并非每个人都绝对的忠诚于女皇陛下。”塔维纳尔将酒杯放到桌面,“大部分人都是在为自己而活,他们的需要在愚人众能够得到满足,符合双方利益。”
达达利亚看向窗外的海面,“我不反对有自己想法的人,毕竟我也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他跟我们的矛盾直接就在神之心上。”
“他一直想获得一颗自己的心。”塔维纳尔叹了口气,“虽然此前与他的合作还算愉快,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怕得跟他产生点矛盾了。”
达达利亚有些来劲,“你还和他合作过,稻妻的神之心获取吗?不过你还真是不小心啊,居然不自己保管雷神之心。”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玩意还是我随手丢出去的。塔维纳尔低笑一声,“没关系,这一次我会保管好的。”
“那么,你说你知道他的位置,说说看,在哪里,要提前做些准备吗?”达达利亚把玩起餐刀,指尖在刀背上轻轻抹过,笑容变得危险起来。
塔维纳尔将视线投射到安插在散兵头顶的【观测之眼】上。
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还在鸣神岛,我们到时候去找找哪里有异常,大概就是他的踪迹了。”
与此同时的鸣神岛。
散兵看着离岛那棵大树上飘下的红色枫叶,那火一样的颜色映照在他的眼中。
身旁走过的路人和来自外国的商贩来来往往,没有谁会在意他这么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陌生人。
这里也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虽然前段时间无意间听到了些许传闻,说有个银发的小姑娘出现过,但等他到这里,却并没有找到多少目击者。
跑哪里去了。
自从脱离愚人众以后,他的消息渠道一下子少了很多,如今想来,塔维纳尔那家伙居然连个私下联系的方式都不给他。
还说什么过段时间来找他要回神之心,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呢。
摸了摸衣袋中那枚冰凉棋子,他垂下眼眸。
算了,不等了。
压低帽檐,散兵朝着不远处的海港走去。
更远些的地方,稻妻城中落樱满地,氛围安宁。
荧和派蒙从木漏茶室中走出,派蒙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看到什么好吃的都要暗示一下,荧无奈的跟在后面掏钱,只觉得自己的钱包越发干瘪。
可叹,钱包飘零。
这种时候荧总会情不自禁的看向派蒙那并不算多大的肚子,实在无法理解其中是如何容纳进那么多食物的。
“你在想什么?”派蒙看荧都不怎么说话,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了,稍微从手上的团子牛奶上转来一点关注。
荧抬起头,碧蓝的天空高远,万里无云。
“我在想,上次塔维纳尔和我说的事情,她说之后会来找我,但现在都过去快半个月了。”
“她最近好像都不在稻妻城,不,整个鸣神岛都没人见过她。”
派蒙小小的叹了口气,“你还在想那件事啊,我们都讨论过好几次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记事情的,但是在派蒙这里,愚人众的第八席一直都是观众,没有什么女士。”
“不过现在想想就觉得她真的好过分,最开始和我们一起救特瓦林的时候看起来人还不错,可是后面在教堂居然直接用风把我吹飞了,还打了温迪。”
荧看着派蒙皱起的小脸,脑中闪过的确实截然不同的记忆。
她们之前返回蒙德找过当时参与特瓦林拯救事件的人确认过,包括温迪在内,所有人的记忆里都是八席观众兼巡查官,塔维纳尔,这样看起来好像就只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一般。
但是荧相信这绝非自己的问题。
尤其是在塔维纳尔曾经找自己确认过这件事后,尽管大家都说没有女士这号人,可她记得,塔维纳尔也记得。
所以,是大家出了问题,有什么人改动了大家的记忆和认知,她和塔维纳尔才是豁免的那个。
那会是谁呢?那个曾经阻拦自己和哥哥离开的神明吗?
还有,如果自己不受影响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是提瓦特人,那塔维纳尔呢?她又是因为什么?
随着这些想法的浮现,荧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安全了。
还是早点和哥哥离开为妙。
不过一说起她那个哥哥,踏上稻妻之旅前那人和自己的话就相当的莫名其妙,非要她走完七国再说。
哼,等她解决完这些事情,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而且我们不是在这期间回过蒙德确认了嘛,你应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或者按照阿贝多的说法,就是无法接受自己和那样的人成为朋友,所以自我欺骗啥啥啥的那种现象,具体名字我不记得了,反正你知道意思就行!”
派蒙把一份三彩团子塞到荧手中,“好啦,吃点东西,别想这么多,我都替你觉得累。”
……
塔维纳尔觉得眼前的世界一点点变得模糊,天花板似乎都在旋转。
“塔维纳尔?搭档?”
达达利亚的声音像是隔了层厚厚的棉布般,听不真切。
塔维纳尔挣扎着眨眼,看向自己手上的酒瓶。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瓶喝的来着?
这个想法一点点冒出,她还没等到思考出答案,身体就不收理智控制的动了起来。
撤掉隔绝声音的屏障,她跳上了桌台。
“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吧——”
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然后,整个餐厅的桌子都被她扬起的风卷上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