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龄,住手,你再打他,他就真的死了,到时候你我也不好交代。”谢安及时的拦住了安元寿。
此时封言道虽然蜷缩在地上,但是一双眼睛像一条毒蛇一样看着谢安。
谢安蹲下来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求你?”
封言道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狠狠的盯着他看。
谢安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找不到那个暗室,不止我俩没法向上交代,就是你的父亲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
封言道嘴角有一丝血丝,他畅快的说道:“那你求我啊,只要你给我跪下,我马上就告诉你。”
“你就不为你的父亲着想?”
封言道没有说话。
谢安起身说道:“为了一己私仇,居然置父亲的死活于不顾,如此不孝之人,你也算是让我开了眼界,要是这些话被你父知道,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谢安一脸正色道:“所以为了封德彝着想,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谢安戏耍封言道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封言道,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刚才的伤太重,一时站不起来,因为激动所致,额头上的青筋都格外的明显。
“茂龄,看来你只能多加派人手,让兄弟们辛苦辛苦,一个一个房间的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其余的人分两部分,一部把这些人押到大理寺管辖的牢狱,一部让人清点一下所有的钱财。
这个活我想管家非常愿意配合的吧?”
管家非常识时务的说道:“老奴愿意配合!”
“好,我这就下去安排。”
等所有人都下去后,后院只剩谢安一人,他随意的在后院转着。
前一刻,这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此时已经被抄家,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人可以违反月满则亏的规律,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封德彝,就是他们陈郡谢氏又如何,祖地只留下他们这一支,剩余的主脉,对外宣称正统,只能在会稽苟延残喘。
以后世的眼光看,这座国公府不管是装修还是布置,都是上上之选,只是在细微处有些许不足,不过这是很正常的,毕竟眼光受时代所限。
“这里居然弄一座假山,而且还不是用的太湖石,差评。”
“要是中间弄个湖,里面养一些锦鲤,再种上一些荷花,修个凉亭和连廊,夏天的时候往那里一躺,岂不美哉?”
“还有那里,居然弄了这么一大片茂密的树木?夏天虫子多不说,还影响采光,而且封德彝不怕晚上刺客藏在那里给他来一下啊?”
“还有这里,门拱居然弄了个城门楼子,他一个文官莫非在家里要进行军事演习?”
就在谢安摇头晃脑点评这里时,安元寿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
“子昂,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什么啊?”
“王右军的真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你们读书人不是最喜欢这一类的东西吗?”安元寿像献宝一般当着谢安的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