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中丞一听谢安承认了,他心里一喜,如果谢安刚才抵死不认,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他承认了,那么就是取死之道。
“好,你承认就好,隐太子他意图谋反,你却帮他翻案,这还不是同党?”
崔中丞的话一出,响应者甚众,都在以掌击打笏板,表示认同他的话。
“谋反?这是崔中丞给定的罪名吗?隐太子他是太上皇的嫡长子,上面那个位置注定是他的,他为何要谋反?所以在谢某看来,这中间必然有隐情。”
谢安的话一出,即使有些对他观感不错的大臣,此时也都皱着眉头。
脾气最火爆的尉迟敬德最先发难。
“谢安,以前某还挺欣赏你的,不过你刚才的话某不敢苟同,如果隐太子不是谋反,那么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尉迟敬德指着一众玄武门之后的功臣们说道。
这些功臣们也都眼神不善的看着谢安。
这个谢安是要一棒子把他们的从龙之功抹杀掉,这是动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士可忍孰不可忍。
听到谢安的话,崔中丞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
如果说刚才崔中丞有信心治谢安的罪,那么现在他就有信心让谢安死无葬身之地。
得罪了如此多的功臣,朝堂虽大,却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尉迟将军,请问他是不是谋反和你们所立的功有何关系?”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尉迟敬德气的直接站起来,怒目而视的瞪着谢安。
玄武门之变的第一功臣长孙无忌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他现在还没有进入尚书省,只是左武侯大将军。
“谢大夫此言差矣,隐太子和海陵郡王因为谋反,被陛下提前得知,所以在玄武门镇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没有用的,这是盖棺定论的事实,没有一丝一毫可争辩的。”
长孙无忌即使在反驳谢安,但也是气质儒雅,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丝毫没有动怒,让人不由自主有一种信服的错觉。
“齐国公所言不虚,这是世人所知的事实,但是这个事实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事发前隐太子为何在邀请陛下时,要在酒中下毒,这个主意又是谁出的,隐太子有没有被人蛊惑,这些难道都已经盖棺定论了吗?”
“这……”
长孙无忌面露难看之色,这个问题怎么让他说,难道按照事实说出来吗?
毕竟是老李家不光彩的事,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他可不是谢安这个莽撞的小子。
“你们这些读书人,最是阴的,按照你所说,那么是我们做错了?陛下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要不你把李建成挖出来,让他坐这个位置?”
能说出如此污言秽语的话,除了那个程咬金,还能有谁?
很多人一说到程咬金,就是那个膀大腰圆,胡子拉碴,没有一点文化的文盲。
其实不然,程咬金出身世家门阀,他是故汉丞相曹操的谋士程昱的后代,他的父亲是隋朝的大都督,所以他不可能没有文化,只是他酷爱习武,被人所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