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还不够，柔妃不断用力踩着顾长平的身体，欣赏着他那痛苦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发出疯狂的笑声。
“瞧瞧你这张脸，简直和他是一模一样，光是让人看到，就让人作呕。”
她不断用各种各样的言语侮辱顾长平，但顾长平始终保持着无所谓的模样，纵使疼的生不如死，也不吭声。
可能是因为见惯了他这样，柔妃打了个响指，疼痛瞬间消失，她重新回到刚刚的座椅上，露出温柔得笑容，仿佛刚刚折磨顾长平的人并不是她。
对于这样的情形，顾长平早已见怪不怪，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若不是他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出卖了他，此刻他和平时几乎没什么区别。
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动了顾长平的发丝。
“不知母妃今夜唤儿臣来此，有何贵干？”
柔妃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寝宫内寂静的可怕。
柔妃越是久久不言，顾长平的内心就越是慌张。
一般情况下，柔妃只是利用蛊虫和言语来折磨他，从而让自己的心情变好。
只有极少数，才会在折磨途中停下来。
这样的状态，柔
妃都是找到了新的玩法，让他更加痛苦，又或者是，杀了对他最好的人。
顾长平突然想到，很小的时候，那个对他特别好，偷偷给他送吃食的宫女。
当柔妃得知这一切后，宫女在第二日就惨死在了皇宫中。
那一次，顾长平的心灵备受打击，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柔妃也因此开心了许久。
难道柔妃知道了窦云仪的存在？
顾长平想到柔妃可能会对窦云仪动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只能杀了柔妃后，
那样的话，他自己可能也得死。
不过，为了窦云仪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
这一刻，他突然庆幸窦云仪喜欢上的人不是他，毕竟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悲。
不知过去了多久，柔妃缓慢的张开薄唇，笑眯眯的说道：“听闻最近这几日你之所以不按照计划进行，是因为窦云仪？”
顾长平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有他不在意窦云仪的死活，柔妃才不可能对她动手。
“儿臣为了完成母妃的计划，只能如此。”
“哦？”柔妃抬起眼帘，饶有兴趣的盯着顾长平，“这和本宫的计划有什么关系？说来听听。”
顾长平解释道：“窦云仪毕竟是顾长生心仪之人，只要将她留在儿臣身边，不论之后顾长生做什么，都无法逃脱儿臣的掌控。”
柔妃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的目光，“是吗？”
顾长平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开口：“是的，母妃！”
柔妃轻飘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意。
“不如这样，你用窦云仪来威胁顾长生，让他将所有的暗卫全部都交给你，若是顾长生不听，便杀了窦云仪。”
她停顿片刻后，又道：“毕竟无用之人留着也毫无意义，你说是吧？”
顾长平喉结上下滚动，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硬着头皮说道：“母妃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