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一个踉跄,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不信,他宛如发疯一般,跑了出去,他捂着脑袋,独自一人回到了帐篷内。
不,不可能,窦云仪小时候明明说过最喜欢他了,要嫁给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顾长生,只要没了他,窦云仪肯定会回到他身边,再次爱上他的,他的云仪,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双眸中满是戾气,一道灵光闪过,他心中有了对付顾长生的主意。
深夜,窦云仪躺在床榻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曲子,还有烤肉的香味,顿时觉得饿了,她摸了摸肚子,转身看了一眼伤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想去参加个宴会也不行,就连辛辣的东西都不能吃,她只觉得自卑不已,无奈至极。
“春瑶,你能不能出去帮我看看,有没有我能吃的?”
“是,王妃,奴婢去去就来。”
春瑶深知窦云仪胃里的小馋虫肯定被勾起来了,立刻便出去了。
岩岩听到鸟叫的声音,知道是月琴找她有事,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开口:“王……王妃,奴婢肚子有些不适,想要去茅厕!”
窦云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茶壶,“你将茶水给我端来便去吧!”
岩岩立刻将桌上的茶壶端起来,递到了窦云仪面前,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许是着急见月琴,她竟忘记继续假装的事。
窦云仪看到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倒不像是头疼的模样,眉头微蹙。
岩岩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对,说起来,岩岩平日里喊她主子,从未喊过她王妃。
“青鸟!”
一道声音飞速的冲了进来,单膝跪在了窦云仪面前。
“属下在,王妃有何吩咐?”
窦云仪看了一眼帘子,“盯着岩岩,将她所做的事,全部都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是,王妃!”
青鸟领命,当即离开了。
黑泽最近这几日还在想方设法的接触春瑶,不管他做些什么,都仿佛是徒劳一半。
无奈之下,他只能来找窦云仪。
“王妃,属下有事要想摆脱您!”
窦云仪神色一怔,疑惑道:“何事?”
黑泽的言语中满是诚恳,字字句句全部发自肺腑,满腔衷心。
“属下心悦春瑶,求您能成全属下和春瑶,若能和她相伴此生,属下甘之如饴。”
窦云仪倒没想到,黑泽竟对春瑶有意。
“你何时对春瑶动了心思?”
提起这件事,黑泽沉默良久,缓缓开口:
“大概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属下也记不清了,还请王妃能够成全属下,属下一定会对春瑶一辈子好,绝不会负了她。”
“此事你可问过春瑶的意见?你应当知道,春瑶之前发生的事,那是她这辈子的心伤,恐难痊愈,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就好好对她,莫要再伤了她的心。”
黑泽有些无奈,他多次向春瑶示好,她始终当作什么都看不见,久而久之,他也不知春瑶究竟对他是什么心思。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问过春瑶吧!春瑶对我而言,不只是婢女,而是好友,更是以后的副东家,她要帮我掌管许多的事情,你若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应当问问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