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窦云仪也懒得跟这些人一般计较,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窦齐峰身上。
就在这时,窦盈盈带着人,化着妖艳的妆容,穿着红色的衣裙,从院外走了进来,她走到窦云仪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哎呦喂,我当这是谁啊!原来是姐姐啊!姐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莫不是被人欺负了?该不会是什么野男人吧!”
她故意扯着嗓子,放大声音,让不远处的大夫听到。
大夫们联想到刚刚进入窦齐峰屋子的欧阳峰,燃烧起了八卦之魂。
“怪不得过窦侍郎都病重这么久了,窦大小姐才出现,感情是和野男人出去幽会了,啧啧!这窦府的家风实在是太差了!”
“我严重怀疑,窦大小姐就是跟着刘氏学的,你们难道忘了之前丞相府,二公子生辰宴的荒唐事了吗?”
“我当初可是亲眼看见的,不得不说,虽说这窦府不咋样,但那刘氏,还算水灵……”
窦云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胡言乱语的大夫,冰冷的嗓音在院内响起。
“我倒是不知道,如今的大夫竟和那外面的长舌妇一般,乱嚼舌根!”
大抵是因为窦云仪不好惹是出了名的,他们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愤愤甩袖离去。
窦盈盈挑了下眉,红唇微掀:“对了,大姐,爹如今病重成这样,怕是也没办法再给我准备嫁妆了,俗话说得好,长姐如母,准备嫁妆的事,便落在了你身上,届时一定要准备的厚一点,莫要让你妹妹我啊,被人清看了去!”
窦云仪双眼微眯,脸色阴沉至极。
“你可知爹如今的状况有多危机,你如今说出这番话,还有没有心?”
窦盈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与我有何关系,爹如今变成这样,不都是被你给气的吗?”
窦云仪伸出手,怒指窦盈盈,手指微颤,眼底满是熊熊怒火。
“不管爹是为何病重,你难道不应该伤心吗?爹这些年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竟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窦盈盈转过身,扭着水蛇腰,压根没有理睬她。
“姐姐可别忘了准备嫁妆的事,我还等着入宫当妃子呢
!”
窦云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不断跳动着,她转过身,冲着院内的下人吼了一声。
“来人,将窦盈盈给我拿下,再将家中的戒尺给我拿过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多少有些顾及,始终没有人行动。
窦云仪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
“怎么?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吗?”
只见下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好!你们好的很啊!”窦云仪转头看了一眼春瑶,吩咐了一声,“你去将他们的卖身契全部都给我拿来,既然他们不听主子的命令,那就没有再在窦府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这是春瑶第一次看到窦云仪发这么大火气,根本不敢耽搁,立刻就去窦齐峰的书房,寻找府内下人的卖身契。
窦盈盈停下脚步,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轻蔑。
“姐姐,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可惜府内根本没人听你的!”
话音刚落,她瞥了一眼身侧的岩岩。
“岩岩,我们去街上逛逛,顺便帮爹买口棺材回来!”
一瞬间,窦云仪最后一抹理智崩断了,熊熊火焰压不住的往上涨,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房顶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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