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刘杏坐在房内,手指不停的在桌上敲打着,心中更是焦急不已。
这都过去了大半天,怎么父亲到现在还没有信儿!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刘杏探出头看了一眼外面,她咬了下唇瓣,“青云,你去刘府看看,父亲究竟是何想法?”
“是,夫人!”
站在门外的青云喊了声,便匆匆离开。
片刻后,听到脚步声,刘杏立刻转头看去,当她看到突然回来的青云,紧皱的眉间缓缓松开,“可是父亲回信了?”
青云重重的点了下头。
刘杏伸出手,眼中一喜,“快拿来让我瞧瞧!”
接过信封,她大概看了一眼,当即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她将信封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能拍桌子,胸膛气的跌宕起伏。
“父……父亲怎么如此对我,我可是他宠爱的女儿啊!倘若不是因为他当年想要巴结户部侍郎,我又何苦给人续弦!”
说着说着,她泪如雨下,脸上的妆容立刻被打湿了。
青云在一旁不停的拍着她后背,帮她顺气,“夫人莫要伤心,老爷可能是生气时,写下了这封信,等过几日,老爷气消了,肯定会帮夫人渡过此次难关的。”
刘杏的哭
声戛然而止,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盲点。
“父亲好像是害怕安王殿下,那如果安王殿下不再是那个贱人的保护伞,那父亲之后肯定会助我对付她,到时候,有的是方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刘杏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窦云仪,我们走着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窦云仪回到宅子时,已经到了深夜。
她坐在梳妆台前,春瑶帮她将头上的珠钗全部取下。
“小姐,今日老爷让您回府居住,为何您不同意啊?”
旁人可能不知窦云仪对于商贾之术,早就了如指掌,春瑶却清楚的很。
窦云仪瞧着铜镜中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哈切。
“若是回去住,就我爹续弦那个性子,不得给我没事找事啊!更何况,咱们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在外面更方便一些!”
春瑶拿起桌上的梳子,将窦云仪的头发梳顺。
“原来如此,那安王殿下,交给您的事,您现在有法子了吗?”
提起这件事,窦云仪就有些头疼。
现如今她已搬出安远侯府,想要接近陆清瑶,铁定没以前那么容易。
为今之计,
最好的方法不过就是,派人跟踪她!
究竟应该派谁去呢?要反应速度快,还要熟悉京城中的地形,以免在跟踪时被发现,打草惊蛇。
春瑶的话,肯定是不一样的。
见窦云仪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唉声叹气的,春瑶忍不住皱了下眉。
“小姐,您刚刚是在考虑什么事?”
窦云仪没有回答,而是伸了个懒腰。
“夜已深,你快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躺在床榻上,窦云仪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翌日,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好巧不巧的照到了窦云仪的眼皮上,刺眼的光芒搞得她根本睡不着,猛地从床榻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