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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导演姐姐的故事(1 / 2)

第258章导演姐姐的故事

梁结最后答应了下来,于曼承诺很让他心动,愿意再尝试一次。

而随着梁结的离开,第一期的《我和我的小伙们都惊呆了》也拍摄结束。

于曼挥了挥手,示意团队的工作人员可以各自找地方去休息了,不用再继续跟着他们。

“你是想继续喝?还是回酒店休息?”于曼笑问。

王子欢看了看满桌的吃食和啤酒,觉得现在回去太浪费,就便表示再喝喝。

怎么也得把那几瓶看着就很贵的酒消灭掉,不然他拿走的话,也太丢人了。

于曼便安稳的坐回卡座里,陪着他慢慢的喝。

因为已经过了演绎时间,没有歌手再上台表演了,虽然酒吧内的客人还是有来有往,但桌数上要比刚才少了一半。

两人听着音响里的舒缓音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期间王子欢发现于曼似乎很爱尝试新鲜的东西,她每次喝完一瓶,下一瓶都会换个其他牌子的,乐此不疲。

酒过三旬,桌面的酒,被两人消灭了大半,于曼的白皙的俏脸上也浮起了两抹红晕,让她看起来别具风情。

她靠在卡座的椅背上,随便拿起一样小吃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双眼带着一丝迷离看向王子欢,“你们工作室开工后怎么样?有没有战火四起。”

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两人的话题也开始从工作慢慢延伸到生活了。

王子欢当然明白导演姐姐指的是那几个女人,便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确实有这个苗头,但被我短暂的压下来了,现在表明上还算和谐,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长时间。”

于曼咯咯笑了笑,赞叹道:“你还是挺勇的嘛,敢把四个女人聚到一栋建筑内,没听过那句老话吗,三个女人一台戏。”

想起这个,王子欢也微微有些后悔,觉得当初不应该租办公室,直接把四个女人分开,然后他累一点每天各个地方去跑也不错。

虽然现在有“四杀”的成就可以完成,但裴芊怡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他有点失去掌控的感觉。

对童玲的那个Q吻,其实也是有赌的成分在,如果赌输了,童玲大概率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MD,细品一下,我好像变成“追妻火葬场”了?

王子欢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接着甩了甩头,“曼姐,不提这个了,说说伱吧。”

“我一个全身心都扑在事业上的大龄女人,能有什么好说的。”于曼又喝空了一瓶,再次寻找起不同牌子的酒。

“那不是现在吗,以前呢?”王子欢叼起一根薯条,做抽烟状,他已经好久没买烟了。

说完他又忽然臭屁道:“难道曼姐你是母胎Solo?不会吧。”

于曼直接一个脑瓜盖削了过来,白了他一眼道:“Solo你妹啊,姐姐难道长的有那么丑?”

说着,她手腕一用力,“啵”的一声启开了一瓶名为“科罗娜”的酒,又用纤细的手指从果盘里捏起一片柠檬塞进了瓶口,很网红的喝法。

于曼抿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就如法炮制的给王子欢也来了一瓶。

“试试。”

王子欢接过酒,也觉得刚才的问法确实不太好,便换了个方式问道:“那曼姐,你上一次失恋是什么时候?”

正巧此时,酒吧很应景的响起了一首名为《伤心之日》的华夏老歌,内容就是唱分手的。

于曼安静的听了一小段,然后才微笑道:“我上一次因为感情而难受的时候,就是听的这首歌。那是8年前了吧,那时候的我觉得好难过,好难过,而这首歌又写的完全符合我的心情。”

王子欢没说话,安静的等待接下来的“瓜”。

似乎因为回忆起那段往事有些伤心,于曼仰头猛灌了一口酒,接着“哐当”一声把酒瓶放回桌面,继续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前半段的人生跟你的徒弟刘希皖很像的。”

“呃,这么说有点不恰当,应该是我还不如她。”

“我的老家在西北的大山里,环境很艰苦的那种。至于艰苦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去最近的县城要徒步走上一个小时,然后再坐3块钱的摩的经过20分钟的颠簸,才能到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之后坐上公交才能到县里。”

“那时候,我童年最快乐的事,就是年三十的晚上,全村人坐在村口,用村里唯一那台黑白电视看春晚了。”

“结果因为是卫星信号,就是那种‘大锅盖’。”于曼说着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太不稳定了,导致画面总是断断续续的。但我仍然看的很开心,因为那是我能窥探到外面的唯一途径。”

王子欢眨了眨眼,他一直以为于曼至少是中产或者“导演世家”的家庭,毕竟作为导演能在她这个年龄有现在这种成就,除了机遇外,自身的资源必不可少。

而一个来自大山的孩子,想要达到于曼今天的成就,那至少要吃比常人多两倍的苦。

于曼笑了笑继续说道:“小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开了那里外出打工,我便跟着爷爷奶奶过。后来父母在外面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就再也没回过村子,我也再没有联系过他们。”

王子欢听到这叹息一声,没说安慰的话,只是抬起酒瓶默默敬了一下于曼。

<divcss=tadv>世界太大,生活太苦,所以就有了一个个独自留守的可怜孩子。

“那时,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被困在那座大山里,再也无法出来。”于曼面露回忆之色。

“直到那一天,那个男人来了。”

王子欢放下酒瓶竖起了耳朵,知道“大瓜”要来了。

“那个男人是体制内的一位导演,来到我们的大山里是要为华视拍一档大西北风土人情的节目。而恰巧他来的第二天,我的奶奶追寻我两年前去世的爷爷走了,我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似乎因为酒精的刺激,于曼很洒脱的讲出了这段话,没有黯然,但有怀念。

“他知道这件事后便找到了我。那年我16岁,是个在村里学堂只学会了认字的穷孩子,而当时32的他,已经在导演圈里颇具名气。”

“他见到我后直接问我。”

“是拜他为师跟他走出这大山,还是让他把我奶奶的葬礼拍进节目,然后拿着2万块钱的片酬继续留在这里。”

于曼这次没有再找新品牌的酒,又开了一瓶“科罗娜”抿了一口。

她对王子欢笑道:“估计你这种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对2万块钱没什么概念。但在我们村子里,两万算是一笔巨款了,在那里很多家庭一年的花销也才2000多块而已。”

这点王子欢倒是在那些纪录片里看到过,有的地方甚至比这还要少,毕竟连手机都普及不了的区域,你想花钱也困难。

“没有了亲人的我没什么好犹豫的,马上跪到地上磕了三声响头。”

说到了这里,于曼捂嘴笑了起来,“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真的特傻。”

王子欢跟着点头,“是有点。”

于曼横了他一眼,抬手作势欲打,王子欢连忙认错。

“在我拜师之后,当时的他只说了一句话。”

“于曼,以后我护着你。”

她放下手后继续说道:“后来拍摄完西北,我就跟着他去往了京城。他对我很严厉,也很照顾,与其说是师父,但其实更像父亲。”

“他传授了我导演的各种知识,用自己的人脉去拿资源给我练手,供我上大学,给我买房子、买车子,甚至他后来陪我回西北给奶奶上坟,直接在那里以我的名字办了一所希望小学。”

“经过了这些,我忽然发现,我对他的感情不单单是的师徒间的感激,而是依赖,是爱意。”

“没错,我喜欢上比我大16岁的他了。”

“我勇敢的跟他表白,但他立马就拒绝了我。他说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孤苦无依想找个人取暖罢了。”

“当时的我不服气,我说是不是爱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没有家室,两个人在一起取暖又有什么错。”

“但他还是摇头没有答应,说师徒就是师徒,不可以有越界的行为。”

于曼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着手里的酒瓶陷入了回忆。

王子欢也没有打扰她,喝着酒默默听着酒吧里的音乐。

当一首歌结束后,于曼才再次开口道:“当时的我到了叛逆期,就当着面骂他是老古董,骂他总是守着那些老规矩,他却只是默默吸着烟不说话。”

“最后,我看他像个闷葫芦一样实在气不过,就对他大喊: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如果真的没有想法的话,当初在大西北那么多穷苦的留守儿童中,你为什么只选择了我?”

“不就是因为我是那些孩子里,身材最好,长的也最好看吗。”

王子欢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当年的曼姐竟然这么猛,当面就能喊出这些话。

于曼自顾自的苦笑了一声,“他听到这些话后,起身就给我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指着门让我滚出去。”

“当时的我捂嘴脸颊气呼呼的走了,买了当天的机票直飞申海。”

“我要换一个新的地方脱离他的庇护,用自己的能力混出点名堂来,以此证明我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而不是那个长不大的徒弟。”

“那你很多年前就做到了啊。”王子欢看着她说道。

“没错,我确实做到了。”

说到这,于曼仰头将整瓶酒一饮而尽,再放下酒瓶时,已经泪流满面。

“但他却永远的走了,我又是那个孤独无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