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墙外接应警察将梯子递上来，夏警官接过来，轻轻支在院墙内。
苏虞等人陆续爬上梯子，又下了梯子，来到院墙外。
接应警察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车子还在原来的地方，我领你们过去。”
夏警官等人随即跟他回到了车上。
“你们现在可以睡会，等老先生要出发的时候，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便可在车上就能看到他们从旁边的路上经过，然后跟踪上去就好。不用离得太近，毕竟咱们已经知道位置。”
接应警察交代完这些事情，便离开了。
夏警官他们几个就在车上睡会。
其实不等接应警察发过来信息，他们都醒了。
毕竟老先生手下跟万科长约定的接头时间是早上九点钟，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不过几个人都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等着。
果然八点半多的时候，接应警察打来电话说老先生他们已经出门了。
几分钟后，苏虞他们便从车上看到老先生他们坐得黑色轿车，从旁边路上经过。
赵警官发动了车子，远远地跟上去。
老先生那黑色轿车行驶很快，就像飙车一样。
进城后，车子在一家包子铺门口停下，不过只有老先生进去了，而那几个手下没有进去。
赵警官见状将车子停在黑车后面几十米的地方，然后几个人下车，假装寻找什么一样，然后看到了包子铺。
“大哥，这里有家早餐店，我们进去吃包子吧。”苏虞故意大声喊道。
夏警官跟主编弟弟都换了衣服，并戴了帽子，还为了围巾。
反正现在本来就是冬天，又是早上，都穿得很厚实，倒也不招人注意。
赵警官昨天没有出现过，所以他是个陌生人，因此出声回道：“小妹，这包子店里卖的不便宜吧，咱们这些人得花不少钱，还是找个店买馒头吃好了，还充饥。”
苏虞则一脸请求，陪笑说道：“哥，我不要新衣服了行不？咱们就吃包子好吧，咱们这次进城来卖柴劈，我可没少吆喝，要不那一拖拉机的柴劈能那么快就卖完了？吃了包子，等明儿我还陪你们几个一起来卖柴劈，反正我们乡下木头多的是，而他们城里人都没有山，树木都少的可怜，路两边都是没见过的，估计也不能砍了烧火。咱们这柴劈啊，可都是带着松油的上好松木呢，比一般柴火都耐烧，大家都喜欢，贵点也愿意买……”
她叽叽喳喳就像个头次进城的乡下女子，对城里一切充满了渴望。
赵警官假装不耐烦地挥手说道：“罢了，小妹啊，你就别啰里啰唆了，听得我耳朵疼。我知道你吃了包子还会要买衣服，否则你也会在服装店，又是罗里吧嗦，你呀，真拿你没辙。”
他径直往包子店走去，苏虞开心地蹦蹦跳跳跟进去。
夏警官跟主编弟弟则相视摇头，随即也走进去了。
他们两个也都在车上换了衣服，戴了帽子，所以老先生跟万科长也不会认出他们。
赵警官一进包子铺就看到了老先生跟万科长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而且是靠近门口。
他则径直往后走，也坐在窗边，不过是跟万科长他们桌子还隔着一桌。
老先生正对着门口，而万科长则面朝里。
万科长警惕心没有那么高，他只是担心自己被人发现，而不会想到这里可能有跟踪者，而老先生不一样，他紧紧地盯着门口，每个进店的人，他都看得见。
刚才赵警官跟苏虞在门口那番话，他自然也是听到了，并没有怀疑，还真以为他们是进城卖柴劈的兄妹而已。
万科长用手托着腮，望向窗外的街上。
老先生看他那样子，就是他此时多紧张，被人发现。
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你又何苦非要让我来跟你见面，你跟他们随便找个地方不好？”
万科长并没有改变姿势，而是轻叹一声：“昨晚实在是太吓人了，大半夜敲门，我老婆都被吵醒了，一晚上没睡着，她有失眠症呢。你们的人忽然失踪了，肯定也想了有可能是被警察抓到了，所以才会想到找我打听情况，可你们有没有想到，这不但是害我，还暴露你们。”
老先生挑眉反问：“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做，损人不利己？”
“明知道他们被抓了，让我去核实，这不是让我自投罗网，你们能不暴露吗？其实你们直接将他们丢下不用管，直接走人就好了。为何非要冒着暴露你我的危险？我今早悄悄打听了，情况不妙啊。”万科长卖起了关子，终于换了姿势，但他又低头埋头喝粥，反正就是不正脸对着任何人。
老先生登时紧张起来，拧眉反问：“什么？情况不妙的意思是什么？”
万科长脸继续埋在粥碗上，重重叹息一声：“我是一点消息没有打听出来啊，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证明他们对抓人的事情有防范，是秘密执行，否则我跟刑侦队的人怎么可能打听不到呢？他说昨晚上刑侦队没有什么行动任务，更没有抓人，反正他不知。”
老先生脸色黑沉，他的人就这么神不住鬼不觉地失踪了。
除了警察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因他们一直在暗处，而万科长还有京海晨报主编兄弟俩，他们知道他在京海，却不知道他在京海之外的其他情况。
难道？
他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昨晚那个预感让他觉得可能就是事实。
那就是秘书长被警察跟踪了，在他的人对秘书长动手的时候，将他的人一窝端了，而且是秘密行动，秘密关押，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打探消息。
如此很可能警察知道他还有人可以帮他打听消息，这就难办了，他不能再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他便觉得这绝对就是事实。
“你还能打听到更多消息吗？”老先生沉声问道，还有一丝丝不甘心。
万科长终于抬头望着他，一脸正色说道：“不能，而且我想郑重请求您，以后不要再随便联系我了，否则我也要被警察盯上了，我若是出事，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