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领导这才恍然,陆晋笙原来想独占和盛集团,不想跟人合伙。
他不解地继续问道:“大哥大后续升级等等,都需要技术支持。而你合伙人苏虞则是技术大佬,没有她根本造不出大哥大,你因何会处心积虑地跟她割裂?”
陆晋笙不屑地哼道:“这么大的摊子都支棱起来了,大哥大成品机生产线可顺利出品,她的技术支持已然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国外大哥大技术也在快速发展,自然不乏相关人才,只要我肯出钱,就不愁挖不到可以替代的技术骨干人才。如此,我为何要跟一个处处想要压我一头,让我成为小弟,维她马首是瞻,有野心的女人合作呢?”
说到这里,他清清嗓子,郑重声明:“都说最毒妇人心,而孔先贤也说过,唯女人小人难养也!女人他妈的狠起来,那是杀人不眨眼,历史上则天女皇那屠龙刀残害多少她至亲,你们应该都知道吧?更何况我跟苏总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她对我下手完全没有顾忌。如其,被她凌迟,不如我先自退,这不叫落井下石,而是及时抽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振振有词,侃侃而谈,竟然很多人被说动了,不觉点头附和。
男权社会统治了几千年,女人就该被男人支配的思想,根深蒂固,特别是在这个还未非常开化的年代,人们思想相对落后,陆晋笙这番对女人防范贬低的话,让绝大多数男人听得非常痛快。
男主外,女主内。
女人嘛就跟生儿育女,洗衣做饭,围着男人孩子转,外面的事业是男人的天下。
而先前苏虞作为成功的女大学生企业家,甚至跟陆晋笙联手打造了京海无线通讯设备市场,不知让多少男人受益的同时,背后骂,一个黄毛丫头看狂的。
若不是得到顾陆两家支持,她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现在陆晋笙反水,跟消失的苏虞进行资产割裂,先是辞职后又买下由政府拍卖的和盛,所以才会深得那些围观男人的心。
陆晋笙看他们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不觉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这典型就是对苏虞能力的羡慕嫉妒恨。
市府相关领导也无力辩驳,陆晋笙拿出了现金,他只能照章办事。
经过当场过户手续,就这样,和盛电子通讯公司就成了陆晋笙一人所有。
而他买和盛的钱则被顾陆两家及市府按股权一分为三。
和盛电子事件到此就彻底结束了,以陆晋笙大获全胜收尾。
于是街头巷尾又是对此话题热议。
陆晋笙拿到和盛后,随即命令和盛一厂二厂复工。
和盛二厂也就是原先超越电子职工也都消停了,个个重新开始卖力工作。
陆晋笙为了讨好他们及背后的金主,索性将和盛二厂重新更名为超越电子通讯公司。
这波操作赢得了超越职工人心,大家对他更加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和盛一厂,追随苏虞那些人就有些情绪了。
但也白搭,毕竟如今和盛已经不是原先的和盛了,就是陆晋笙个人所有,一切他说了算。
陆晋笙这天下班没有开车,而是跑步回家。
跑步是他喜欢的运动,但工作太忙,往往没有时间拿出来跑步,所以他就跑步上下班。
“陆总。”钟飞花枝招展地站在他必经的路边招手示意。
陆晋笙随即跑到她身边,脚步却没有停,依旧在原地踏步。
“有什么新的指令?”
钟飞摇头笑道:“陆总是天生商业奇才,如今大梦得圆,还能有什么指令,你经营很好。”
陆晋笙勾唇笑笑:“那就是钟小姐又来催债了。”
钟飞郑重点头应道:“陆总聪明,这都几天了,却还没有动静,我心里着急啊。一天不能实现梦想,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若是那个苏虞忽然冒出来,很多事就难办了。趁着她不在的机会,搞定顾之衍,生米煮成熟饭,等她回来就什么都晚了。”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这才是对苏虞最大的伤害,毁了她的事业,再毁了她的爱情,甚至是赖以生存的家庭,那才是被伤得体无完肤,是老先生希望看到的。这些小事他不能做,只能在大局面上帮我们,剩下的就看我们了。”
她很聪明,拿着老先生这个金主来压陆晋笙。
陆晋笙听后,不可置否地笑笑:“若是时机不成熟,那是不是伤害的效果没那么强?顾之衍你还不了解?他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让你生米煮成熟饭做他的女人,而忘掉苏虞?就算你不择手段了,他也会提上裤子,给你一枪,将你打死,绝不是会不得已为你负责的人。就算你侥幸逃过一命,你觉得他会让你生下他孩子?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就算你生下来了,他会连同你一起给打死。顾之衍是个有完美倾向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得不说,他非常了解顾之衍。
当然这也是他认为自己做得不够的地方。
所以说这番话的时候,不自觉将顾之衍理想化了。
陆晋笙虽然不可否认顾珩顾萌都是可爱的孩子,他得知他们都是自己亲骨肉的时候,难免有种惊喜,毕竟先前他甚至嫉妒顾之衍怎么能有这么可爱的一双儿女呢。
而现在这双儿女就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但激动之余他内心又不自觉地觉着恶心。
只因为这是他跟他不爱的女人生得孩子,而且这个女人设计了他,他也曾经给那个女人很多钱,让她打掉孩子,而她也承诺了自己打掉了孩子。
总之,陆晋笙面对一双儿女内心非常复杂,他甚至不得已刻意忘记他们的生母,甚至往苏虞身上想,就是为了能纯碎的爱俩孩子,不带一点其他情绪,否则觉得对不起两个无辜又可爱的孩子。
现在顾之衍又将面临他可能面对的问题。
陆晋笙怎么能不五味陈杂呢,更何况他还将成为操盘手,哪怕只是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