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雁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王建国一双眸子渐渐的浸着泪花。
王建国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哎呀,刘雪雁同志,你可别哭啊,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
“哎呀,你这样说就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的!”
刘雪雁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如果你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我也不结婚了。
你我兄妹关系处着,如果有一天你想结婚了,你就娶我。”
王建国:“……”
“我,刘雪雁同志,我真的……”
看着王建国为难的样子,刘雪雁心里一阵难受,她哽咽的打断了王建国,“所以,不论我如何努力,你还是接受不了我?”
王建国没有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
刘雪雁胸腔皆是难过的闷火,这几日的相处,她倒是更喜欢王建国,可王建国呢?
更讨厌她了。
刘雪雁第一次在王建国面前掉了眼泪,他以为,她会用眼泪来博取同情,来纠缠不清。
可是,刘雪雁直接擦了眼泪,“你记住,你若是要结婚,就娶我。”
说完,她把桌子上自己的小提包拿着,走了出去,顺道关上了门。
王建国看着紧紧关闭的门,心头一阵不适的感觉。
明明已经死心了,为什么在看到刘雪雁如此落寞的离开后会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刘雪雁爱吃的菜和她好像,爱吃的水果,爱看的书籍,还喜欢一个香港的歌星,每一样都好像。
甚至让他有种眼前的人才是钟飞的错觉。
所有的激情退去之后,只会剩下财迷油盐,王建国明白这个道理,与其将来刘雪雁后悔心生怨怼,不如现在就彻底的拒绝!
他一个二婚,毫无家世的男人,根本承载不起刘雪雁这样美丽而优秀的姑娘。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王建国呆坐了好久,才回去洗碗,想起钟飞那种落寞的背影,他甚至觉得自己做错了。
夜晚的风开始带着一丝凉意,昭示着秋天以及到了好久了。
夜晚,顾之衍将两个孩子早早的哄睡,然后一边给苏虞整理行李箱,一边暗自抑郁。
“这个我要带走的,不然我穿什么。”苏虞连忙把贴身的衣物全部放进了行李箱里。
顾之衍说道:“我想你了,抱着你的睡衣睡觉也不行吗?”
苏虞笑了,“你多大了,还抱着我的衣服睡觉?”
“你还笑?”
“我不笑了,咱们又不是再不相见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顾之衍说了一句,还是把睡衣放进了行李箱之中。
等收好了所有的行礼之后,顾之衍拿出一个小纸袋,给苏虞装进了箱子里,“这些钱你记住了,别弄丢了,知道吗?”
“还有,你的鞋子,我用的报纸包好的,到了京海一定要及时拿出来,不然可能会把衣物都弄脏了的。”
“小苏,你要是想我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苏虞看着顾之衍一边收拾,一边念叨,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她也舍不得顾之衍的。
“顾先生,要不我还是等你一起,明年再去吧。”苏虞走过去,抱着了他的腰肢,宽肩细腰,强劲而有力。
顾之衍浑身一颤,回头看向苏虞,两人四目相对,像是要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个花儿来一样。
顾之衍喉头哽咽了好一会儿,他把苏虞抱在怀里,“小苏,”他亲吻了她的脑袋,发丝,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会尽早来找你的。”
他知道小苏不甘心被囿在一方地方,他也不会囿着她的。
再说了,还有刘痞子一家,他们全部人都准备好了,怎能因为自己而让所有人都跟着打乱脚步。
实际上,他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事情,但也还是去了部队,就是去打听上面的意思。
如今,那个钟飞已经入狱,他的事情再过一两个月就被淡忘了。
如果顺利也就两三个月,他就能和苏虞汇合,如何慢一点,也不会超过半年。
但,一想到和苏虞要分开那么久,他就是觉得心有不安。
顾之衍从未想过,他这样一个前办事只会浴血奋战的男人,惊人有一天会被苏虞的绕指柔浸透得这样彻底。
他彻底的陷入了苏虞给他铺就的情网里不可自拔了。
抱着苏虞,细流一样的腰肢,柔软的不像话,他渐渐的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苏虞被他掐着腰肢,动了一下,见他情绪是有些低迷,于是轻声哄着,“顾先生,你还好吧?”
顾之衍嗯了一声。
忽的一把将苏虞横打一抱,然后向床铺走过去,他将人放在床上之后,眼尾像是都红了一样,“小苏,今夜,七次啊?”
苏虞抿着唇,笑着说:“嗯。”
她真的尴尬的脚趾抠地啊,顾之衍一点情趣都没有,做这种事情哪有事先说好的?
不都是随机发挥的吗?
先是浅浅的,轻轻的问,密密麻麻的一点一点的铺排开来。
不多会儿,衣,什么都散落了一地。
室内渐渐的升起了温度。
顾之衍一边轻轻哄着女人配合,也不知道什么是好把昏黄的灯光关掉,然后打开了那些五彩的灯光。
五彩的灯光将屋子照得暧昧极了。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跪在床上,一点点的,每一寸,每一点都不曾放过。
也不知是几回起起伏伏,顾之衍乐此不疲似的,就像是今天得到了,明天再也得不到了一样。
他仔细得打量,不放过小苏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笑着的,哭着的。
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边邀请,一边拒绝,在这样的拉锯战里,一直战斗到鸡鸣之时。
苏虞真的累疯了。
她毫不吝啬的乞求顾之衍,“老公,休息一会儿吧。”
老公?
顾之衍心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击得他浑身战粟,听苏虞叫他老公,他真的觉得像是要魂飞天外了一样。
他埋在她颈窝深呼吸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他像是呼吸不够一样。
起起伏伏之间,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了。
顾之衍将人抱在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在她耳边呢喃,“小苏,你会记住今晚,我为你痴狂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