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无奈感慨,苗如兰突然问我:“宁彩,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她语气亲昵,好似和我是好友似的。
我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我,她不怀好意,想让大家的注意力转到我身上,让我尴尬。
以往我和任酮廖泽路峰一起说话,我都积极参与进去,我们一块儿讨论,热火朝天。
但现在,所有风头都被官璇占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脸上,都成了她的陪衬,都围绕着她的话题打转。
而我,则被冷落到了一边,没人关注。
这确实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尤其在苗如兰突然提出来的情况下,就好似我刚才被冷落和孤立了似的。
苗如兰不知道是脑子开窍了,还是得到了高人提点,竟然学会了让我尴尬的技巧。
可惜我不能让她如愿,即使尴尬也不会让大家看出来,笑着应声,“我在听官璇说的那些事儿呢,听的入迷了,真的都特别有趣。”
把目光从官璇脸上,移到任酮脸上,我同任酮商议,“以后要是有钱有时间了,我们去美国找官璇,让她带我们出去玩玩,看看那些有意思的地方。官璇,你会欢迎我们吧?”
官璇扑到任酮胳膊上,双手抱住任酮的胳膊,高兴的笑着,“当然欢迎,我早就想让酮哥去美国玩儿了,但是酮哥一直说忙。酮哥,你这回可不能食言了,今年一定要去美国找我。”
任酮将握着我手的那只手松开,伸到官璇脸上,轻轻掐了一下,“今年肯定去,我带宁彩一起去看你。”
官璇笑嘻嘻的看向我,“彩姐,说好了,一起去啊。”
廖泽突然插话,“官璇,你不是比任酮小七岁吗?”
“是啊,是小七岁呢,我比酮哥小七岁。小时候,我住酮哥家的时候,一直是酮哥的小尾巴。”
廖泽摸摸鼻头,侧头看向我,“宁彩比你小,你不应该叫宁彩姐。宁彩比你还要小两岁。”
官璇愣了一下,笑着说:“那就更好了,我可以直接叫宁彩的名字了。都怪我眼神不好,没看出来宁彩比我小,以为宁彩和酮哥一样大呢。”
大家都乐了,笑官璇的错认,也笑我竟然能被错认和任酮一般大。
平白被官璇扯老了九岁,我只能摸摸鼻头,自嘲的在心里笑笑。总不能因为这么个事儿,就闹腾起来,虽然我真的非常不愉快。
苗如兰笑的最开心。
我也跟着笑,将不愉快藏在笑容底下,不让任何人发现。
官璇傍晚和我们一块儿吃饭,苗如兰也留了下来。因为官璇的纽带作用,下午聊天的时候,任酮和苗如兰也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缓和了不少。
去饭店途中,官璇一直霸占着任酮。
她揽着任酮的胳膊,叽叽喳喳和任酮说着话,和欢快的小百灵鸟似的。我走在任酮右边,虽然被任酮握着手,却完全没有办法穿进他们两个之间。
廖泽和路峰,凑在官璇另一边,热情积极的和官璇说着话,明摆着都对官璇有好感。
苗如兰没凑到那边,那边也没地方给她凑进去。她走在我旁边,脸上带着愉快的笑,不时嘲讽而又得意的看我一眼。
点菜的时候,苗如兰悄声同我说:“你现在信了?谁都喜欢官璇。”
我没吭声。
任酮将我眼前的筷子和勺子从袋子里取出来,给我抽了张纸巾,放到桌前。他问我喝果汁还是可乐,我要了果汁。
官璇脆声嚷嚷着,“我也喝果汁,我也喝果汁,酮哥,给我倒一杯吧。”她将杯子递到任酮面前,让任酮给她倒果汁。
任酮给官璇倒上,随后给我倒了一杯。
苗如兰也说喝果汁,任酮给苗如兰也倒上。
之前聊天的时候,任酮一直在听官璇说话,注意力都在官璇那里。但吃饭的时候,却不像苗如兰说的那样,任酮并没有特殊照顾官璇。
吃饭时候,任酮一直先照顾我这边。
只有在官璇主动要求的情况下,任酮才会给她夹菜,给她倒饮料,给她拆纸巾。
我的心情上升了不少。
苗如兰的笑容则暗淡下来,眼里的得意也消失了。
吃完饭,官璇想去我们家玩,被任酮拒绝了。
官璇大概没想到任酮会拒绝他,抱着任酮的胳膊撒娇,很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差点儿哭出来。
廖泽和路峰不忍心看官璇委屈,想为官璇说话,让任酮同意官璇到我们家玩。
任酮用眼神阻止了他们,让官璇随苗如兰回去。
送官璇和苗如兰上车后,任酮低头对官璇说了句什么。他声音很低,我什么也没听到,但看到了官璇的表情。
官璇很吃惊,紧接着委屈的皱起了眉头,伸手想拉住任酮。
任酮将车门关上,任由官璇拍打着车窗,并不把车门打开。
车窗上,倒影着他的脸。
他表情冷漠,丝毫没有之前那种温和快乐的模样。他仿佛看着的不是一直宠着的妹妹,而是不相关的路人甲。
我很好奇,任酮为什么有这种表情。
这个问题,在回到家后,得到了答案。
任酮揽抱着我的肩膀,让我窝到他怀里。
将电视声音降低,他看着电视,对我说:“今天,官璇刚回国,所以我顺着她半天。以后不会这样,我会避开和她见面。”
“以前我宠着官璇,是因为我把她当亲妹妹。现在,我有你了,只有你一个。”
他掐住我的下巴,眼里藏着笑意,“今天有没有吃醋?是不是一直在担心我会被官璇拐跑?”
之前我在自嘲无奈,现在这些情绪,都转化成了愤怒。
我拍开他的手,“拿这种事儿耍我,你都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下次你再拿这种事儿耍我,故意让我难受,那我也找个人,让你难受难受。”
“找谁?”任酮眯着眼睛,盯着我。
“杜好成!”别人可能不敢同我演戏,但杜好成肯定敢,并且会非常积极。
任酮沉下脸,“不准再接触杜好成。”
我不忿,“就准你拿这个那个的刺激我,不准我刺激你?凭什么啊?”
“凭我压在你上头,你得听我的。”任酮猛然扑向我,将我压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