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儿在那边催喊着,“你赶紧过来啊,让你对象一块儿过来,过来帮帮小玉。”
我让姜婶儿别着急,把刘小玉家位置告诉我。
拿到刘小玉家住址之后,任酮和我打了辆出租车,一溜烟的奔着地址冲过去。
消防车比我们早到一步,一部分消防战士们冲了上去,另一部分在
上去的消防战士,两个从顶楼挂着安全绳朝下爬,一个从侧下方窗口朝上爬,两个在刘小玉家里头。
从我这个方位看,只能看见那两个消防战士和姜婶儿的头。
阳光太强烈,有些灼眼。
我朝刘小玉那边看,必须得使劲紧着眼皮子眯着眼睛,用睫毛挡住一部分强烈阳光。
边看边走,几秒钟后,我和任酮到了刘小玉家楼下。
刘小玉家楼下人不少,看样儿,都是这个小区的街坊邻居。这帮人,一大半是过来八卦看眼儿的,刘小玉闹的越离谱,他们看的越可心。一小部分,是觉得刘小玉可怜,在底下着急的谈论着对策,唏嘘着刘小玉悲惨人生遭遇。
姜婶儿眼尖,我和任酮刚到楼下,还没站稳脚跟,姜婶儿就隔着窗户和窗边张牙舞爪的刘小玉,朝我们两个大喊,“快,在这儿,快上来。”
我朝姜婶儿挥挥手,但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仰头观察了一会儿刘小玉。
刘小玉因为光着身体,所以从低处,能全观她生殖器外貌。
她生殖器上毛发浓密,但并不打卷朝中间聚拢,而是朝两边分开。生殖器上布满黑红色的疙瘩,一颗一颗叠挤在一块儿,让她生殖器看起来极为可怕,像是被什么东西下了卵在皮肉里头。
我看的有点儿反胃,拉着任酮朝里头,去里头帮助姜婶儿。
上楼途中,我问任酮,“你看见她生殖器上长的那些玩意儿了么?”
任酮点点头,眸色有些神,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问题。
“那是性方面的病,还是和鬼怪蛊虫有关系?”
任酮摇摇头,“距离太远,我看不出什么。”
“等把刘小玉救下来,你就近观察一下。”想了想,我敲他胳膊一下,“你还是别就近观察了,别产生什么心理障碍。我就近观察一下,到时候告诉你。”
“什么心理障碍?”任酮看向我的眼神,十分邪乎。
我给他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扯出一个黄色的笑,“你应该明白。”
任酮敲了鼻头一下,“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矜持,宁彩。”
“不认识那个词儿。”在进刘小玉家门之前,我朝他眨动了两下眼皮子。
任酮无奈的摇摇头,先一步进了刘小玉家。
刚才从楼下朝上看,我看刘小玉全身发光,以为那是太阳太耀眼的缘故。这回进了屋里,闻到屋里那股浓重的花生油味儿,我才恍然大悟,敢情刘小玉全身都摸了花生油,所以才油光呈亮。
“这可怎么办?”姜婶儿慌的厉害,见我来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她浑身都是花生油,滑的要命,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我安抚姜婶儿,“滑下去也不要紧,
姜婶儿觉得我这话太冷血了,一把甩开我的胳膊,“你这说的什么话,摔不死也得受罪不是。要是正好杵着脖子了,那不就死了么。”
刘小玉整个人完全处于疯癫的状态,哇啦哇啦的唱着自创的歌儿,左手把着窗棱,右手在窗外挥舞着。
她侧扭着脖子,得意的朝我们这边笑,笑容极为扭曲。
“刘小玉。”我弯起嘴角,像是在菜市场偶然碰见她似的,轻松的朝她招手打招呼。
刘小玉愣了一下,随后咧嘴大乐,“我认识你,我知道你。”
“你让我给你算命,你记得么?”我从两个消防员中间穿过去,诱导着刘小玉,“我给你算出来了。”
“是不是我那死鬼老公害我的,是不是陈建明害我的,是不是?”刘小玉瞬间变了脸色,狰狞着面目,朝我大喊着。
我把右手食指竖到嘴唇前头,“嘘”了一声,朝她眨眨眼睛,然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小声说:“他就在这里头,在看着你。他就站在那边。”
指指姜婶儿旁边的墙角,我对刘小玉说:“他在那边笑,催你赶紧跳下去。你一旦跳下去,他就会带你走,还让你继续当他媳妇。”
“我不当,我不当他媳妇。他害的我好苦啊,你看,你看。”刘小玉一个旋身,双腿回到窗户里头,变成后背朝外的姿势。
她一只手还是继续紧紧抓着窗棂,另一只手扒拉着生殖器,也不管屋里有三个大男人,就直通通的指给我看,“你看,这都是他害的,害我长了这些怪东西。又臭又怪,让我嫁不出去。”
刘小玉这一扒拉,立刻有恶臭朝着我们这边冲扑过来,差点儿把我给熏吐了。
姜婶儿一点儿定力都没有,直接窝到墙根吐去了,偶偶偶的声音,其大无比,弄的我胃里也一阵阵翻腾,很想找地方好好吐一场。
我还想继续忽悠刘小玉,任酮不知道从那地方弄来一块粉白色的大步。
他趁刘小玉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贴着墙侧来到窗帘后头。其后,他找准时机,一个侧身,来到刘小玉身边,将白布朝着她身上盖了上去。
隔着白布,任酮抓住刘小玉的胳膊,将刘小玉从窗口拖了下来。
他没把刘小玉拽到身边,而是拽着甩向其中比较魁梧的那个消防战士。消防战士估计被刘小玉生殖器上那疱疹给震惊住了,所以有点儿愣。
在刘小玉被甩向他的一刹那,他左脚尖条件反射的朝右一边,右肩也轻轻晃了一下,做了个避开之前的准备动作。
可他并没有避开,僵硬的接住了刘小玉。
铁一样的纪律,让消防战士,即使遇到最困难的情况,也得把人民百姓放在自己之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克制住了本能,没有让刘小玉摔到地上。
消防战士带着刘小玉下去,姜婶儿陪同,送刘小玉去医院检查。
我和任酮在屋里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后,就溜达着离开了刘小玉家。
“刘小玉,这估计是心理病。”我推测,“家里没鬼没妖的,却做出这种举动,肯定是有毛病。”
“寄生虫。”任酮侧头。
“什么?”
任酮扫了眼我下腹部,“她生殖器上,全部都是寄生虫卵。”
“什么?”我惊吓的声音都走了调儿,头皮也麻炸起来。
“是寄生虫,她生殖器上,全部都是寄生虫卵。”任酮很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觉得浑身痒痒,觉的裤裆里头也痒的厉害,走路都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爬似的。
用力夹了夹裤裆,我问任酮:“你见过这种寄生虫?会不会传染?”
“见过,会传染。”
我浑身皮毛一紧,几乎下意识的就想那衣服裤子全脱了,想仔仔细细好好检查一下我的身体。
“现在她生殖器上的寄生虫,是幼虫期。成虫,钻出体内后,才会传染。”任酮解释。
我呼出一口气,但依旧觉得裤裆里头不舒服。
任酮思索了几分钟,眼里有几分疑惑,“这种寄生虫,叫冰原隐条虫,生长在南极冰层底下。”
“然后呢?”我求知若渴的瞅着他,希望他给我多科普一些这种寄生虫的知识。这样,我心里也能安稳一下,不同提心吊胆被传染上。
“曾经有两个人被寄生过,是两个外国科学家。”任酮认真的对我解释着,寄生虫寄生的原因,以及寄生的条件。
冰原隐条虫,属于远古时期的寄生虫。它们被冰封在冰层地下,与世隔绝。
但,如果在它们寄生的冰层上面,点上火,温度通过冰层传递到它们身体上,它们就会活过来,并穿破冰层,无声无息的在人体生殖器官上产卵。
那两位被寄生了卵的科学家,都是男性,冰原隐条虫的卵,被寄生在了他们两个蛋里头。
他们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蛋越来越硬,后期硬的像是两颗连在一块的肉石头。他们不止蛋硬,而且也像是刘小玉一样,被寄生了冰原隐条虫卵的地方,散发出无比浓烈的腥臭气。
在查出被寄生后,两个科学家只能割掉蛋,并将蛋和蛋里寄生虫卵,留在了实验室里头,做实验用。
“除了割掉那些地方,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那些卵消失?”
任酮说:“有。”
“什么办法?”
“等卵到了成虫期,咬破卵膜,从刘小玉的皮肤里面钻出来。”
我脑中窜出刘小玉生殖器钻出无数条透明长虫子的场面,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任酮掏出电话,给欧博士打电话,告诉欧博士刘小玉被冰原隐条虫寄生的事情。
挂上电话后,任酮说:“如果成虫从她皮肤里钻出来,那我们都会有危险,随时都可能被寄生。”
“宁彩,我们需要查清楚,刘小玉从哪里感染上冰原隐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