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好?”任酮声音放的很轻,语气里带着愉悦和调侃味儿。
我用力朝他身上挤,“当然好,这不很明显吗。”
任酮叹口气,松开握住我手的那只手,拍拍我的手背,“睡吧,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啊,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正好可以发生点儿事情吗。”我早就准备好几百辈子了,他却还在犹犹豫豫的,整的我特别着急。
我真想突然生出神力,扑上去,压倒他。
瞅着他姿态放松,对我们没有防备,我一个窜身,对准他嘴唇窜了过去。
这回儿我力度正好,嘴唇不轻不重的压在他的嘴唇上,双手支在他的脑袋两边,和他眼珠对着眼珠。
我没继续动作,任酮也没有推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就凝固在这一瞬间,将我和任酮冻结在一起,像是两只接吻鱼,再也分不开。
任酮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嘴唇没有动,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叹息。
叹息声过后,任酮双手抱住我,翻身压到我身上,脸微微朝一边侧,用眼神示意我闭上眼睛。
他用舌头描绘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尖很烫,烫的我浑身发颤,骨头发酥。
我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钻了进来。
他的舌头,像是最英勇无敌的将军,在我的嘴里横征暴敛。
他的呼吸很粗重,铺洒在我的脸上,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也分不开似的。
这个吻,太美妙了,我像是掉进了甜蜜蜜的蜂糖里头,又像是掉进了云做的床上头,酥软软,甜蜜蜜,让我几乎都要融化了。
结束的时候,我瘫软的厉害,虚弱的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全身的阳气,仅余一丝,供我苟延残喘。
任酮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虚压在我身上,双手轻抱着我脸颊,盯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的注视,让我有些害羞,很想找什么挡住眼睛。
“宁彩啊。”任酮的声音沙哑低沉,里面蕴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别扭的皱皱鼻子,“干嘛?”
可能因为之前说话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消耗了过多的口水,导致我的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宁彩啊。”任酮又叫了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了,几近于喃喃自语。
他缓慢的压下脸,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慢腾腾的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这就完啦?后续动作呢?后面就不发展了?
“不那个什么了?”矜持早就被我扔了,所以我提出疑问。
任酮轻笑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我扭着身体,将脑袋拱到他胳膊上,然后使劲儿朝上拱脑袋,直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耳朵,才停了下来。
“负距离接触啊。”
“呵。”任酮歪了下脸,斜看着我。他抬手,用力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得提防他反悔,所以要快点儿生米煮成熟饭。
任酮侧过身,右手虚虚搭在我的腰间,右手食指,在我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他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刚不亲我了吗?亲的还那么投入。这不明摆着用行动告诉我,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我理解的敲敲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我理解,我理解。”
我学他刚才的样子,撅起嘴,想要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可我毕竟是个生手,脑袋里面模拟千万次,也不及他曾实践过的经验丰富。所以在我啄到他嘴唇的瞬间,被他反客为主,擒住了嘴唇。
他用牙咬着我的上嘴唇,不放我离开。嗓子们闷闷的窜出笑声,他愉悦的抖动着胸膛。
“放开我嘴唇,别咬破了。”我朝后抻,他牙齿用力,不放我离开。
任酮倏然松开牙齿,嘴巴一张,将我嘴唇包裹在了嘴里。
他这次比上次吻的还凶猛,狂风过境似的,饱含热度的肆虐着。他吸的我舌头发疼,偶一瞬间,让我有种舌头要被连根拔起的错觉。
“宁彩啊,宁彩。”他收回舌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两下,低声吟着我的名字。
“你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宁彩。”任酮凝视着我。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愣然与他对视着。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或离开,宁彩。”任酮将脑袋压低,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翻过身,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把我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因为我的冷淡放弃,不要因为我的工作危险放弃,也不要因为我控制欲太强放弃。”任酮停顿了一会儿,拍拍我的后背,继续说:“就算我一直拒绝你,你也不要放弃,宁彩。”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我之前猜对了,他果然是因为在苗如兰那里受了大挫折,所以才不敢再次接受爱情。
任酮这种看起来过于强大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会更加强,会更容易在受伤之后锁紧心扉。
“我放弃什么啊,我不放弃。”我用力抻出脸,“我在感情这方面,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这发言很狂热,有点儿像是纠缠狂。
不过任酮挺喜欢,在我额头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吧?”我向任酮求证。
任酮装傻,“答应你什么了?”
“做我男朋友啊。”
“我没答应你,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我非常不满,“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想了想,我将爱情合体运动,提上议程,“做那事儿,就先依照你的意见,今儿就不做了。那么,就排在明天吧,我看明天是个好时候。”
任酮拧住我的鼻头,左右晃了晃,“我可没答应你,宁彩。”
他现在的表情和态度,别提多恶劣了,明摆着故意和我唱反调儿,想逗弄我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他肯定会特别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喜剧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