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警察来了,带头的是个中年警察,一见云姐的面,立即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嫂子,在呢啊?”
云姐一翻白眼,冷哼道:“这两个人在那敲诈人家老板呢,我看不过去,就说了两句公道话,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想打我,结果,结果你也看到了啊。”
那警察立即关心的问道:“那云姐你没伤到吧,要不要去医院验个伤,这不是小事,敲诈罪名如果成立的话,最起码三年以上。”
警察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娟和徐阿姨。
啜泣着的小娟立即被这话吓的抖了一下。
那警察撇下了云姐对周围围观的人说道:“都别拍了,该干嘛干嘛去,打架也不见你们拉,拍照到是积极的很。”
等围着的人走远了,那警察才问道:“谁是这家店的老板?”
我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警察的面前,说道:“我。”
“怎么回事,说说。”警察冷冷的说道。
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警察听了问我道:“那你干嘛无缘无故开除人家,就因为人家说了你老婆两句闲话?”
我推诿道:“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这两人平时在店里工作也不太积极,还爱说人闲话。”
“哦。”警察不以为然的说道,很显然不是很相信我的话。
“哪个是你老婆?”警察又问我道,我忍不住看了孟洁一眼。
警察回过头看了一眼,嘴里嘀咕道:“怪不得呢”,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像是有点同情又像是幸灾乐祸。
我心想,怪不得你妹,我老婆长的漂亮,不代表她会去乱勾人,这都什么鬼警察啊。
这时候跟他一起过来的两个小警察已经和四周的服务员和围观者了解了情况,趴在这警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警察点点头对我说道:“好了,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事,主要责任是你们店里,我尽量给你们调解,要是事主坚持不愿意调解,你们两口子都得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就在这时,云姐大声的咳嗽了一声,那警察立即改口道:“其实呢,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赔她们点医药费就行了。”
然后她就过去跟徐阿姨两个小声说着什么,徐阿姨在我们跟前再凶,在警察面前却一点都不敢咋呼,没过多久警察就过来对我说道:“好了,对方已经同意调解了,你现在拿一万现金给人家,这件事就算了了。”
我让小高拿了一万现金交给了徐阿姨就打发她们走了,徐阿姨走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叫我等着。
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我和孟洁两个人了。
孟洁目光熠熠的看着我,大大方方的说道:“想问什么,问吧。”
我抬起了头看着孟洁的眼睛,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清澈,我只能在她的双眼里看到四个字,问心无愧。
我摇摇头,说道:“有什么好问的,我知道是她们瞎说的,要不我咋会开除她们的,洁,我说过,我永远都是相信你的。”
孟洁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轻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李总是对我有意思,不过我没答应,他第一次过来想要对我动手动脚,让我拿高跟鞋踩了一脚就老实了。”
“他第二次过来,是故意来找茬的,把我叫进去之后,非要我给他按摩,我不同意,他就威胁我说要举报我们,还要找人砸了我们的店,我也不想太得罪他,就答应给他按摩了,过了一会他又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说,他要再这样,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要来我们店里。”
“他也不敢太过分,不过最后却提出了一个比较过分的要求。”
“什么要求?”我紧张的问道。
“他说要我呆在房间里,他要看着我打飞%%机。”
“什么?这种要求你也能答应他?”
“为什么不答应呢,他说只要我答应就办一张二十万的会员卡。不过老公你放心好了,他做那事的时候我是背转身的,我拿着一本杂志在看,一点感觉也没有。老公,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性冷淡嘛,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
我的心里酸酸的,我也不知道孟洁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给出了解释总比没用解释好,我叹了口气问孟洁道:“老婆,何必呢?”
孟洁无所谓的说道:“又没啥损失,有啥好担心的,好了,我交代清楚了,云姐还等着我去打牌呢,我先走了啊。”
孟洁说着提起包包转身就离开了,我想叫住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孟洁走了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都没回来,我估计是等不到她一起回家了,就走出了店门想要开车回家。
就在我刚要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我背后冲了过来,然后我感觉到肚子上一凉,我低头看了一下,半截匕首露在外边,鲜血顺着刀刃不停的在淌。
匕首握在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里,那是一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他皮肤黝黑,年纪轻轻就一脸沧桑之色,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今天就是你们这群王八蛋欺负我家小娟了吧?我是小娟的男朋友,记住劳资的名字,劳资叫王大鹏。”
那男人说完这句话,就猛地抽出了插在我肚子上的匕首,飞速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这一刀抽光了,捂着肚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我想用手压住我肚子上的伤口,可是鲜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停的往外涌着。
我感觉身上很冷,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在我晕倒之前,我打了孟洁的电话,我得告诉孟洁今晚不要回家,要和别人呆在一起,千万不要一个人呆着,我是真怕那个王大鹏会去找她。
可是孟洁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我只好给她发短信,只打出了:“洁,今晚不要回..”这几个字,我就晕了过去,短信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肚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伤口在隐隐作痛,但还好,还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