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辅的逻辑是:加征了商税,价格自然就高了,价格高了,买的人就少了,到头来,收到的税收也不会高很多,得不偿失。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永嘉皇帝以及一众大臣们,纷纷看向李想,看他有什么说辞。
这次没有人再跳出来了,实在是被李想打脸给打怕了。
李想见状,不由撇了撇嘴,这些人就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不过,这个问题,李想早有准备。
想了想后,开口道:“首辅大人,所言有理!”
尼玛!
又来这招。
一众大臣,自动将李想这句话,忽略掉。
刚刚就是这样,自己不屑的表情才上脸,这货就打脸来了。
果然,李想见一众大臣对自己的话,毫无表示之后,便继续说道:“然,天下也不只我大乾用这些东西,北有北绒,南有南象,海外还有东倭,琉球,还有许多地方,都需要这些东西,”
“据下官所知,北绒人就酷爱我大乾的茶和酒,在边城,一坛酒就能换一只羊,十块茶砖能换一匹好马,若是将茶和酒送往边城,区区十税一,何足挂齿?!”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纷纷怒骂。
“荒唐,此言只有幼儿才信。”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为了加征商税,如此诓骗我等!”
连一向为人刚正的礼部尚书,都忍不住喝道:“荒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北绒人皆是愚昧无知乎?”
这话,简直就是在骂李想把人北绒人当傻子了。
大殿上,几乎所有官员都不信李想的话。
永嘉皇帝则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口吐芬芳的大臣们,脸色铁青。
礼部左侍郎看到陛下的表情,以为陛下已经恶了李想,暗恨李想刚才让自己丢脸。
于是出班请奏道:“陛下,户部郎中李想,欺君罔上,臣请革其官职,摘其乌沙,永不叙用!”
永嘉皇帝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声,“来人啊,将此寮,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禁军走进大殿。
礼部左侍郎一脸得意,虽然没有革掉李想的职务,但是三十大板下来,这口恶气也算出了一半。
礼部左侍郎躬身,刚要说一句“陛下圣明!”
就被两名禁军给押了起来,头上乌沙也被摘了下来。
这一变化,令所有人惊愕不已。
礼部左侍郎更是瞪大了眼睛,高声喊道:“错了,陛下,欺君罔上的是户部郎中啊!”
永嘉皇帝冷冷一笑,“我大乾和北绒,互通边贸已经这么久了,尔却对边贸之事,如此无知,”
“户部郎中所言,句句属实,可笑尔身为朝廷重臣,却对此事,漠视至此,尸位素餐,难道不该打板子?”
永嘉皇帝的话,令一众大臣,张大了嘴,纷纷看向李想。
李想轻轻一笑,淡淡道:“这次出使北绒,有一刘员外,便拉了几车酒过去,换了一车羊回来,诸位大人不信,可找其相询。”
这刘员外,在京城还挺有名,不少大臣都认识。
李想能说出这个人,显然是真的。
其实永嘉皇帝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时间,一众大臣,脸色讪讪,几个想出言求情的官员,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