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衙,大堂。
曹知府等一众金陵府衙官员跪伏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永嘉皇帝端坐在堂上,面色严肃,眼神闪着寒光,看着眼前的官员。
“曹随,身为金陵知府,北大营叛乱,你竟毫不知情?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曹知府闻言,额头上顿时流下豆大的汗珠,连连磕头,“陛下,臣知错了,都是那北大营聂元太过狡猾,瞒骗于府衙......求陛下饶命啊!”
永嘉皇帝冷笑一声,“金陵乃天下米仓,我大乾赋税重地,而今区区一个水患,你所辖之地便饿死数万人,这也是聂元瞒骗于你?”
“这,这......!”
曹知府顿时哑口无言。
金了府衙已经烂透了,从暗卫的调查来看,府衙官员从上到下,不顾民生,只知玩乐,这些该死的蛀虫都要换掉,正好今年取了些进士,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呢,这里的空缺正好补上。
永嘉皇帝恼怒之下,直接下令,让人将曹知府的乌纱帽给摘了下来。
“来呀,将此寮押入大牢,等候刑部吏部会审,再行处置。”
话音刚落,两名禁军站了出来,在曹知府的喊冤声中,两大汉面目狰狞的将他押了下去。
陛下发怒,一众官员见状,纷纷吓的两股颤颤,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额头流着冷汗,亡魂大冒。
就在所有人被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躬身朝着永嘉皇帝小声道:“陛下,魏大监来了。”
永嘉皇帝闻言,朝着众人怒道:“一群庸官,你等就在这跪着,好好反省反省,等待有司来审查。”
说完,也不管众官员的反应,便起身,朝着后堂走去。
堂中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其中的江臣更是欲哭无泪。
“尼玛,自己才上任几天呀,就受这等无妄之灾,还被陛下骂庸官,招谁惹谁了这是?”
......
永嘉皇帝来到后堂,魏老太监,便挥了挥手,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等永嘉皇帝坐下后,魏老太监连忙上前说道:“审出来了,是严立仁!”
永嘉皇帝闻言,脸上浮现诧异之色,口中喃喃道:“竟然是他?”
随即,又笑了起来,“这老家伙,平日里看起来与世无争,没想到是个不比韩嵩奸滑的老狐狸。”
侍立在一旁的魏老太监,见状问道:“陛下,是否需要摆驾回京?”
永嘉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下月便是祖祭,朕还要留在金陵,况且朕要是回京,那些老鼠就不会跳出来了。”
沉思片刻后,永嘉皇帝再次开口道:“魏监,传旨,朕不在京期间,着大皇子赵祯监国,二皇子赵频识人不明,杖责三十......。”
......
李想百无聊赖的玩着桌上的茶杯,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了,自己茶都喝了好几回,茅房都上了五次,魏老太监还没回来。
不由小声嘀咕道:“这个死太监,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然而才嘀咕完,就听到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放心吧,就算老夫忘了你,陛下也不会忘了你的。”
李想转头看去,只见魏老太监抱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李想顿时吓了一跳,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尴尬完,李想又有些恼怒,说道:“老魏,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这样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