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到条件的具体内容时,瓦蓝特只是显得有些迷茫。
她似乎没有听懂,对方需要自己做什么。
但是很快她就听懂了……
“不,不要!”
明白对方话里的含义候,瓦蓝特的面部涨得通红,拼命的摇着自己的手,慌乱的向后退去。
“不行,我不能答应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停下了后撤的脚步,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犹如火烧:
“请原谅……即使同为女性,我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它不仅让我感到羞耻,而且让我感到了侮辱!”
光明大司祭那还算有规模的胸口不断起伏,语无伦次的说道:
“如果您的朋友想要提升实力,我可以为她提供威力无穷的神器……”
“特鲁伊斯中那种所谓的‘威力无穷’的神器,你自己敢用么?”
绿雾中的人嘲讽的说:
“不仅会探查使用者的信仰,还能吸取使用者的生命,只要光辉主宰认为有需要,还可能直接降临天使夺取身体!”
“这样的东西,也亏你敢说出口,难道以为我很好欺瞒,嗯?”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瓦蓝特涩声回答:
“可是,您的条件实在是太……”
“你可以不答应。”
那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很难相信你的诚意了。”
“和神灵做交易,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某人现学现卖,也用起了大人物的口吻:
“虽然我现在还不是神灵……但是你仍然要给我足够的东西才能让我满意;别忘了,现在是哪一方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你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还是说,你很在意这件事?”
她暗含讽刺的说道:
“莫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还没有和谁发生过亲密的关系?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选拔圣女的时候,纯洁的内心和身体是必要条件。”
瓦蓝特这时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虽然脸上还有一些残红,说话却变得流畅了许多,不再遮遮掩掩:
“当然,以我现在的地位已经没有人会在这个问题上调查我,他们没那个胆子!”
她似乎在暗指对方胆大包天,讲话不留情面:
“我并不是特别在意这种事……”
“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或者说没有男人能够让你看得上眼,对吗?”
绿雾中人打断了她的话,替她说了下去:
“据我所知,圣女的选拔实际上有挑选神侍的意思,在神灵身边服侍的女人必须纯洁无暇……可是你的真正身份让你无法接近光辉主宰,因为那样一定会暴露;所以你自然就不在乎这这一点……是这样吗?”
“我不希望在这个问题上答复太多。”
瓦蓝特那精致的萝莉脸看起来似乎有些挂不住: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声色俱厉的说到:
“如果只是想要在谈判中取得优势,所以用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条件来压迫我,我是一定不会屈服的!”
“当然不是,我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绿雾中的人不以为然的回答:
“等你见到我们的条件人选,应该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说完这句话后,雾气内沉默了下来。
大约1分钟之后,从里面慢慢走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像亚特伍德分身那样,从裂开的缝隙中挤出,而是和绿色雾气融为了一体,很随意的走了出来。
“受到了守护者祝福的人类……”
瓦蓝特目光闪动,突然惊讶的到:
“你是艾许莉!威斯敏斯特的——”
“我不喜欢那个名字。”
银发少女用清冷的语音说:
“我的名字是夏,这么称呼我就好。”
“看来我的人已经被你处理掉了。”
瓦蓝特轻描淡写的说到,好像提及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并没有接到你进入雾海的报告。”
“我很遗憾,他说出你的名字后就死了。”
银发少女补充道:
“并不是我动的手。”
“只不过是触发了信仰禁忌罢了。”
瓦蓝特有些不耐烦的说:
“没想到你和龙族有关联……这大概也是桑切尔那个老家伙对你感兴趣的原因吧。我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而且还偷偷摸摸的下命令抓你回来。”
“也许是,也许不是。”
夏模棱两可的回答,然后对着她慢慢举起了右手。
“你想做什么,在我这个老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皮肤有多好,手指有多么纤细?”
瓦蓝特眯着眼睛说道。
银发少女微微一笑,解除了右手的束缚。
“……”
光明大司祭不说话了。
她盯着那只萦绕着神圣光芒的右手,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的道:
“圣处女的挽歌,这是最高等级的祝福……类似于献祭,海伦那个贱女人居然肯为你做这种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传闻,光明大司祭阁下。”
夏收回了那只手,玩味的看着她:
“我们和海伦是有交换条件的……不过给出的筹码和这次有所不同,限于契约我无法告诉你。”
“关于我们的交易,除了履行必要的手续之外,其实我本身也对美丽的女性很感兴趣。”
银发少女突然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绕着她慢慢走了一圈,欣赏了一下对方的体态美。
“其实我们也曾在很久之前见过一面,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把脸慢慢凑过来,在极近的距离和瓦蓝特四目相对,试探的问。
“呵呵,我和海伦不同,可没有那么多的熟人,虽然我活的比她更久。”
瓦蓝特没有退缩,也没像刚才那样露出羞涩之意,坦然的和她对视着:
“除非光辉主宰和龙神那样的强者悄悄抹去我的记忆……否则你这么漂亮的脸,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谢谢夸奖,那么你还有疑问吗?”
夏没有缩回脖子,反倒连身体也一起凑了过去,轻轻抓起了对方的手:
“如果没有疑问的话,我们就进行最后的交易吧……请放心,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对待你的。”
瓦蓝特的身体微微一僵。
不过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那对极富魅力的黑色瞳孔,反而笑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你是个男人,我说不定会拒绝这次的条件;以前我曾经不止一次见到海伦和那些女神官玩得很开心,其实也有一些好奇,这种事真的有那么舒服吗……我可不相信。”
“我会让你体会到真实的,哈尔瓦。”
夏改变了对她的称呼,拉着她的手,带领她走向了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