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
鲁阳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
面对鲁阳王的百万雄师,炎烈王率领的残兵没有毫不畏惧。
尽管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
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喊杀声四起。
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
不到片刻,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
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可鲁阳王的士兵却越聚越多,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像是层层推进的黑云,把那厚重的城墙都给推倒了。
“炎烈王,不要再做困兽之斗,我再说最后一次,交出陈清雪,我放你们离开!”
鲁阳王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冰冷。
炎烈王回头望着自己身后的将士。
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悲壮,却没有一丝的胆怯。
炎烈王热泪盈眶,把柔弱的陈清雪护在怀中,仰天怒声大喝:“今天,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埋骨之所,众将士们,你们害怕吗?”
“杀!”
“杀杀杀!”
仅剩下的几十名将士挥舞着手中的长刀,那悲壮的怒吼声如同一曲泣血悲歌。
明明只剩下几十个残兵,可这悲愤的怒吼却让大地瞬间都为之颤动。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面对多于自己百倍,千万,万倍的敌人,炎烈王几十人就像是大海中漂浮的竹筏,随时都会被巨浪所吞没。
此时的生死已经不再重要,每杀一个人那都是血赚。
抱着必死的信念,炎烈王的军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
其中一个面庞稚嫩的士兵一剑刺穿了敌人的胸膛,却也被身后的敌人一刀砍断了双臂。
他转过身朝天怒吼:“爷爷跟你们拼了!”
面对那五六把刺向自己的长矛,他没有丝毫畏惧。
失去了双臂,他用脑袋狠狠把身旁的敌人撞倒在地,张嘴咬在了敌人的脖子上。
“噗嗤!”
无数的长矛瞬间把他和那敌人扎成了刺猬。
炎烈王把陈清雪死死地护在怀中,在敌军中横冲直撞,只为了杀出一条血路。
一记横扫,数个鲁阳王的士兵被齐齐斩首,身首异处。
可很快,突围口再出被如潮水一般的敌军填补上。
炎烈王身上的黑色盔甲,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此时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
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