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的郝仁准备去找席文昊,老师宋清明给的他的一些手稿和四书五经的注解有一些写的晦涩难懂,郝仁的水平消化不动。
席文昊毕竟是差一点考上进士的人,有他帮着指导,郝仁学习起来也相对的轻松些。
来到学堂的时候离的老远就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正是席文昊从他这里拿走的《三字经》,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跟着读,郝仁略微有些脸红,这堂而皇之的拿别人的作品出来,也是需要一定的胆量啊,最起码要脸皮够厚!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看来以后还是少当这“文抄公”。
郝仁在心里劝诫自己,这个时代大文豪也不少,不说别的,上学时候背的《岳阳楼记》和《醉翁亭记》的作者范仲淹和欧阳修现在正值壮年呢,诗词方面还有晏殊柳永等好多著名的历史名人。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当的上群星璀璨。要知道,现在的朝堂里,可是还有王曾夏竦吕夷简,庞籍富弼文彦博,包拯韩琦曾公亮。
就这,还没算年轻的张载王安石司马光,还有四川眉山苏家的那爷仨呢。
自己这半瓶子醋的水平,可别被大佬们给揭穿了,到时候别说拯救大宋了,十足的大宋之耻板上钉钉了!
席文昊看着驻足在外面的郝仁在走神,不知道他在想啥,给孩子们安排了一些课业,就走了出来。
轻轻的叫了声,这才算把郝仁的神游给打断,“干啥呢,怎么跑我这走神来了?”
回过神的郝仁看着面前的席文昊,漫不经心的拉起了家常,“没啥,闲着无事看书,有些不懂的来请教你一下!对了,伯母呢?家里粮食还够不?”
以前来的时候总是在学堂外看到席文昊的母亲崔氏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做针线活,这次没看到,所以好奇的问了问。
“我娘串门去了,李婶子家的小儿子快成亲了,她过去帮忙了。”
席文昊微笑着说道,他也比较高兴,自从来到这里,他们娘俩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生活,现在看到娘亲能和村民民融洽的相处,他自然开心不已。
“李婶子家小儿子要娶媳妇?我不是听说他腿脚有些不利索一直娶不到媳妇么?咋突然成亲了?你没听错吧?”
郝仁有些诧异的问道。
席文昊看郝仁确实不知情,才耐心的解释道:“看你你这段时间挺忙的,村里的事情都不知道。这还不是托你的福!自从你那作坊成立,暂时是招你们自己村里的人,你们村的地位就跟着水涨船高,好多人争着抢着要嫁过来,前几日都有两个四十多的老光棍成亲呢,更别说李婶子家的小儿子只是一个腿短,并不算啥大问题。”
郝仁挠了挠头,村子里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每次晚上回到了床上和林翠翠更多的是肉体和心灵的交流,并没有聊些家常的时间。
还不知道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郝仁心想,好家伙,这小林村也像后世的北上广深啊,户口都值钱了?
两二人寒暄了一阵子,郝仁就拿出老师给他的书,找到一些自己不理解的问题,向席文昊请教。
席文昊接过书看着上面的笔迹疑惑的看向郝仁,“这不是宋师的笔迹么?你哪里来的?你去书院读书了?也不对啊,那也不至于把这笔记给你啊?”
额,郝仁挠了挠头,看来最近确实和村子里没啥走动,席文昊又是整天窝在学堂里教书,根本没和外界交流。
估计自己抄的那两首词他都不知道,难怪呢,自己还以为他为了不夸赞自己故意憋着没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