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徐光启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不是大明的皇帝,甚至就连储君都不是。
上面还有一个皇太子呢,他有些惭愧为何自己刚才居然让殿下看出自己有心思。
“徐师傅心怀百姓何罪之有,说起来方才徐师傅说起这事的时候,我还觉得一亩地三分银子,我名下五千倾皇庄年入不过是区区两万多两。”
“和徐师傅相比,有罪的该是我才是。”
朱由校知道,徐光启不但是个心怀百姓的大臣,还是个能臣,是这个时代少有学贯中西的大才。
“殿下羞煞臣了,这事本就和您没有关系,一亩地三分银子的确不多,该死的是坏的却是殿下的名声。”
听到朱由校敢于说起刚才的心迹,徐光启更绝的那些太监着实可恶。
皇太孙殿下今年不过十一岁,外面的奴才干的事情,他哪里知道,莫说是他,只怕是皇太子也不知晓。
“是啊,大臣和太监不一样。某个地方有了贪官污吏,百姓会觉得这是官员自身的问题,可若是太监横征暴敛,他们会觉得就是宫里的问题,毕竟太监是皇家的家奴。”
朱由校知道,像万历皇帝这样,派宫里的条件去收什么矿税纯粹是往自己脸上抹黑。
一年到头捞不了多少,名声却臭了大街。
要搞,就像后世一样,专门搞一个收税的部门,让文官们去收,这样有了问题就是文官的问题。
如果大明有后世阿美莉卡国税局这样的彪悍部门,何至于一年的税收只有区区两千多万两,一亿两也能给你收上来。
“殿下能够这样想,实在是再好不过。”
徐光启老怀欣慰,皇太孙殿下现在这个年纪能懂得这个道理,实属难得。
当然他还不知道朱由校在心里怎么惦记着文官,否则绝对不会这么想。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正常授课的时间。
这半年来,朱由校对数学、几何基本已经掌握。
“徐师傅,我觉得算学和几何用文言文表述,让人理解起来颇为不便,为什么不像咱们平时说话那样,讲清楚呢?”
“就比如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可以表述成,有鸡和兔子在一个笼子里,鸡和兔子加在一起有35只,一共有94只脚,那么鸡有几只,兔子有几只。”
“如此一来,即便是不识字的人,也能听懂问题,同样把答题方法也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别人也能理解如何解决这种问题。”
朱由校在今天的课,快结束的时候,建议道。
“这个问题,臣倒是没有想过,一般来说研究算学之人,都是识字之人,不识字的人想学算学也不容易。不过殿下的想法,也确实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