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皆默然不语,朱慈烺心中自然明白他们也无有良策,不禁有些颓然的回到御案旁。
看着难掩失意的朱慈烺,孟毅张了张嘴却又犹豫了片刻,但旋即一想,此事若想成功,自然少不得皇帝支持,与其隐瞒倒不如现在便挑明。
当下便不再犹豫,朝着朱慈烺恭声拜道:
“陛下~臣有一策,如若成功,可使朝廷数年内再无钱粮之虞!”
朱慈烺闻言立时大喜,连忙兴奋着问询道:
“是何良策?快快道来!”
李邦华也有些惊奇的望着孟毅,心中亦是不明孟毅究竟有何良策可解朝廷数年钱粮之困。
孟毅在看了看朱慈烺,又看了看李邦华,这才脸色凝重的对着朱慈烺拜道:
“陛下,此策仅臣之预谋,能否成行,不单需得天时,亦需人和也~”
朱慈烺与李邦华听的一脸不知所谓,不由皆是好奇的望着孟毅,静待其续言。
孟毅见此,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继续沉声言道:
“陛下可知,当今闯贼与建奴两者,谁最富有?”
朱慈烺与李邦华皆是一愣,
他们谁最富有对大明能有什么用?
不过孟毅既然如此问,李邦华二人自然知晓其定有他意,当下便细细思量起来,片刻后,朱慈烺犹豫了一下后,方才试言道:
“应是闯逆~凡被其攻掠之地,富庶之家尽皆被其所掠。其积攒银两之巨难以估量。加之其攻陷京师后大肆拷饷,据言其所拷饷之资足有千万之巨。”
孟毅闻言点了点头,复将目光投向李邦华,以示问询之意。
李邦华犹豫片刻便轻声言道:
“李自成所得钱粮确实甚巨,然其数十万军马,原其所据数省之地,却不曾施行税赋之策,只知一味追赃助饷。
而如此一来,其所获钱粮便仅一时之巨,其后续钱粮必难以为继。如今其又一路败退,仅余甘陕之地,其地困苦,其所耗粮秣必巨。”
说罢,李邦华沉吟片刻,方复言道:
“然而建奴一直攻掠四地,蒙古,朝鲜皆被其摄服,而我大明亦被其数次入关,所掠民众百万之巨,而被其所掠金银更是难以计数~
况时至今日,其已累两世之财,故而依我之见~建奴之财,比之闯贼更甚也~”
朱慈烺听闻,亦深觉李邦华所言确有道理,不由轻轻点头以示认同。而后便将明光投向了孟毅,且看孟毅如何言语。
见二人言罢皆看着自己,孟毅便笑道:
“李阁老所言甚是,建奴积攒两世之财,绝非李自成可以与之比拟。”
李邦华不禁给了孟毅一个白眼,轻哼道:
“莫要故作迷障,你有何话便直言~”
孟毅呵呵一笑,旋即便轻言道:
“如今建奴正在举族搬迁,其欲迁都故京之意已然明了。”
朱慈烺也忍不住问道:
“建奴欲迁都,我大明亦难阻也,况这跟解决朝廷钱粮之事有何关系?”
孟毅便笑着恭声回道:
“其若迁都,其所谓之盛京便将为之一空,而其迁都,其府库之银也必然随之迁于故京也~”
李邦华跟朱慈烺听的更是迷糊了,人家把银子搬到故京又怎样?你还能抢了人家的咋滴?
孟毅见二人皆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自己,便复又轻言道:
“臣之计策,便是纵兵突击故京,尽掠其府库之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