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献贼遁去,一时自然难觅其踪,届时若只遣军追击怕是仅可尾其后,恐难以将其扼在川内啊!而其会从何处出川又不得而知,如之奈何?”
这一问倒真把一众幕僚给问住了,倒是周文彝思量片刻后试言道:
“以属下愚见,献贼虽破围而去,然其若想彻底摆脱我大军围堵,必会轻装疾行,所携粮草必然难以维其久奔。”
众人闻言皆点头赞同,见众人无异议,周文彝便又手指與图言道:
“献贼若要快速出川,定会走开县过新宁。而后其或由梁山南下忠州,由此渡江,经石柱出川。”
言罢,周文彝却又摇头叹道:
“不过此路虽能快速出川,但又离我大军过近,一但受阻必遭我大军再次合围,所以我料想此贼应不会行此路。”
一幕僚见他又停了下来,不禁急道:
“哎呀周兄!你有何见解就速速道来啊!军情紧急拖延不得!”
周文彝闻言依旧顿了片刻,这才缓缓言道:
“我忧其会西进重庆,由涪州渡江出川。此路稍远,然重庆府兵马大部已在此地,其内兵力空虚。我料献贼大半会选此路。只恐陈巡抚无兵,难以阻挡献贼也!”
何腾蛟听罢,也是深以为然,当即便言道:
“涪州守将好似是曾英吧?”
一幕僚应道:
“没错,当时督师引军入川,曾召其前来向他宣读过圣旨的。”
何腾蛟引军自石柱入川,不单带来了十余万军马,还有数道圣旨。只是新帝登基,封赏一些地方要员自是情理之中,可那曾英仅一小小守备,竟也在封赏之列,这自然让何腾蛟印象深刻。
“速遣快马传报重庆涪州等地,令诸将速整人马合其各地民壮分守隘口,莫要使献贼走脱!着令黄得功所部兵马速向梁山开拔,只待探得献贼动向,速速追击。其余诸部,由老夫亲领。沿江而上,策应各方!”
话音方落,便见一亲兵快速奔至屋内,对着何腾蛟拜道:
“禀督师,方才得报,刘泽清所部已收复奉节,俘敌数万,缴获无算!”
何腾蛟听后却是毫无喜色,反倒脸色阴沉起来,忽的一拳锤在书案上怒喝道:
“刘泽清!此次若能堵住献贼还便罢了!若不能!老夫誓杀汝!”
张献忠奔逃,奉节本就已是囊中之物,刘泽清所为不过是抢功罢了。可与那走脱献贼的后果相比,这点功劳,微不足道。
就在何腾蛟依旧气愤难平时,又一亲兵匆忙来报:
“禀督师,黄得功所部与刘泽清所部为争夺奉节,打起来了!”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原来,黄得功收拢兵马后得知献贼已突围而去,自己一时也不敢擅自追击,一来其部去向不明,加之大军新败,士气低落。
就在黄得功本想暂时收兵回营时,却突闻刘泽清所部突然又朝着奉节进发了。黄得功立时明白了刘泽清所想,本就气他擅自出战以至军败,如今竟还恬不知耻的妄图抢功。
黄得功气愤之下,立时引着大军也复朝奉节压了过去。等到的时候,刘泽清已然接收了奉节城。
而对于黄得功的到来,刘泽清怕其与自己夺功,竟然闭门不放黄得功所部入城。
于是乎,黄得功一声令下,直接遣军攻城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