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她晦气的只想呸几口,到喉咙又生生忍住了,便露出一副难看的表情。
阿渡对她这种,急于实锤国主死讯的行为,表示嫌恶至极,都想宰了她给国主殉葬。
刚才还觉得她怪巴适的,如今看她这巴不得国主去世,背主忘恩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但阿渡毕竟只是一个小部族的首领,与丑国主不过两面之缘,为个死人悲伤到底也没用。
这位华胥国遗民瞧着挺疯魔的,元无忧生怕被高延宗再通过小疯狗,套出什么来,连忙要把风涉川送高长恭面前去,让他高兴高兴。
——晌午头子。
屋里的高长恭,正倚着床喝药。
温柔壮士见他皱着鼻子,还要帮大哥捏鼻子,说眼一闭一睁药就灌进去了。
别看高延宗这会儿咄咄逼人,像呲牙的野狼,一回到大哥面前,也不顾大哥旁边还有个壮汉守着,便扑过去膝行上前,抓住大哥的手。
他那好看的桃花眼一旦露出委屈,眼睑便微红氤氲,跟要落泪一样。
“兄长要为我做主,姑姑刚才弯弓饮羽的好粗鲁,把我那根箭从后面劈开了。”
紧跟其后的元无忧,打高延宗一抢着进门儿,就觉得他要告黑状,她脑子多活跃啊?一听这个,当即打岔:
“五侄子咱得把话说清楚,我咋粗鲁你了?你哪个根儿被我从后面劈开了?当着你四哥面儿咱可不能胡说啊,别让他误会。”
突然争先恐后进屋这俩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热闹,瞬间点燃了屋里因喝药而低沉的气氛。
甄温柔听得一脸震惊:
“姑姑把五哥的根儿劈开了?您跟大哥的事先放一边,这段儿能详细说说吗?”
高长恭也是烧糊涂了,顺着俩人话茬恼了火,猛地偏过头来,凤眼斜睨着冲她质问,
“郑玄女你!竟敢如此?从实招来!”
话虽然抛回了小表姑身上,可此时双手还握着兄长大手的高延宗,那双桃花眼里的泪都憋回去了,登时五官扭曲,瞪了眼站面前的姑娘。
她当着兄长在低头反省,却偷偷冲他挑眉。
高延宗便反应过来了,脸上的幽怨顿扫而空。
“不是大哥,您耳朵咋还不好使了?”
温柔壮士目不识丁就算了,大哥也开始耳力不太好使了?不知他们是不是故意袒护小表姑,原本要告黑状的高延宗,吓得立马憋回去了。
幸亏表姑也没存心闹误会,更急着自证清白,便赶忙把后头的少年提到身前,冲大哥笑着解释,“是射箭!刚才他要射杀这小家伙,我把他的箭从后面劈开了,不然小憨以为呢?”
望着地上浑身镣铐和锁链的“人证”,高长恭选择了相信小表姑。
对于她当众这样称呼自己,大哥别扭的偏头一哼,“姑姑莫要为老不尊。”
这句不痛不痒的呵斥,更像娇嗔。
大哥这个反应和回复,把其余仨人听麻了。
高延宗最震惊,总觉得俩人有事瞒着他。难道这两天的近水楼台,大哥吃亏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