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见公孙瓒受李儒挑拨,当真对自己起了疑心,顿时面露凄苦之色,双眼顿时一片湿润,情真意切地道:
“伯圭师兄,吾师兄弟相交多年,情同手足……”
“莫要说那些没用的,即是情同手足,如为何不肯真心归附于某?
某在汝带着五百流民快要饿死之时接纳了汝,非但没有轻视予汝,还将仅有的五千骑兵分给汝一千,某公孙瓒待汝刘玄德如何?
汝刘玄德不但不心存感激,却仗着某对汝的百般迁就,将某当做痴傻之人去戏弄,借着某对汝的支持,在某眼皮子低下自成势力,这就是汝刘玄德的仁义?
汝的那些小动作某岂能不知,若无某亲自点头,何人敢于给汝划拨钱粮辎重、武器铠甲?某还想着用一片真心与诚意、能够感动于汝,不曾想,汝在此紧要关头,却还想着算计于某、为汝自己谋好处,汝良心何在?”
公孙瓒被李儒的挑拨,将这两年对刘备的不满、通通宣泄了出来,说得刘备面红耳赤,可他又无法反驳,毕竟公孙瓒说的都是事实。
刘备无法反驳,简雍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李儒则是在一旁冷笑着看热闹,原本对刘备感官不错的公孙范、公孙越也对刘备产生了不满,一脸不善地看着刘备,与刘备相交甚笃的单经等人,则是一脸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平时帮刘备说了不少好话,若是公孙瓒追究起来,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可酒意上头的张飞可不会管这些,见公孙瓒如此数落刘备,他心中早已怒气升腾,此时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猛地站起身来大喝道:
“公孙瓒,汝莫要欺人太甚,吾兄弟三人自入陇西以来,为汝立功无数,难道还换不来一些部曲?休要再次羞辱某家兄长,否则,休怪某翻脸无情!”
“放肆!”
“大胆!”
“三弟,休要胡言!”
张飞此言一出,公孙瓒更是大怒,连公孙范、公孙越两兄弟也是大声呵斥张飞,刘备见张飞引起了众怒,连忙阻止张飞说下去。
谁知张飞一发怒,酒意更盛,继续大喝道:
“兄长,既然这等嫉贤妒能之辈不能相容,吾等离去便是,何必在此受人侮辱!”
“汝……来人,将这狂悖之徒、与某拿下!将他们三兄弟一并拿下!”
公孙瓒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顿时对着帐外大喝道。
帐外的亲兵立即蜂拥而入,向着刘备三兄弟扑去,刘备连忙对公孙瓒道:
“伯圭师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三弟不过是酒后之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公孙瓒正在起头上,毫不理会刘备,当即喝道:
“拖下去!先将那辱骂于某的黑厮砍了!”
张飞闻言更是大怒,大喝道:
“匹夫找死!”
喝罢,猛地挣开束缚,一把抢过侍卫的长枪,顺势就向着公孙瓒投掷过去。
公孙瓒正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见亲卫已经将三人控制住,自然不会防备,被张飞含怒投掷的长枪,顿时射了个对穿,连他那雄壮的身躯,也被长枪携带的巨力,带地倒飞出去!
“兄长……”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