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兄之言,吾等皆是设想过,大将军麾下有专门培养战马的军马司,此时正在研究增加此马成功的概率,由于时间尚短,暂时并无进展!
想必以军马司之能,过几年或许会有结果,不过要想组成数千骑兵,定然是遥遥无期。”
吕布闻言,也是长叹一声道:
“是啊!这就是好马为何如此珍贵的原因!即便是在大宛,也不尽是好马,真正的宝马也是极其罕见的!”
此时赵云出言道:
“大宛马虽好,然大宛马与本地马杂交的二代马,也是能出现不逊于大宛马的存在!某的玉狮子,骠骑大将军的逐日,皆是大宛马与本地马杂交的战马,丝毫不逊于大宛的汗血宝马。
骠骑大将军还有一匹名为惊雷的大黑马,乃是本地的野马,此马甚至比大宛马还要高大雄骏,
还有一匹名为火麒麟的长毛怪马,此马更是怪异,居然荤素不忌、喜食肉类,若不是骠骑大将军对其管束极严,怕是这畜生见了人都会上去撕咬!
此马不但有着所有战马的优点,更是皮糙肉厚,鲜卑人的弓箭,射在此马身上,也只能是射透马皮而已。
可惜,这些战马出现概率太低,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即便是想为其留下与之相当的子嗣,亦是极难,更何况是想要形成规模,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军马司正在苦心钻研,准备培育出一种传承稳定的宝马,若是成功,大汉便有了不逊于大宛马的专属宝马!”
说到此,赵云打住了话头,对吕布道:
“好了,奉先兄相中了哪匹?快去骑上去适应一番,也好在吾等比斗之时骑乘!”
吕布毫不犹豫地选了其中、最为高大的一匹栗色战马,此马与张杨的顶级战马身高相当,但是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皆是比张杨的战马要大上一圈,更为关键的是,此马那飘逸的长鬃毛太过好看,让此马更显得高贵无比。
既然选定了战马,吕布毫不犹豫地飞身跃了上去。这匹战马见陌生人上了其马背,顿时立了起来,将前蹄高高地扬起,想将吕布甩下马去。可吕布就如长在了马身上一般,丝毫没有往下掉的迹象。
这栗色战马见状,便在原地撩起了蹶子,冷不丁还回过头来、猛地一口咬向吕布。以吕布的身手,哪能让匹马儿得逞,随意便躲了过去,仍是死死地黏在马背上。
见实在甩不掉背上之人,这栗色战马干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断地来回翻滚了起来,吓得吕布赶紧跳开。
这可开不得玩笑,若是让如此沉重的战马压上一下,饶是以吕布的体魄,也跑不了骨断筋折的下场。
这战马见甩掉了吕布,得意地打着响鼻站起来后,吕布又跳了上去,战马当即又是一番折腾!不过片刻之后,这战马便慢慢安分下来了,因为吕布的双腿像是铁箍一般,勒得战马疼痛难忍。
在吕布的驱使之下,栗色战马开始驮着吕布,在校场上轰隆隆地飞奔起来,威势极其惊人。想必若是与宝马对撞,此马也不会落入下风。
跑了几圈之后,吕布兴奋地回到了众人身前,大笑道:
“哈哈哈……好马!当真是好马,即便给匹大宛马,某吕布亦是不换此马!哈哈哈哈……当真是畅快,某吕布自长成这副身躯以来,今日方体验到纵马驰骋的快感!”
说罢,吕布来到太史慈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布,谢过鹰扬将军赠马之恩!”
太史慈摆手笑道:
“此马乃是奉先兄赢去的,况且,没有师傅示意,某岂能私自将此等好马随意赠人!”
吕布也是一点就通,连忙向着卢植拜道:
“吕布谢使君赠马提携之恩!请受吕布一拜!”
卢植见此大惊!大汉有拜君王、拜父母师长的,哪有拜上官的道理,卢植乃是谦谦君子,可不会平白占人便宜,连忙上前扶起吕布:
“哎呀呀!奉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吕布还是坚持拜了下去,随后才道:
“使君有所不知,某吕布亦是出身将门,祖父及父亲皆是九原边军校尉,可朝廷撤销九原边军之后,因祖父早已病死,家父也已年迈,便辞去军职留在了九原。
而原本的边军,便被五原太守王智掌控,那时吕布刚十八岁,军职已然是军侯。那王智为了彻底掌控这只边军精锐,不断地排斥异己,打压父亲之前的亲信。
更是将某吕布当做了只知拼杀的匹夫,即便某屡立战功,却是丝毫得不到升迁,还将某与麾下部曲之军功,尽数归于其亲信朋党之流。
非但如此,那王智为了削弱某吕家这数十年来、在五原的影响,趁家父已经无官无职,对某吕家百般为难,不断地盘剥打压,使得吾吕家日渐衰落下去。
就连往日与吕家亲厚之人,亦是与吕家形同陌路,唯恐受吕家牵连,而被那王智迁怒。
自家父去职以后,吕布受尽了人情冷暖!不曾想,初来晋阳、吕布寸功为立,使君便借机为吕布晋升军职,还将如此好马相赠!如此厚待,让吕布如何不大受感动!”
卢植听完吕布的讲述,也是一阵沉默,这便是朝廷重用宦官的弊端,这些宦官凭借着手中的权利,将家人尽数提上高位。
然而,这些被提上高位者,又多是无才无德之人,只知道揽权敛财,丝毫不顾及名声,长此以往,这大汉焉能不乱!这也是卢植一直以来,极度厌恶宦官的原因!
听完吕布的讲述,卢植虽然早就听太史慈转述过、曹震对吕布的评价,可还是禁不住对其、心生同情之心!
祖孙三代人为国戍边,最后却被区区一个阉党肆意欺凌,其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也难怪稍微对其好些,其便如此感激!想及此,卢植温和地对吕布道:
“此后在某卢植麾下,奉先尽可放心大胆地一展英姿,老夫向来是赏罚分明,定然不会让奉先再遭受如此不公!以奉先的盖世勇武,将来封侯拜将,想必亦非难事!
若是奉先惦念家人,可将家人一并接来晋中,并州地广人稀,老夫查探过,晋中尚有许多无主土地,老夫会为奉先家人,划出一片土地,供其在此安心生活!
如此,奉先亦可安心建功立业,不必再去担忧家人安危!”
随着卢植那温和的话语,吕布不禁双目慢慢变红,之前的吕布就像一头孤狼一般,除了家人,何曾有人为其如此细心考虑过!
感受到卢植那诚挚的关怀,吕布那颗冰冷的心,也是渐渐温暖了起来,再看卢植身形,不禁慢慢地开始与其父亲重合起来,眼中也是开始产生了、浓浓的孺慕之情,鬼使神差地又跪了下去,嘴中不自觉地冒出一段话来:
“使君如此厚待,吕布纵是万死、亦难报使君大恩!若蒙使君不弃,布愿拜使君为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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