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愉悦的卢植听闻此言,顿时拉下了脸来!虽然卢植已经站在了皇帝这边,但是还是极其不喜欢这些阉宦之辈。
想想也是,卢植已经五十余岁,从先帝时期便与阉宦斗,已经养成了习惯,哪有那么容易转变态度。
张亮见此,笑着劝慰道:
“卢中郎将不必与此等阉宦之辈一般见识,征北大将军曾言,此等阉宦之辈,成事不足,败事却是绰绰有余!将士们在外抛头颅、洒热血,却是经不起这些阉宦之辈的一句诋毁之言。
吾等在外领军的将领,若是与此等腌臜之辈争锋,实乃得不偿失!吾等可能图得一时之痛快、全了自身之名节,可麾下将士冒死赚取的军功,却是会付诸东流!
因此,征北大将军虽然不喜,但是亦会虚与委蛇!”
张亮说完,等卢植思考了一会,见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发怒,才继续道:
“卢中郎将在朝中之时,还可与这些阉宦之辈一争长短,若是在外领兵之时,亦应有所忌讳,须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些人每日在御前侍奉,只需闲言碎语几句,便能让吾等吃上一个大亏!
尤其是此时皇帝仍需仰仗宦官,对宦官无比崇信,若无必要,实在没必要得罪此等人物,否则,对吾等百害而无一利!”
看着卢植还在那里气哼哼地梗着头,张亮心中雪亮,定然是卢植在乎自己的清名,一时拉不下脸来罢了,于是笑着道:
“卢中郎将!征北大将军曾对某说过:‘吾等在朝为官、或在地方施政,注重的乃是一世清名,大不了被罢官回家罢了!
可若是在外为将,考虑的只有打胜仗,但凡对打胜仗有利之事,便要毫不犹豫地去做,因为,此时吾等任何一个决策,都可能关乎到万千将士的性命。
任何不利因素,皆会造成无数将士身亡,造成无数的家庭破碎,使得死去将士家中老母孤苦无依、家中妻儿无人照料,因此,吾等不得不谨小慎微!与这些相比,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经过张亮的劝导,卢植的表情终于是缓和了许多,思虑良性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个小辈教育了,顿时拉下脸来佯怒道:
“老夫何人,哪轮得到汝这个小辈教训!简直岂有此理!哼!”
说罢,一甩手扭头便走。张亮见此,知道卢植是想通了,对于卢植的呵斥,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在那里笑呵呵地任由卢植远去!
卢植气哼哼地走到大帐门口,见张亮没跟上来,回头呵斥道:
“杵在那里作甚?还不随老夫去迎接天使!”
张亮连忙应诺,快步跟上卢植,点齐亲卫,随着卢植去迎接天使!
距离大营数里之外,左丰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水,突然听闻车外侍卫禀报:
“启禀左内侍!北中郎将卢植,已经率军出营迎接!”
左丰闻言一愣,随即出言问道:
“哦?此言当真?汝可曾看清楚?”
那侍卫笃定地道:
“卢中郎将乃是当朝名将,吾等军中之人岂能认错!定是卢中郎将无疑!”
左丰闻言目光不禁为之一亮,原本以为此行是个苦差事,那卢植原本就与他们这些宦官不对付,此行定然毫无所获,说不得还得惹一肚子气。不曾想卢植突然开窍,居然出营迎接自己。
虽然自己身负皇命,卢植是看在皇命的份上出营迎接,不过那亦是给了他左丰、天大面子了,试问这朝中宦官,何人能得这老卢植如此礼遇!
想及此,左丰当即坐直身子,对侍卫下令道:
“加快速度!莫让卢中郎将久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