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糜竺与王越前去为闫柔准备铠甲宝马之时,曹震便将麾下众人介绍给闫柔认识。由于是刚拜完师,因此曹震先带闫柔拜见了自己叔父曹勇,之后便是陈宫与田丰,曹震更是称二位先生乃是当世顶级大才,连自己亦是以师礼待之,要闫柔多加尊重,多多向其请教学问。
接下来便是孙乾与公孙瓒两位师伯,介绍孙乾还好说,直言此乃为师之师兄,让闫柔去拜见师伯。孙乾亦是很欣赏闫柔,很是勉励了几句,并声称讹来的长矛已经赐予了曹安,只得回去再为闫柔补上一套儒家经典。
闫柔虽是自幼便被掳掠至乌桓,但是之前在家时亦是读过些书,自然知道一套儒家经典乃是极其珍贵之物,因此忙不迭地大礼相谢!
当介绍公孙瓒时,曹震忍不住心中的怪异之感,多看了公孙瓒几眼,公孙瓒早已忍受不住心中的疑惑,趁机便问:
“中郎将!某可有何不妥之处?为何频频对某、面现怪异之色?”
曹震被公孙瓒问得一阵尴尬,只是亦不知该如何向公孙瓒解释。总不能说:在原本的历史上,汝之所以大败身亡,与闫柔、踏顿二人有极大关系,而如今踏顿已经让汝抓住乱箭射死,闫柔则成为了汝之师侄,汝做何感想?
因此,曹震只得掩饰道:
“伯圭师兄并无不妥之处!某只是在想,师兄的宝剑赐予了曹安,趁手的长矛定是舍不得再赐予闫柔,不知师兄还有何物可赐予闫柔?”
公孙瓒见曹震如此说,虽然觉得曹震的解释有些牵强,亦是不好再继续抓住不放,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以曹震的脾性,自然不会与自己闪烁其词。于是,公孙瓒便不再去纠结于曹震那怪异的眼神,而是大咧咧地道:
“某公孙瓒岂是厚此薄彼之人!些许家底、某还是有的!闫柔师侄需要打造神兵,恰巧某尚有百余斤尚好的陨铁,待某回去便命人送往辽东,为师侄打造神兵之用!”
闫柔闻言自是大喜,连忙上前大礼拜谢!
那踏顿的长矛便是由陨铁打造,寻常兵器被其一扫便断成两截,长矛自身还不见任何损伤,极其坚韧锋利。
紧接着、曹震又将曹安介绍给闫柔,闫柔亦是恭敬守礼地拜见了师兄曹安。曹安见两位师伯都给了见面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长矛与宝剑乃是两位师伯赐下之物,自然不能相赠,其余的皆是拿不出手!正在曹安觉得有些尴尬之时,忽然记起了自己还真有别人拿不出的礼物,于是便高兴地对闫柔道:
“闫柔师弟!师兄除了两位师伯所赠的长矛与宝剑,再无其余长物能拿得出手。但是师兄之后会为汝捕捉一只雄鹰,并帮助汝训练得让其能够探查敌情与送信!”
听闻曹安此言,不仅是闫柔,可以说除了早已经知道曹安底细的王越、孙乾、陈宫、田丰几人,其余诸将皆是大为震惊!作为汉人,飞鸽传书自然听说过,但是飞鹰传信那就骇人了,更何况其尚能探查敌情!
不妨试想一下!在没有遮挡的草原上两军交战,已方只要让雄鹰在空中飞上几圈,敌军的一切动向、将尽数被己方掌控,这无异于在高空安上了一双眼睛,敌军的任何意图将无所遁形,那得多可怕!
此时曹震突然灵机一动,问曹安道:
“守疆!汝能否驯养猎犬?”
曹安如实回答道:“启禀师傅,弟子善于与鸟兽沟通,寻常鸟兽皆能驯养,只是有些极具智慧,有些较为呆傻,驯养得效果大不相同!”
曹震顿时心中了然,初见曹安之时,自己被飞鹰传信、探查敌情的巨大惊喜给冲昏了头脑,忘记问其能否驯养猎犬一事。
猎犬自是较为常见,可若是能将其训练得、能听出几里外大约有多少骑兵,此后每队斥候只要带上几只猎犬,便能在数里之外得知敌骑来自何方,大约有多少兵马,那要节省多少探查时间!
用猎犬做警戒自古便有,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便有将猎犬用于战争的记载,比如《墨子·备穴》中便详细记载了防止敌军挖地道攻击的方法:“穴垒之中各一狗,狗吠即有人也!”
曹震此前便想到过将猎犬用于警戒,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实施,此时若是能将猎犬训练的、让其能听出敌军准确方位以及数量,那即便是在夜间雄鹰视力受限时,己方亦能将敌军动向摸得一清二楚!如此天空陆地相结合之下,敌军动向将一直被己方牢牢掌控!
想及此,曹震立即继续问:
“汝能否将猎犬训练至、听清地方骑兵具体方位及大概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