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幽州渔阳之后,拒绝了家仆的跟随,单人独骑来到了军队大营,也就是父亲三兄弟从军之处。渔阳都尉鲜于辅得知其乃曹毅之子、自己军中袍泽后人,便欣喜地接见了他。
亲自考教了一番其兵法武艺,发现其不但弓马娴熟、勇武异常,还习得兵法谋略,又是军人世家子弟、必定深知兵事,便将其安排到斥候营中、从伍长做起,并嘱托军中老卒多加照拂。
起初有些老卒、见一乳臭未干的小儿来做他们的伍长,尽皆不服。只是碍于都尉嘱托,又知其是曹氏三兄弟后人,也不便发作,只得虚与委蛇。不过很快在比试中,被曹震一个个扫罗马下,这才心服。
自此之后,曹震每战必争先、状若疯魔,一遇到鲜卑骑兵便声疾色厉、不死不休,手中长戟舞得好似游龙探爪、疾如闪电,或刺、或扫、或劈、或钩、或削,与之对阵的鲜卑骑兵,尽皆被杀的胆寒。
接近两年的疯狂厮杀,曹震已然18岁,已经累功至军侯,掌管一曲骑兵。在渔阳郡亦是颇具威名。城内百姓无不交口称赞,感念其抗击鲜卑入侵,守护渔阳百姓的恩情。
此时军队升迁还是比较困难的。想那公孙瓒、已经在右北平威名赫赫,连鲜卑人都惧其凶威,如今已是二十五岁之龄、才升为右北平都尉。曹震虽军功卓著,也多亏有军中长辈提携,否则也不会升迁如此之快。
在一次与鲜卑的厮杀中,曹震战马被冷箭射死,由于冲杀的太猛、部曲都跟不上接应,身中数箭犹自夺马拼杀,直至鲜卑骑兵撤退才因伤势过重,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被部曲救回大营后、已是奄奄一息,所有的军中医匠合力施救,都尉鲜于辅更是下令军中所有药材随意取用、定要救活曹震,却是依然没有救治过来。
弥留之际,被后世曹振占据身体,两股意识慢慢融合在了一起,伤势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半个月后,曹震已经能下地活动了,融合了今生的记忆后,慢慢习惯了这具身体。
曹震在养伤之余,根据这具身体记忆中的戟法武技和战场厮杀经验,结合形意大枪以及八极大枪的一切技巧,创造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戟法跟矛法。
直到一个月后,曹震才把前世的三段法门中的第一段练到大成,由于是轻车熟路,又或是两世为人的智慧叠加,使得第二段运气法也得以入门。
本就勇武异常,现在又有了一身巨力、以及适合自己的高深戟法矛法,再到战场厮杀的时候,定然是所向披靡。
也可能是两个人的意识融合的原因,曹震的思维更加清晰缜密,反应更加灵敏迅捷,身体意识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得到了全面的升华,而且能一心二用、互不干扰。
他试着用左手持长戟、右手持长矛,练习冲杀,竟然格外得心应手。矛戟配合、相得益彰,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
只是所用长矛不太称手。矛杆为硬木所制、坚固异常,刀劈斧凿也只能留下个浅浅的印痕,只是没有弹性,无法发挥出新创戟法的抖劲跟崩劲等技巧。听说渔阳城内有位善制长兵的大师,于是便带着两名亲兵前去拜访。
这位兵器大师名叫公输瑜、字子美,见到曹震来访,并且对自己颇为客气、礼敬有加,感到有些诧异,盖因此时工匠地位很低,哪怕是大师亦是如此。像曹震这般的大儒弟子、军中骁将,竟能如此尊崇匠人,心内非常感动。
听到曹震要求后,便取出一根儿臂粗细的长杆来,说道:
“说来也巧,某三年前获得一颗罕见的好拓木,本想制弓,然观其形即直且长,不做马上兵器却是可惜。
某就以拓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不再开裂,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
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成型,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历时三载制了三根,仅成了此一根,所耗甚巨,然由于弹性太大,制枪矛恐无人用得惯,正准备制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