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秦祥带领大军来援,庞德与宋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情,庞德高兴的跟诸将道:“主公亲自来援,宋扬死期不远矣。”
宋扬则是非常绝望,绝望到有些丧心病狂,他自知死期将近,从城中掳来数百少女,整日淫乐,就连他的部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当秦祥到敦煌的时候,已然到了十月中旬,北方已有了寒意,北风吹的有些刺骨,秦祥心道:要快点结束战斗,若迁延日久,大雪封路,这仗又要打到明年了。
进了中军大帐,屁股还没焐热,就见庞德俞涉等将前来拜见,只见庞德等人满脸愤怒,一进帐纳头便拜:“主公,属下有罪!”
秦祥懵了,这刚到这里,军情没说,就开始请罪,怎么回事,坐起身子道:“何罪之有?”
庞德带着哭腔道:“德本以主公来援为由,激励三军将士奋力攻城,想着主公到来之日,邀主公进城,谁知那宋扬老匹夫,丧心病狂,以城中百姓性命威胁属下退兵。
属下开始不相信宋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料那宋扬当场斩杀三十余少女,扔下城来,经查证,皆是被宋扬淫乐至奄奄一息后推上城头斩杀的。”
秦祥一瞬间攥紧了拳头,看着庞德道:“接着说!”
庞德看了眼秦祥难看的脸色道:“据说,得知主公亲至,宋扬便在城中虏了数百少女,自己淫乐还不够,召集其手下百余名好色军士,整日见凌辱那数百少女,供其观赏。”
“碰!”秦祥面前的案几被一拳轰碎。
庞德等人吓了一跳,只见秦祥咬牙切齿道:“大胆匹夫,某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翌日,秦祥带着众将士来到城下,果不其然,只见城头军士其中有数十人,每人手中抓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妙龄少女,每个少女都衣不蔽体,浑身淤青。
宋扬手提酒壶站在城头笑道:“秦子麟,汝不是自诩爱民如子吗?哈哈哈哈,汝不是喜欢施行仁政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宋扬边说边笑,直到笑的咳嗽起来才停下。
秦祥两手紧紧的攥着霸天戟,手指都开始发白了,努力的深呼吸着,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看向城头道:“宋扬老匹夫,两军交战,与百姓何干?汝裹挟百姓,淫乱满城,就不怕死后进入无间炼狱吗?”
宋扬轻俏的扬了扬手中的酒壶,随后咕嘟嘟灌了一口才道:“秦子麟,汝莫要在这里假仁假义,论杀人,本王与你秦大侯爷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嘿嘿嘿。”
秦祥愈加愤怒扬起霸天戟,遥指宋扬道:“宋扬匹夫,本侯所杀之人,皆在战阵之间,皆各为其主,本侯问心无愧,汝却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本侯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便打马向前,准备发起进攻。
谁知宋扬尖声大喊道:“秦子麟,汝再敢向前一步,本王保证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马上香消玉殒。”
秦祥牙齿咬得咯咯响,但还是勒住了青龙驹,随即大声吼道:“城上的将士们,看看尔等的主公,都干了些什么,似这等人,又有何资格值得尔等效忠,尔等若能悬崖勒马,生擒宋扬,开城投降,本侯在此承诺,免除尔等罪责,若冥顽不灵,继续为虎作伥,破城之日,定教尔等生不如死。”
说完不待宋扬反应过来,带着将士们退了回去,见秦祥退走,宋扬哈哈大笑道:“秦子麟?哈哈哈哈,汝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夜,秦祥在大帐中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一闭眼,就是那些站在城头衣不蔽体,满眼绝望的女孩。后世里,她们哪个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后世里她们都还是懵懵懂懂的孩子啊。
可以想象这样的灾难降临在这些女孩身上,她们的一生又将是何等凄惨,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体系下,真是生不如死。
想到这些,秦祥腾的坐了起来,穿着单薄的睡衣,提起霸天戟,走出大帐,正在门口守着的胡车儿顿时警觉:“主公,这是要去哪里?”
秦祥黑着脸,也不答话,往营寨外走去,胡车儿只能默默的跟着,直到营寨外的沙地上秦祥才停了下来,北风呼呼的刮着,刺骨的凉意钻进了秦祥的肌肉,骨头,可这还是无法抵御秦祥心中的恨。
大风同时刮来的还有城中此起彼伏的呜呜的哭声,这让秦祥更加的愤怒,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快要将自己焚烧一般。
忽的,秦祥动了,霸天戟开始舞动起来,漫天的戟影,带起漫天的沙尘,渐渐的,胡车儿看不到秦祥的身影了,只有一条如黑龙一般的沙尘暴,在那里盘旋,那如真龙一般的影子,上下扭动,时而一飞冲天,时而一头扎入地下,溅起一片沙砾和碎石。
胡车儿不禁看的痴了,这如龙一般的沙尘暴仿佛带着无边的恨意,恨不得撕裂这天地,恨不得吞噬漫天星辰,恍惚间,秦祥看见那沙尘暴不远处,站着一个道士,他仙风道骨,笑吟吟的看着那庞大的沙尘巨龙。
风渐渐停了下来,天边也渐渐变白。终于,“咚”的一声,秦祥倒在了地上,他披头散发,满身大汗,嘴里却在碎碎念着什么,胡车儿刚要过去,却见那站在不远处的道士快速走近秦祥,将秦祥扶起,放在怀里,随后从腰间取出一粒丹药,给秦祥服了下去。
胡车儿大惊失色道:“妖道,放开我家主公!”随后甩起几百斤的武器就冲了过去,谁知那道士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拂尘,胡车儿便倒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