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等数百骑兵极速奔驰在并州的大地上,打算穿过并州,进冀州,再到辽西,支援卢植。
而此时秦祥虽然骑着青龙驹向前奔行,眼睛却是无奈的看着青龙驹左右两侧的胡车儿和周仓。
这年头特么牵个马都有人抢着来,真是看不懂,见两人奔行如风,秦祥也是暗暗吃惊,这腿脚不去跑个马拉松,真是屈才了。
途经北地郡见张济将北地郡治理的井井有条,秦祥暗暗点头,如今北地郡虽然人口稀少,但也是东汉以来地盘最大化了,可见张济还是有些才能的。
在北地郡稍作休整,好言抚慰了张济一番,又再度启程,奔行至寿阳县,见百姓皆面有菜色,秦祥眉头微皱,本想让周仓或者胡车儿去问问本地百姓,附近是否有贼寇。
但见两人都如同死狗一样吐着长长的舌头,遂作罢,自顾自的驾着青龙驹进城,到城中一看,街道上到处都是衣衫破烂,骨瘦如柴的百姓,一个个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秦祥上前问道:“老人家,这城中百姓为何都看着如此贫苦?”
那老头子抬头看了看秦祥,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道:“贵人从何处来?”
秦祥道:“某乃是凉州刺史,冀城侯秦祥是也。”
周围百姓终于像活过来一般都向秦祥看来。
“可是征讨黄巾军,平定凉州的冀城侯,秦子麟?”
秦祥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随后又满脸疑惑的看着众百姓道:“如今并州并无战事,且寿阳县距离州府晋阳也不远,汝等为何生活如此不堪?”
老头泣道:“侯爷有所不知,这寿阳县县尉与匈奴交好,近半年匈奴时时犯边,曾多次攻入雁门,在寿阳县与白马县周围劫掠。
虽然每次郡府的都尉大人领兵将匈奴赶出雁门,但百姓已然无粮可以糊口,州牧大人虽拨付了粮草,但都被县令与县尉吞没了。”
秦祥听到这里已然心头火起,道:“那县尉与匈奴交好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百姓道:“可恨匈奴每次劫掠,县尉都不曾抵抗,且城门紧闭,将百姓关在城外,任由匈奴恶魔杀戮,城外百姓死伤无数。”
秦祥气的浑身发抖,转身看着胡车儿和周仓道:“胡车儿,周仓,带人去将寿阳县令与县尉给本侯抓到这里来。”
二人带着百余人,争先恐后的向县府而去,然而还未曾到县府,便见县尉带着数百郡兵凶神恶煞的驱赶百姓。
“都滚出城外去,都尉大人不日便到,汝等待在城内是要害本县尉吗。”
“快些走,不然将尔等统统斩杀,向州府报功。”
百姓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但是长时间挨饿导致他们都走不快。
身后的郡兵却如狼似虎的用刀柄一下一下杵着,看到这里周仓大怒,快走几步挡住县尉和郡兵道:“呔,住手,匈奴南下劫掠,尔等又驱赶百姓出城,真是不给百姓活路。”
那县尉一抬头见周仓和胡车儿两个雄壮的大汉,带着百余肃杀的骑兵,顿时吓尿了。
“尔等是何人部署?都尉大人不日便到,汝等在此作乱,可知道主薄大人的厉害?”
周仓道:“某乃是凉州刺史,冀城侯麾下大将周仓是也。”
胡车儿也不甘落后道:“某乃冀城侯麾下大将胡车儿是也。”
县尉一听大惊,赶紧道:“不知二位将军来我寿阳,有何要事?”
周仓早就不耐烦了:“废话少说,某家主公要见你,随我们走。”
胡车儿加了一句道:“莫要再驱赶百姓,不然某手中铁木一挥便将尔等碾碎。”
县尉不情不愿的跟着周仓走了,郡兵一个个不知所措,百余骑兵站在郡兵面前,郡兵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动也不敢动。
正在此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冀城侯来为我等做主了,快去看看。”百姓一窝蜂的随着周仓往西城而去。
而胡车儿单人独骑奔县府而去,还有个县令没抓住呢。
而此时城西的人越聚越多,见周仓将县尉抓来,秦祥当即问道:“百姓在城外已无活路,为何还要驱赶百姓?”
县尉道:“秉侯爷,我寿阳兵少,不能抵御匈奴骑兵,而郡府的都尉吕大人,见不得百姓疾苦,一旦看到城中的难民便要问罪于我等,如今吕大人不日将到,我不得已才会将百姓赶出城外。”
旁边百姓有知情者赶紧道:“侯爷莫要听信于他,若无战事,吕大人是不会来的,如今吕大人不日将到,说明匈奴也已然南下,这县尉是要将我等赶出城外送死,到时候死则死矣,吕大人必不会追究其罪责。”
县尉顿时满头冷汗,秦祥眼神一厉道:“可是如此?”
县尉吓得磕头如捣蒜:“侯爷饶命啊,我也是不得已啊。”
秦祥懒得听他废话,给周仓使了个眼色,周仓手起刀落,县尉的大好人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