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祥再次转过身时,贾诩已跪在门外,任凭大雨淋在身上,秦祥没有去理会,静静的站在大堂之中,这一站便到了夜间,回身看向贾诩,见贾诩不知何时已然晕倒在外,秦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将贾诩带进后院,同时责问亲兵,为何贾诩晕倒,不进来报告。
亲兵无言以对,随后秦祥找了郎中给贾诩治疗。
回到大堂中越想越气,就算贾诩是为了自己,但是贾诩在自己领兵的情况下指挥数万军队,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哪里出了问题,这些个将领到底效忠自己还是效忠贾诩,就在此时,哗啦啦一阵脚步声,不用亲兵报告,秦祥就看到了门外浑身湿透的众将,其中还捆着几个俘虏。
秦祥摆了摆手让众人进来,一进来众将皆跪在地上叩头道:“请主公治罪。”
韩遂站在一边冷笑,阎行紧紧靠着韩遂,成公英则脸色苍白,而秦祥此时显然没有注意他们,他心中的怒火,足以蒸干外面的大雨:“尔等都要向本侯示威吗?”
众将皆道:“属下不敢?”
秦祥气乐了:“不敢?贾文和以死相逼,尔等没有本侯的命令,擅自出兵,某倒是怀疑,尔等皆效忠的贾文和吗?”
秦祥声音越来越大,众人紧紧低着头,不敢吭声,见众人不吭声,秦祥又问道:“十数万百姓,救回几何?”
庞德羞愧道:“启禀主公,百姓救回来六万六千人,叛军部众救回来一万五千人。”
秦祥当场大哭道:“是我秦子麟该死,数万百姓因我而死,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间。”
见秦祥哭的悲切,成公英也动容了,韩遂开口道:"秦子麟,莫要在此假惺惺的,汝为了战胜于我,不择手段,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境地。”
韩遂火上浇油,秦祥怒从心起,转过身大喊道:“就是因为汝这叛贼,凉州百姓死伤无数,整个凉州因为汝一己私欲,动荡如此之久,来人啊,给本候将此贼,拉出去砍了,首级给本候挂在城门上。”
门外进来两个亲兵,不由分说将韩遂架着往外走,韩遂顿时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打了个冷颤大叫道:“秦子麟,你不能杀我,姑臧虽破,但武威尚有三城有重兵把守,没有我的命令,他们必然死守到底。”
秦祥冷冷道:“这就无需你操心了。”
韩遂急了,赶紧道:“某可以投降于你,届时你便可兵不血刃拿下整个张掖乃至酒泉某都可以帮你拿下。”
“慢着。”秦祥终于止住了亲兵。但是秦祥随后的话,却让韩遂如坠冰窟。
“留着你的命,交给陛下处置吧。”
韩遂心如死灰,但还不死心道:“秦子麟,某可以奉你为主,永不背叛。”
旁边的阎行看不下去了道:“义父,成王败寇,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秦祥转头看着阎行道:“汝是何人?”
阎行昂首道:“金城阎行。”
秦祥干脆的问道:“汝可愿降?”
阎行笑道:“久闻秦子麟武勇盖世,若能战胜某,某便追随与你。”
秦祥道:“现在没心情与你一战,先带下去。”
阎行被带了下去,秦祥又看向成公英:“金城成公家,本侯先前令人善待之。”
听到秦祥的话,成公英跪了下去:“成公英拜见主公。”
韩遂有些受不了:“汝这不忠不义之辈,有何颜面立于世间?”
秦祥没有搭理韩遂,将成公英扶起,松绑。
随后见成公英对韩遂道:“明公若在,哪怕没有兵卒,英都不愿背叛,如今明公必死,英又何来不忠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