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刘宏的大笑声中,秦祥只好谢恩,然而袁隗却不想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在众人对秦祥的道贺声中,大声道:“陛下,不可啊,秦子麟欺凌蔡家,强行逼婚,陛下不可助长其风气啊。若日后人人效仿,我大汉的风气不都乱了吗?”
刘宏不爽的看了一眼袁隗,自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最完满的结果,而这时候袁隗却跳出来指责自己,“袁太傅觉得应如何处置?”
袁隗一看有戏,当下道:“陛下,应当将秦子麟治罪,如此日后便无人敢效仿。”
袁隗刚说完,袁逢便出列道:“陛下,臣附议,秦子麟嚣张跋扈,方才意图抗旨,当重罚。”
这时候司徒崔烈也站了出来道:“陛下,臣听闻秦子麟在西凉纠集十数万部众,意图不轨,臣请撤销其刺史之位,耿鄙素有贤能,可任凉州刺史。”
刘宏越听火气越大,随即看向秦祥,见秦祥不予争辩,顿时气急道:“子麟对各大臣所言,有何见教?”
秦祥抱拳道:“回陛下,臣以为,这些匹夫皆无能之辈,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当撤销其职位,让贤能之士担任。”
“竖子。”
“莽夫。”
“竟敢妄言废立朝廷重臣?”这几人当即不能忍,破口大骂。
秦祥哈哈笑道:“祥不能妄言废立朝廷重臣?尔等便可左右陛下决议?尔等妄图把持朝政,架空陛下,如今尽管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搪塞天下人吗?”
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此时又一人出列,秦祥一看,乃是应劭,只见他向刘宏抱拳道:“陛下,陇右太守李参(字相如),并无过错,却被秦子麟擅自杀害,臣以为,秦子麟包藏祸心,在凉州铲除异己,妄图将凉州经营成自己的私邸,若放任不管,必为朝廷大患也。”
秦祥听的差点就爆粗口,对刘宏一礼而后回应道:“陇右太守李相如,与叛军韩约(韩遂)有染,当时若非某提前察觉,派重兵把守陇右,整个陇右都将沦为叛军之地,哪里还有如今的胜利。汝与李参交好,莫非也与叛军有染?妄图将某调离凉州,让叛军卷土重来?”
应劭被怼的浑身颤抖,指着秦祥道:“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刘宏见差不多了,大手一挥道:“都给寡人住口,寡人决议,无需再论,退朝。”
秦祥出了皇宫,有些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向何处。方才蔡琰的话真的是伤了秦祥的心,让秦祥觉得两人的情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骑着青龙驹,漫无目的的四下乱走,而蔡琰坐着马车远远的看着秦祥萧瑟的背影,泪如雨下,狠狠的揪着自己的指头,不知道该如何。
皇帝赐婚,而且婚期将近,秦祥不能离开洛阳,需要找人为自己筹措婚礼,便将父母都请了过来。
随后在洛阳自己的府邸,借酒浇愁,父母见自己的儿子,快要大婚了,却这般不开心,便询问其缘由,得知事情经过,亦是手足无措,只好安慰秦祥。
数日后蔡邕上门求见,见到秦祥后,蔡邕满脸怒意,但还是将那天蔡文姬被召见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随后又怒道:“琰儿怕耽误你前程,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连累你,你却摆出这般姿态,以为琰儿负了你一般,还有没有良心,琰儿知道你如此状态,整日间以泪洗面,央求老夫来此跟你讲清楚,要不然你以为老夫愿意来你这里。”
秦祥顿时恍然大悟,狠狠拍了自己两巴掌,袁隗这个老匹夫,尽搞些下三滥的事情,歉意的看着蔡邕道:“伯父,是某误会琰儿了,伯父稍待片刻,某备上薄礼与您同行,向琰儿赔罪。”
蔡邕脸上怒意渐渐消散:“周礼,新婚夫妇,婚前是不能见面的。若这样去,岂不是教人说我蔡家不知礼数。”
秦祥眨了眨眼道:“嘿嘿,伯父,这个某自有办法。”不一会儿秦祥便乔装成蔡邕的随从,走了出来。
见秦祥这般模样,蔡邕笑着指点道:“你呀,你呀,怎么看都不像是封疆大吏。”其实蔡邕已经接受了秦祥,秦祥在朝堂上用自己的功劳换取了蔡邕的重新出仕,随后又因蔡琰意图抗旨,不愿接受皇帝的赐婚,这些足见秦祥对蔡琰的情意。将蔡琰交给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蔡邕也算是放心了。
蔡府,蔡琰眼中浓浓的忧色,丫鬟在旁边不停的劝慰。
这时蔡邕回转,蔡琰见蔡邕身后跟着一个小斯,也没注意,急忙问道:“父亲,子麟哥哥如何?还在借酒浇愁吗?子麟哥哥一定很伤心,很难过,这如何是好。”
蔡邕笑眯眯的看着蔡琰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子麟哥哥,看看这是谁?”
将秦祥从身后拽了出来,秦祥一时间也有些扭捏,不知道如何面对。
蔡琰见那小斯的模样后惊喜的叫道:“子麟哥哥,真的是你。”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滚落了下来。
秦祥赶紧上前握住蔡琰的小手,深情道:“琰儿不哭,都怪子麟哥哥钻了牛角尖,以为自己一厢情愿,没有想通其中曲折。”
中平三年,八月初八,冀城侯府,一片喜色,秦祥穿着喜袍,看上去英俊神武,秦海笑的像一朵花儿一般,在门口迎接各方贵客。
秦祥娶的是公主,而且还是两,朝中不管是愿意的不愿意的都来了,就连袁隗袁逢等秦祥的死对头都来了。
公主出嫁,规格相当的高,光皇帝给的陪嫁,秦祥就看花了眼,一看礼单,不得了:洛阳良田三万顷,钱三万金,布锦三万匹,奇珍无数,美酒万坛,家丁千人,女婢千人。其余的东西,秦祥都没有再看下去了,光这些就让自己的侯府显得有些拥挤了。而蔡邕亦是将自己的家底几乎全部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