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与张绣相见,自然少不了一番亲近,然后乘机套话道:“佑维(张绣的字)啊,今后你与叔父有何打算?”
张绣恭敬的回答道:“回师兄,叔父本意是等平定了凉州乱局,就回祖历(武威郡祖历,今甘肃靖远县。)但是我想谋个前程,总不能白白学了一身本事。”
秦祥点了点头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张绣道:“原本叔父是属于董将军管辖,董将军在凉州一带声望不错,我本想投在其麾下,如今又被师兄调用,那我就听师兄的。”
秦祥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哈哈,那你以后就跟着师兄混吧,估计三师弟和四师弟还有小师弟到时候下山了都会来找我们的。”
张绣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道:“师兄,师父后来又收徒弟了吗?”
秦祥笑道:“嗯,两个天赋都相当不错的小子,算是我帮师父收的,在山上的时候一直嚷嚷着要见你这个二师兄,呵呵,还有飞儿那小子,有时候想你了还哭鼻子,不过那小子现在力气大到和我差不多,真是怪胎。”
就这样,秦祥与张绣天南地北聊到半夜,张绣才回了自己的营寨,然后劝说张济跟着秦祥。
同一时间,一个中年文士来到了秦祥的大帐之中,秦祥看着眼前青年模样的贾诩,怎么都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原以为是个老头,结果用现在的话讲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小伙。
秦祥仔细的想了想,贾诩好像是公元147年出生的,算起来到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
踌躇良久终于开口道:“文和先生,祥钦慕已久,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啊。”
贾诩和煦的笑道:“将军过誉了,贾诩不过一介酸儒,怎能入得了将军法眼。”
一听这家伙这样说,秦祥心里犯难了,历史上贾诩是出了名的惜命,滚刀肉,要想让他真心投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不知先生之志?”
贾诩平静道:“诩与众多俗人一般,亦是立功受封,福荫子孙。”
秦祥不觉一阵头大,道:“祥军中尚缺军师之职,不知先生可否伴祥左右,为我解惑。”
贾诩心中一惊,这自己也不是多出名,秦子麟竟然如此厚待,不行就先应下来,以待后计。
心里想着手上也没闲着,抱拳道:“多谢将军提携。”
秦祥心里很是失望,毕竟这个时代一般认主都会称主公,那样的话就一心为你着想了,坚决不会背叛,可是贾诩还是以将军相称,明显是暂时的,不过不要紧,进了贼窝,你想出去可就难了。
汉阳郡西南部上邽县,盖勋看着城头一千余残兵,再看城外连片的营帐,心中一阵惆怅。
自己为平凉州东奔西走,开始的时候,叛军还因为自己在凉州的威望,给自己几分面子,现在是啥也不顾了,弄到最后连自己的汉阳郡都丢了。
城外虽然只有四千人,但都是句种羌最精锐的人马,明日还不知道能否守得住这城池,若弃城而走,更是逃不出去。
此时夏育也上了城头,默默的为熟睡在城头的兵士捂上一张羊皮。初春的天还是刺骨的寒冷,同时自己的心也是跌进了冰窖,城中的守城物资只能坚持三天了,这还是不说士兵能不能扛得住的。
抬起头看着那个魁梧的身影声音沙哑道:“元固(盖勋的字),我来看着点,你去休息吧。”
盖勋席地坐了下来,紧了紧身上的铠甲道:“现在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待在城头还能放心些。”
天边刚有白光,便听见敌营之中一阵阵号角声响起,盖勋与夏育赶忙起身查看,只见敌军分别在四门集结。
羌人作战,缺少谋略,但也不能说人都是弱智,盖勋只有一千多残兵,若四门防守,必然每处都要薄弱一些,攻破其中一处,便可尽全功,这样的道理,他们还是想的通的。
盖勋眉头紧锁道:“今日恐怕又是一场恶战,元洪(夏育字),我估计滇吾(句种羌首领,dianyu。)主攻方向是北门和西门,你去守西门,北门交给我,传令下去东门与南门各守两百兵士其余分别驻守北门与西门,城中民壮四门各去三百。弓箭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