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间,王越也没有再来骚扰过秦祥,想来是知道在皇甫嵩府上是杀不了秦祥的,
但蔡邕却是接连带着蔡琰跑到皇甫嵩的将军府上来,蔡琰看见秦祥就像一只欢快的喜鹊,经过几日的相处,让蔡琰对秦祥更加亲近,
听着秦祥略带萧瑟的声音朗诵着一首首让人荡气回肠的悲伤诗句,每每都让蔡琰欲罢不能,
最重要的是,秦祥教他弹奏的曲子都特别新颖,这让蔡琰这个痴迷音律的女孩,仿佛找到了新大陆一般好奇,再加上秦祥的陪唱,总是能让曲子变活了一样。
今日蔡琰与往常一样,一蹦一跳的来找秦祥,秦祥也是嘴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子麟哥哥,今日有什么新曲子教给我?”
秦祥笑道:“呵呵,你当子麟哥哥这里是百宝阁啊,哪有那么多曲子教给你。”
蔡琰顿时撅起嘴巴装作不高兴,搞得秦祥一阵手忙脚乱道:“好好好,怕了你了,但今日一定是最后一曲了,就叫做一剪梅吧,也是寄托相思之情的,日后你要是想子麟哥哥了,就弹唱这首曲子,子麟哥哥会听见的。”
蔡琰俏脸微红嗔道:“子麟哥哥,你瞎说什么呢。”
秦祥微微一笑暗叹:不久之后你或许就要嫁给卫仲道了,日后相见之日亦不知何时。
想罢,心情也有些许失落,借着这失落轻轻的吟唱起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由安雯演唱,苏越作曲的伤感歌曲,被秦祥唱的淋漓尽致,其中那种孤独与思念挚爱无奈与难耐等纠葛的情感因素皆表现了出来。
作为当代才女的蔡琰自然听得出其中韵味,所以便自然而然的深陷其中,轻轻的抽泣道:“
子麟哥哥,你是在思念你挚爱的女子吗?”
秦祥看着蔡琰的样子,心里有些尴尬,这李清照的词写得太好了,强笑道:“呵呵,过两天子麟哥哥就要回南阳了,一想到不能在看到可爱的文姬妹妹,心中有感才做得这首曲子,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蔡琰听得秦祥委婉的表白脸色微红,低头扭捏道:“那子麟哥哥还会回洛阳来吗?”
秦祥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只怕到时候此地物是人非。”
蔡琰不懂秦祥话中意思,正要追问,外面看门的仆人跑了进来,见着秦祥道:“秦将军,府门口有一汉子,自称是将军家人,有要事求见将军。”
本来刚刚营造好的氛围被打断,秦祥心中微怒,但听到后面,便急不可耐的一溜烟跑了出去,蔡琰在后面噘着嘴,使劲跺了跺脚。
裴元绍,黄巾军中的千夫长,曾在关羽刀下捡了一条性命,听说秦祥真心为黄巾军好的事迹便誓死要追随秦祥。
回到南阳之后,积极配合周仓屯田,以及接应廖化等人,只是最近位于武当县中的十五万余黄巾军中出了些事情,
廖化与周仓尽量压制着,说是等秦祥回来处理,可是这一等就是一月多过去了,秦祥还是没有影子,只好派裴元绍来看看秦祥在洛阳的遭遇。
“裴元绍?你居然没死。”
秦祥一脸惊奇,随即感觉自己失口,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算了还是先进府再说吧。”
裴元绍起先听得秦祥认识自己,心中暗喜,可秦祥开口就问自己怎么没死,裴元绍顿时一脸黑线,只是如今让裴元绍进皇甫嵩的府邸,裴元绍还是有点不敢,在那里扭捏着道:“主公,某还是不进去了。”
秦祥一听,心下了然道:“走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拉着裴元绍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
裴元绍立马喜笑颜开的道:“我们都知道是主公救了我们性命,还给我们找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所以武当的十几万人现在都以您为主。”
秦祥点点头,不再多言,这都是预料中事,只不过刚开始有点惊讶而已。
到了皇甫嵩给秦祥安排的居所,秦祥屏退左右,让裴元绍坐了下来,然后细细的问了众人到武当县后的遭遇,以及现在众人的状况。
裴元绍也是娓娓道来:“主公,自从周渠帅带领我等到武功县后,按照您的吩咐,听从县府安排,开垦荒田,建造屋舍,村落落脚,平日里帮助百姓干一些粗活,闲暇时也练练兵。
县府对我等也是照顾,一应辎重供应到位。军中众人也都是劫后余生,难得安定,没有人闹事。
后来廖化渠帅带了三万多人回来之后,更是提及您对我黄巾众人的大恩,军中上下感恩戴德,军中时长供奉着长生碑,都期望您在洛阳平安无事,
再后来廖化渠帅的副将,因为过不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便私下里蛊惑廖化带人跟他一起上武当山落草,被廖化训斥一顿后,稍微安生一点,
只是现在军中好多人心生怨念,这一来是因为盼不到您回来,二来嘛可能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如今落草为寇的呼声越来越大,不得已廖化渠帅派我来这里找您回去主持大局。”
裴元绍这一通说的,秦祥也是连连叹息,当惯了土匪,再回来做农民,肯定有很多人不适应,这都是很正常的事,就像后世里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