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祥带领两万精锐军士以及宗元、袁绍等,当然还有刘关张所率领的四百余义军,乘船顺着漳水河去阻截张梁,那是顺水而下,一日千里,相当的快。
而张梁现在过得却不是那么美好,灰头土脸带着十万余残兵败将终于赶到了广宗城下,十余万人像一群难民一般,那是又累又饿,眼看着到了广宗城,众人使出最后的力气发出劫后余生的呐喊,只是还没有喊完却被当头一阵箭雨射的戛然而止,再看城头,孙字大旗迎风飘扬,众人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绝望的哭喊着四下逃避箭矢,张梁虎目擒泪喃喃道:“真是天要亡我黄巾啊。”说罢,领着周围还算镇定的数千人向东逃去,身后的乱兵陆陆续续的跟着走了。
孙坚站在城头上,看着远去的十余万黄巾军,身旁副将抱拳道:“将军,何不趁机杀出,贼兵均无战心,若我军追击,必然能大败敌军。”孙坚缓缓摇头道:“我军只有三千将士,若出城,城中数万黄巾暴动,则我军危矣,剩下的事就交给子麟了。”
漳水河畔一处丛林,黄巾军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周围数里范围简单用树木围了个营寨,中间只有一间大帐,黄巾军辎重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如今就算是随军帐篷都是奇缺,所以十数万黄巾军露天躺在野地里,他们眼中充斥着茫然与绝望,这样一幕让人远远看去,有无尽的苍凉。“哎~”张梁看着眼前的景象重重的叹息一声,如今莫说是黄巾士卒,就连自己这个黄巾军的人公将军都是一阵阵茫然,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渡过漳水,去青州,与管亥会合,或许是一条出路,可如今漳水横在眼前,尽管已经尽力的去筹备船只了,可想要将数十万大军尽皆带走,无异于痴人说梦,且不说能不能渡过漳水,就是官军的追兵不知道何时到来,都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报~,”一黄巾哨探疾步跑来,单膝跪地道:“禀报人公将军,营外有一人求见。”说完脸色略显苍白,张梁看在眼里,缓缓问道:“何人?”黄巾哨探犹豫再三,终于咬牙说出了那个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名字:“秦子麟。”听了哨探的回答,张梁却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道:“请他进来。”
秦祥的到来,没有打扰任何人,黄巾营地之中,漫山遍野的黄巾军也未有丝毫动作,秦祥淡然的骑着青龙驹缓缓的走进营地,在那营中唯一的营帐门口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将马绳交给旁边的黄巾军士,双手负于身后走了进去。帐帘掀开,张梁缓缓转过头,看着那有点稚气的脸庞,心中一阵恍惚,兄弟三人十数年苦心经营,一举推翻腐朽朝廷的宏愿,未曾展现出所有的辉煌便折损在此人手中,想到此,张梁心中又是一阵气苦,这秦子麟莫不是我黄巾的克星不成,初时听闻其火烧博望坡,斩杀张曼成,劝降韩忠孙夏,活捉波才等战绩时,何曾想过他是这般年轻,又何曾想过自己兄弟三人亦会败在此人手中。沉默良久,终于苦涩道:“这些时日,都是汝在为官军出谋划策吧。”秦祥坦然道:“正是。”“为何不选择与黄巾一途,为百姓谋福,推翻朝廷。”张梁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愤怒。秦祥飒然一笑,在小几前跪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来,认真道:“不知师叔可曾听说过武王伐纣的事迹。”张梁疑惑道:“师叔?”秦祥笑了笑道:“家师童渊,乃是南华的徒弟,汝三人皆师承南华仙人,所以某以师叔相称。”张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秦祥接着道:“纣王残暴,天神驱使九尾狐等一行霍乱朝纲,以此乱世,又令姜子牙等人辅佐周武王救世,如此方才,推翻殷商,建立大周,使得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张角师叔坐化前曾言已然修成正果,且其使命已然完成。如今只余师叔你一人了,只看师叔做何抉择。”张梁苦笑道:“原来如此,我兄弟三人苦心筹划十数年,原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言罢站起身来,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一般,颤巍巍走到角落,拿起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轻轻的将其掀开,拿出一个锦囊道:“大哥生前数日,曾将我与二哥唤至近前,传锦囊与我二人,言穷途末路时打开。吾本以为,这锦囊,乃是多此一举,如今看来大哥早已算到我黄巾会落的如此下场。”说完转过身来淡笑着,只是那笑容之中藏着无尽凄凉与苦涩,:“想来子麟将军既然到得此处,那堵截我等的官军已然在漳水严阵以待了吧。”秦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即只见张梁打开锦囊,一目十行看完锦囊内容,哈哈笑道:“好一个黄巾永不灭,大哥锦囊之中言道:让某将黄巾众军托付于你,我兄弟三人才算是完成了使命,只盼日后将军若成事,当以黄巾为旗,史书之中为我等黄巾烈士正名。”秦祥面色严肃,认真的听完张梁所说的每一个字,而且还在张梁眼中看到了那种被命运捉弄的不甘,随即叹了口气道:“师叔放心,黄巾这个大树虽倒,但种子仍在,秦祥定会凭着这颗种子重建一个太平天国,以慰籍在这场动乱之中沦为骸骨的黄巾勇士。”张梁仿佛一瞬间又放下了所有顾虑一般哈哈大笑道:“好,传令,擂鼓聚将。”账外亲兵赶紧应是,不一会军中将领到齐,在张梁一番说辞下尽皆沉默,大帐之中气氛沉重,不一会儿,周仓猛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将军,某不信什么命运不命运,更不相信官军的鬼话,大不了我十数万儿郎与他官军拼个鱼死网破,有何惧哉。”帐中众人听周仓这般说皆附和道:“对,人公将军,我们与官军拼了。”“就是,秦子麟残杀我无数教众,如今我等怎能认贼作父。”大帐之中一时间乱成一团,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到得最后,有人甚至提议将秦祥当场斩杀,以此来挫败官军士气。“都给某住嘴,汝等这些见识浅薄的莽夫。”张梁大怒,将手中茶杯摔碎在地上大声喊道。刚要再说,忽听营外一阵喊杀声传来,当即一愣,怒目看向秦祥。
秦祥此时也是一愣,特么老子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没有自己的命令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这又是哪个杂碎来搅局,扫视大帐内的众人皆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气苦。当下道:“师叔,我们先看看怎么回事,再做定夺。”张梁冷哼一声当先向营外走去,秦祥紧随其后,帐中将领哗啦啦鱼贯而出。
行至营外,只见营门口四百余人严阵以待,当先三人气度不凡,秦祥定睛一看,不是刘关张又是谁来,“他么的。”以秦祥的心性当即都是气的爆出一句粗口,当下打马上前道:“刘备,某走之前,严令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否则军法从事,你当真视我军法与无物呼?”谁知刘备却淡淡一笑道:“哦,原来是子麟贤弟,不知子麟贤弟在这贼军营中作甚?”说完敛去嘴角笑容,大声道:“莫要告诉我,汝是来劝降的。”秦祥面色一阵变换,虽心中愤怒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刘备看在眼中当即冷哼一声道:“未曾想,你秦子麟果然与贼军有染,二弟,三弟,与我拿下此獠。”张飞面色一阵挣扎道:“子麟贤弟,虽然俺老张相信你自有苦衷,但事到如今,还是只能将你拿下,交由皇甫将军再做计较了。”而关羽则仰着头,丹凤眼微微睁开抱拳道:“得罪了。”说完两人便打马冲向秦祥,而秦祥也懒得解释,打马与关张二人战在一处。张梁等黄巾将领则个个冷眼旁观,更有甚者是满脸的幸灾乐祸。秦祥独自对战关张二人,丝毫不落下风,每次兵器相撞,都如同炸雷一般,仿佛连附近的空间都扭曲了一般,众黄巾将领则看的啧啧称奇,其中有先前建议斩杀秦祥的黄巾将领则满头冷汗,未曾想这秦子麟看着年少,竟然凶悍道如此地步,看着情况,黄巾之中除了人公将军,似乎再无其十合之敌。转眼间,三人战了五十回合有余,三人皆越战越勇,亦没有分出胜负的迹象,其实秦祥敬重关羽张飞二人,不忍下死手,而关羽张飞又何尝不是不想伤及秦祥。刘备背后的四百余人,个个兴奋的大喊助威,声震四野。正在三人僵持不下间,漳水方向又是行来数万官军,其中宗元,袁绍皆在。见到场中秦祥与关张二人拼斗,宗元气就不打一处来:“刘备,汝等是要造反不成,竟敢对子麟出手。”袁绍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挡住要出手的宗元道:“宗元将军,先问问清楚再说。”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暗自腹诽道:秦子麟,敢打压我袁家的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心中正想着,却听刘备道:“二位将军,且听我说。”说完忌惮的看了看宗元与袁绍身后的两万大军道:“先前我兄弟三人立功心切,想来这贼军营地探探虚实,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子麟将军,子麟将军与贼军众将相交甚欢,刘某怀疑子麟与贼军有染,欲放贼军离去,所以才唆使二位弟弟与子麟纠缠,以期能等到援军到来,如今二位将军既然到来,如何做便全凭二位将军做主吧。”宗元一听,心中大怒道:“放你的狗屁,这黄巾之乱若非子麟将军力挽狂澜,我等哪里有这番胜仗,子麟的心思岂是你能猜测的,还不快快停下来,如若不然,我大军压上,汝兄弟三人休想走出这里。”袁绍看了看身后一脸愤然的众兵士,再看看宗元,心中暗暗摇了摇头,没想到这秦子麟在军中威望竟如此高,看来今日想定秦祥的罪是不行了。
刘备目瞪口呆的看着宗元道:“宗元将军,你可要想清楚,如今秦子麟有通敌之嫌,就算不能当场斩杀,总得押回去听从皇甫将军的处置吧。”谁知这宗元却不为所动,只见其狠狠道:“速速收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