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颉将黄忠请到府中,酒菜齐备之后,举杯遥敬黄总道:“汉升,这些年你可怨我否。”黄忠脸上一阵抽搐看向秦颉道:“主公,何处此言?”秦颉哈哈,笑道:“汉升,子麟乃是我侄子,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兄弟今日就敞开心扉,好好说说,你这些年的委屈。”
黄忠脸上一阵挣扎后叹了口气道:“大哥,自你我结义那天起,弟就只忠与大哥一人耳,但有所命,万死不辞,想当年大哥是伍长,都尉也封我做伍长,但是为了保护大哥,我只做了一个小兵,跟随大哥左右,后来大哥累功升至百人长,我随大哥做个副将虚职,大哥做了江夏都尉后,逐渐与小弟疏远,弟虽时刻告诫自己大哥或有不得已之苦衷,但难免心中生怨,多少年了,大哥不曾为我表功,我手下什长如今都和我平级,我这个百人将一做就做了五年,今日大哥既然问起,小弟便一吐为快。”
秦颉认真的听完,心里尽是感动,这个义弟这些年是委屈了,红着眼睛对黄忠道:“二弟,这些年苦了你了,大哥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秦颉收拾了下心情接着道:“二弟可知道,数年前我就知道天下有今日之灾。”不仅黄忠,就连秦祥都是目瞪口呆,本来黄忠与秦颉是结义兄弟就够吃惊的了,现在又给我整这个,谁说的秦颉勇猛有余,智谋不足。秦颉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继续道:“二弟你想想,是不是数年前开始,州内贼寇越来越多,尤其江夏,江上有水贼,山中有山贼,从开始的数百人到最后的一两千人的山寨,你我剿灭了多少,可贼寇还是越剿越多,后来我从俘虏口中得知,百姓每年所收粮食,自给尚且不足,还要缴纳赋税,官府的横征暴敛,使得百姓饿死者不计其数,因此有一部分百姓投靠了豪门大族,以求糊口,一部分则做了贼寇,恰逢数年前我偶然看见黄巾教徒医病救人,而且在百姓之中黄巾道教的名望甚至比朝廷还要高出许多,我就知道黄巾与朝廷终有一战,而大汉朝廷风雨飘摇,已经经不起这样一场动荡了,所以我料想不差的话,这场战争结束,各地诸侯对于朝廷来说都成尾大不掉之势,介时若没有一地栖身我等都将沦为他人征战的先驱,而大哥我这多年来,信得过的就二弟一人,大哥心中实在害怕有朝一日,二弟寻得明主离我而去,所以本该大放异彩的二弟,生生被我压在百人将的位置上不得寸进。”
“大哥,你何不早日告知与我,你瞒的我好苦啊。”秦颉却走过来抓着黄忠的臂膀道:“现在告诉你也为时不晚,况且我早日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现在我们有了南阳之地,到时候不管是谁,想动我兄弟都要估量估量。”黄忠也抓着秦颉的臂膀,狠狠的点了点头。
秦祥早就没有兴致听他们煽情了,像这种事,秦颉早做打算倒也不足为奇,天下诸侯都不是瞎子,否则怎么会坐看黄巾成事。
三日后秦颉领着秦祥,黄忠率七千之众浩浩荡荡向宛城而去,留张超,赵慈带一千军守博望。
行至博望坡,探马来报,坡前有敌军两万余众,领军将领为黄巾大将韩忠,距此不足十里。秦祥想起了历史上博望坡诸葛亮一场大火烧了夏侯惇十万精兵,当时刘备只有三千之众,现在我们有七千兵马,完全可以尽歼敌军,想到这里转头对秦颉道:“叔父,侄儿有一计可全歼敌军。”秦颉面色一喜道:“子麟既有破敌之策,但讲无妨。”秦祥道:“可让黄忠将军领一军在左边豫山埋伏,放敌军过去,其辎重粮草肯定在后面,但看南面火起,立马纵兵出击,陆义将军于右侧安林中埋伏,但看南面面火起,便烧毁我方营寨阻截敌军,另赵纯将军领兵千人,多备引火之物潜入敌后,烧其粮草,而我则率兵千人与敌交战,诱其中伏,叔父领大军接应。”刚刚说完,黄忠便击掌道:“妙啊,主公,公子此计甚妙,若运用得当,或可全歼敌军。”秦颉也点点头道:“好,各将校各司其职,按子麟说的去准备吧。”众将自去准备不提。
半个时辰之后韩忠领军至博望坡前,见一小将引兵千余杀出,哈哈笑道:“官军无人乎,派一小娃娃前来送死。”说罢提刀出阵,刀指秦祥道:“黄巾大将韩忠在此,官军小儿,出来受死。”
秦祥怒声道:“韩忠贼子,莫要猖狂,看某来斩你。”说罢挺戟而上,兵器交接,韩忠感受着刀柄上传来的力道,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而秦祥则被震的身子后仰,交战三十余合,秦祥不敌败走,韩忠乘势领军掩杀,追至安林小道,孙夏阻住韩忠道:“此处路径狭窄,又有安林豫山可设伏兵,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韩忠左右看了看,正待说话,秦祥去而复返,道:“韩忠贼子,方才某没有吃饭,敌你不过,刚才回大营吃了两个鸡腿,我们再来打过。”韩忠不顾孙夏劝阻,提刀赶上,又与秦祥缠战三十余合,秦祥不敌再次败走,韩忠急忙领兵追击,追不一会儿,看见秦颉领三千余众气势汹汹,当即命大军压上,谁知后方辎重营处突然大火冲天,黄巾众一阵慌乱,正忙乱间,左侧一声炮响,黄忠领兵从豫山冲杀而来,忽然右侧林间又是一声炮响,陆义率军四处引火,刹那间连汉军营寨也烧起了大火,而后汉军合兵一处堵住豫山,而黄巾所在安林小道三面皆大火冲天,黄巾军顿时乱了手脚,疯狂涌向豫山,期间互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秦祥大喊道:“叔父,引众军从豫山退出,然后放火,我来断后。”秦颉知秦祥胯下宝马神骏,自可逃脱,令众军放火之后退往豫山,秦祥一个人在敌军中往来冲杀,不使其逃出大火包围。眼看火势渐起,人不能近,一嗑马腹,青龙马像一道黑色闪电般越过大火往豫山山后而去。两万黄巾军,绝望的鬼哭狼嚎,此时孙夏献计道:“可使兵掘土挡火。”韩忠遂引众兵掘土,斩断火势,但四周火势太大,生生烤死者不计其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味儿和毛发的焦臭味儿,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两万余众,至火灭逃出者不足四千,而且各个神情呆滞,隐隐的哭声中,不少人直接脱离队伍,逃命去了,就算没有逃离的,看这样子也不会再有战斗力了,韩忠与孙夏相视苦笑。
当张曼成见到孙夏韩忠的时候怒不可遏的道:“秦初起(秦颉字)欺人太甚,当初我六万余人围困与他,某不曾加害,他却用计烧死我近两万教众,传令出城邀战。”
秦颉率部在宛城外五里处安营下寨,正与秦祥、黄忠商议破敌之策,忽然亲兵来报,张曼成正在营外邀战。秦颉疑惑道:“贼兵刚刚大败,士气低落,本该谨守城池才对,前来邀战,必有谋划,我等当谨慎对待,子麟,陆义随我出战,汉升在营中策应,以防张曼成之计。”
“诺。”众人应诺。营门打开,秦颉引三千兵鱼贯而出,当即大喊道:“张曼成,汝来送命乎?”张曼成听了却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道:“本将军大好头颅在此,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取。”
秦颉听完大怒,转头对秦祥道:“子麟为我掠阵,我去会会他。”说完不等秦祥回答,打马飞奔直取张曼成,张曼成挥刀迎上,两人走马观灯一般战成一团,三十合一过,张曼成渐渐不支,战至四十合,秦颉一刀磕飞张曼成手中大刀,就要将张曼成斩杀当场,“快救将军。”韩忠在身后弯弓搭箭直取秦颉,秦颉不得已只好回刀挡在韩忠箭矢,而张曼成则落荒而逃,秦祥在身后看见,立马挥军压上,直追到城下,城头一阵箭雨挡住。
之后几天张曼成都是闭门休战,任凭秦颉如何在城下谩骂就是不出,秦颉悻悻的回到营中,问计秦祥,秦祥道:“如今张曼成知道了叔父的厉害,怕是不敢出城再战了,这几日张曼成拒不出战,城中贼军士气已逝,当可强攻。”
秦颉皱眉道:“城中兵力是我军数倍,强攻恐急切难下。”秦祥又道:“叔父不必担心,侄儿亲自引军冲城,若有机会则斩杀贼首,贼军必定自乱,则宛城可下。”
秦颉虽然觉得成功的机会很低,但苦于无计可施,只好答应。次日秦祥引两千军攻城,城头张曼成看见,对左右笑道:“秦颉黔驴技穷也。”秦祥冲至护城河边,黄巾军才一波箭雨而下,众人举盾,零星有几个倒霉蛋被流矢射中,而城头上张曼成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两千人要是能攻破我数万人防守的宛城,那就是奇迹了。(未完待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