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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少年张任(1 / 1)

当师徒两人回到山下最近的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连日来在山上的风餐露宿让两人显得有些狼狈和邋遢,正想着找间客栈好好洗漱洗漱,然后睡个好觉,之后就是漫长的常山之行。

“求求您,救救我爹爹,求您了。”一个少年的哭喊声将两人吸引了过来,只见一个七八岁有点瘦弱的男童跪在一家叫做永和堂的药铺门口,而里面的药童则是有点不耐的挥了挥手道:“你身无分文,叫我们如何救你父亲。”男童只是跪在哪里不停的抽泣着,竟无言以对。谁知身后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若是有银钱的话不知道你救不救得了他的父亲。”声音的主人当然是秦祥了,而秦祥身后的童渊则黑着脸腹诽道;就你小子爱出风头。少年回头看着秦祥潇洒的英姿仿若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跪行过来道:“这位大哥,只要能活家父的性命,我愿一生为奴,侍奉大哥左右。”秦祥嘿嘿一笑道:“没那么严重,要是救了你父亲,你就好好侍奉你的父母就行了。这样吧,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你父亲治病的钱我掏了,但是你也别找这些黑心郎中了,我身后这位便深通医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童渊一脚踹的向前行了好几步,紧跟着还有一个愤怒的声音:“救人的是我,装好人的是你,你咋就这么爱显摆呢。”训完秦祥,童渊这才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道:“起来吧,带我去看看你的父亲。”“谢过贵人,谢过贵人。”少年激动的磕了两个响头,才起身当先往城南行去。

一个破旧的院落中童渊看着院子中破旧的武器架略一思索便随着少年进了里屋。屋内一中年人躺在床上,床边一个妇人正给他喂着吃食,看见童渊师徒进了妇人赶紧放下碗筷道:“两位是.....”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少年就出声道:“娘,这两人是我请来给父亲看病的。”床上的中年人也挣扎着坐了起来,妇人则是请两人坐了下来,然后给两人上了茶水,童渊喝了口茶水才道:“我观你身上的伤势,仿佛不是什么恶疾,而是外物击打所致,何人竟下如此毒手?”听到童渊这样问中年人脸上露出愤怒之色道:“回贵人的话,某原本是这县里的衙役,本名张庄,因祖传有一杆雁翎枪是为神兵利器,被县尉段琪所知,今日便领着数十家丁前来强抢,某虽身负家传武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雁翎枪也被夺了去,唉。”说到这里张庄一声长叹,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道:“敢问贵人高姓大名,今日若能救得张庄性命,来日必有所报。”童渊摸了摸胡子道:“老夫姓童名渊,草字雄付,至于你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有点伤及肺腑,用药得当的话修养三五个月便可痊愈。”说到这里随手拿出一个锦帕递给秦祥道:“祥儿,今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你去抓药。”秦祥愣愣的接过药方道:“师父,就这样?”童渊不知道秦祥又想出什么幺蛾子,先狠狠的瞪了一眼道:“就这样,你还待怎样?”师徒俩这里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张庄已经挣扎着从床上翻下身来一头跪倒在童渊面前道:“枪神当面,张庄真是三生有幸,某厚颜求枪神答应庄一件事情。”这下师徒俩傻眼了,大眼瞪小眼来回看了看童渊赶紧将张庄扶了起来道:“老弟有何事,请但说无妨,只要童某力所能及,必定帮你。”张庄这才转忧为喜道:“吾儿张任,向有大志,但某家境贫寒,恐耽误了任儿的习武之道,特求枪神收吾儿为徒,指点一二,他日可报效朝廷。”童渊听完一愣,道:“就是带我们来的那少年郎?”张庄可怜巴巴的看着童渊道:“正是。”童渊正要答话,秦祥的一声雷吼又传了过来:“吾靠,张任,你也不早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说完转头看着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的童渊道:“师父啊,我看张任那小子不错,别的不说,孝顺啊,是不是?而且我看他骨骼惊奇,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童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滚出去,扎两个时辰马步,嘴里给我叼着游龙戟。”秦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然后一抱拳赶紧退了出去。等到秦祥走后童渊才道:“你们收拾好行李,明日待我将你家雁翎枪取回来之后,你们便搬到梓潼去住吧,老夫在哪里还有点人脉。”张庄已经感激涕零,不知所言了,只能重新跪了下来。童渊复又扶起道:“不必如此,既然我与任儿师徒情分已定,我便有义务解决他的后顾之忧,好让他能专心修习。”张庄赶紧将张任叫了出来,又让张任的母亲去沽酒,一通忙活备了香案,让张任与童渊全了师礼。一家人其乐融融与童渊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张任则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会儿道:“爹爹,师父,师兄呢?”童渊道:“你师兄在院子里练功,不用管他,等他练完了自然会去找吃食的,饿不着他。”而此时的秦祥则嘴里咬着游龙戟蹲着马步,心里悲凉极了,只喊:师父啊师父,枉我与你同甘共苦这么多年,你在里面享受,却让我在这里受罪,你等着,下次不好好整整你,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正在喝酒的童渊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若有所觉的看了看屋外。

第二天一大早秦祥做完功课去了药店抓药,童渊也紧随其后向张庄所说的段琪家而去,而张任一家则匆匆忙忙的收拾着行装。段府门外不远处,童渊站在树底下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段家大院,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而段府内的段琪则手持一杆雁翎枪舞的密不透风,一副高手风范,正舞的起劲儿呢,旁边一棵大树上传来一阵奚落的言语,“花拳绣腿,真是辱没了这把好枪。”段琪登时一个激灵,双手紧紧攥着雁翎枪道:“汝是何人?”一个起落,童渊已站在他的身前,段琪只觉得手中一松,雁翎枪已经被童渊拿在手中,顿时大惊失色,喊道:“你究竟是何人?来此何干?”童渊淡淡的撇了段琪一眼道:“某乃童渊是也,来此为我徒儿张任取枪,你待如何?”段琪脑袋轰的一声,但凡喜欢玩枪的,谁不知道童渊,人家可是一杆枪杀进万千胡人窝里干掉了胡人老大。这把个段琪给吓的,战战兢兢抱拳道:“原来是童老前辈,今日得见,足慰平生。”童渊淡淡道:“原来段大人也知道老夫的名号,嘿嘿,既然枪已到手,老夫就不打扰大人了,只是有一句忠告给段大人,为官一方则要造福一方百姓,若只顾搜刮民脂民膏,那与盗匪何异。”说完不给段琪思索的时间,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一个时辰后一片树林边上,童渊与张父张母围坐在树下,秦祥则边烤肉边喊道:“我说三师弟,你行不行啊,叫你打个水你都能打半年呢,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吃肉了。”张任则是满脸委屈的道:“师兄,我....”话还没说完,只见秦祥眼睛一瞪道:“叫我大师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师门里面,除了师父师娘和师伯师伯母,当然还有师祖,就我最大了,知道不,吕布都要叫我一声师兄的。”张任赶紧道:“是大师兄,可是我刚刚去找水只用了半个时辰,你这么说我用了半年呢?”秦祥一阵的翻白眼道:“这是夸张知道不,是一种修辞手法,意思就是你用的时间太长了,你念过书没有。”张任很老实的道:“没有。”“哎呦我去。”秦祥一阵的无语。张任又凑上来道:“大师兄你要去哪?”“.......”秦祥无辜的转头看了看童渊,好像在说:师父这徒弟咱不收了好不。吃饱喝足之后几人骑着马向梓潼而去。“昂~”正行路间,张母所骑的那匹马人立而起将张母甩下马来,然后向前飞奔了数十步轰然倒地,紧接着一条手臂粗细,五米多长的大蛇窜了出来直射张母而去,秦祥一把抓起游龙戟,还没动作,怀里的张任已经窜了过去,挡在自己母亲身前,两只小手抓着蛇脑袋,被甩的左窜右跳,就是不松手,而且回头喊道:“母亲,快走。”张母岂肯舍子离去,一边站起来,一边喊道:“任儿,任儿。”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刷刷刷几声,这头大蛇就断成了几截子。与此同时,秦祥也跃了过去,护在张母身前,看着张任那小脸上鲜血淋漓,却毫无惧色感叹道:“张任少有勇名,古人诚不欺我。”说完看了看地上的大蛇道:“三师弟,赶紧的看看蛇胆还在不在,这么大的蛇该活了一两百年了,大补的。”张任应了一声,取下随身的小刀,将蛇胆挑了出来,递到秦祥面前。秦祥吞了口唾沫道:“师弟啊,还是你吃了吧,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以后怎么练武,为兄不差这点。”张任看着蛇胆皱了皱皱眉,又拿到父亲面前道:“父亲,还是你吃吧,对你的伤应该有好处。”张庄赶紧道:“任儿,听你师兄的,赶紧吃了,你以后要练武的,为父吃不吃都一样。”童渊也摸着胡须道:“任儿,还是你吃吧,这蛇胆虽好,对你父亲的伤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是,师父。”张任应了一声,才张口吞了下去。秦祥收拾好蛇肉嘿嘿笑道:“师弟,味道怎么样?”张任憨厚的道:“咸咸的,没啥味道。”少了一匹马,正好几人也停了下来,秦祥则收拾着烤蛇肉吃,等到几人一脸满足的吃完蛇肉,童渊对秦祥道:“祥儿,你带着任儿徒步跑吧,我们先走一步,此地离梓潼大概还有三个时辰的路程,我们到梓潼城悦来客栈汇合。”秦祥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童渊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任,便和张庄夫妇骑马离开了。秦祥转头看着张任道:“等一下,尽你所能跟在我后面,有多快跑多快。只有将你身上的潜能压榨完,你才能吸收蛇胆里面的药性,从而使你的身体更加强壮知道吗?”张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大师兄。”等到秦祥背着张任到达悦来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皓月当空,秦祥一脸风尘,背上的张任则像一个火球一样烫的要命,秦祥知道张任不是发烧,而是他的身体在吸收蛇胆的药性,其实张任奋力跑了两个时辰的时候就晕了过去,毕竟还是个孩子身体也比较瘦弱。将张任安顿好让他休息,秦祥狼吞虎咽的祭了五脏庙,然后又去看了看张任,看着张庄夫妇一脸担心的守在张任床前,秦祥也是一阵的鼻子酸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秦祥都没有好好孝敬过自己的父母,而自己给父母的永远是无尽的担忧。次日,安顿好张庄夫妇之后,师徒三人又踏上了新的征程,看着张任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充满活力,好像身体也强壮了不少,秦祥不得不感叹这世间事的神奇。(下一章插一段吕布的事迹,我一直坚信历史上的吕布有不为人知的往事,罗大大笔下的吕布并非真实。所以下一章我就半真半假的说说我对吕布的看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