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还在茫然老朋友是怎么回事,猛地感受到身后凌厉袭来的气息,下意识的展开结界抵挡。
转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她心中一惊。
“冥寒。”她惊讶冥寒居然也过来了,虽然是小孩子的姿态,但是气势依旧霸道凌厉,看来身子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看着那双暗灰色眸中的黯淡糜右念当下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并不是冥寒,而是替身。
“冥寒让你来杀我的?”糜右念眼眸微微一眯,双方的力量对持还在继续。
“把你带回去。”淡淡呢喃的几个字,道出了他此行过来找糜右念的用意。
糜右念嘴角不屑的一勾:“那就试试看。”
下一秒她飞身躲开替身的攻击,挥舞银霜剑凌空砍下,居然被稳稳接住。
“糜右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冰冷的话语从替身的口中飘出来,糜右念心中一惊,立马后退保持距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就说替身的力量怎么就那么厉害了,合着是你在远程操控着。”
“糜右念,回到我身边,那些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他做不到狠心伤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原谅她。
“你可以既往不咎,我做不到,当初你居然还想消除南瓜的记忆,把他一直圈禁在妖族,这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说起这事,糜右念脸上难以遮掩的愤怒。
“我只是想改变一下他的记忆,让他以为我是他的父亲,仅此而已,这些年我多么纵容他你心中清楚。”
“我只知道你把南瓜软禁起来,要不是我潜入妖族把他带了出来,他早就枯竭力量成魔了,要不是你,他的性子也不会变的那么暴戾,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
“糜右念你够了!”糜右念的自责让远在妖族的冥寒心中说不出的恼火。“当初在时空通道要不是我从噬鬼人的手中救下孩子,如今你还能和他相见?”
糜右念咬牙不语,她不否认当初在时空通道中,要不是冥寒,南瓜就落到噬鬼人的手中了。
在那时,她是感谢他的出手相救。
但是现在,南瓜心中的阴暗是他一手造成的,她再也不能用那股感激的心态对待他。
“糜右念,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你放过我行吗?”糜右念挥剑抵挡替身的攻击,明显他的攻击狠戾了不少,就这么相互僵持着。
黑色的身影从空中而落,虽然也是孩童的模样,但是他的眼底满是愤怒。
糜右念心中一惊,替身的攻击她是可以招架,但是在一边抵挡替身攻击的时候对付朝她走近的冥寒她吃不消。
绿光一闪,狐狸的身影从玉镯冒了出来,糜右念趁机和替身保持距离,她跃身到冥寒面前,挥剑砍去,狐狸则是去对付那个替身了。
“不要让我有想杀了你的念头。”冥寒躲开糜右念的攻击阴冷着脸色说道。
之前在南糜镇的时候,他丧命于南蕴璞之手,之后借着替身重生,虽说只是换具身子,但是也让他大伤元气,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
不过目前的这点力量对付糜右念是足够了。
“那你试试看。”糜右念冰冷的看着他,神情没有一丝动摇。
以前的冥寒她不敢硬碰硬,但是现在,就算不确定现在的冥寒到底恢复多少力量,至少,对糜右念来说,现在的冥寒她就算打不过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所以,她没有丝毫的担心。
冥寒眼底一身而过的狠戾,杀意聚现。
“糜右念,这是你逼我的。”
挥手间,凌厉的掌风朝糜右念扑过去,黑色的邪气充满了致命的杀意。
糜右念侧身躲开,下一秒,冥寒的身子已经靠近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痛楚从手腕处蔓延开,痛的糜右念浑身动弹不得。
“糜右念,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冥寒面色冰冷,暗灰色的眼底愤怒和杀意暗潮涌动。
“我不要!”糜右念想都不想的拒绝,她是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女人。
粉色的光芒弥漫浑身,强大的气波弹开了冥寒的身子。
上次和南蕴璞打斗的时候,冥寒就是给吸收了花舍力量的南蕴璞给打败了,至今,他都对这股力量耿耿于怀。
现在,又看到这个光芒,他心中咬牙切齿,隐藏在心底的阴暗瞬间被拨开,残戾狠暴,他对糜右念一直隐忍的心性瞬间爆发出来。
看着浑身燃起黑气的冥寒,糜右念神色微微一紧,冥寒是真的对她起了杀意了,他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个地步了。
糜右念往后退了好几步,和冥寒保持距离,运起身体中全部的花舍之力,紧握银霜剑等待冥寒的动作。
黑化的冥寒浑身散发出令人压迫的气势,让糜右念心中不由得颤了一下。
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那道身影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糜右念立马展开结界弹开了冥寒的身子。
下一秒,她发现脚下一个黑色的阵术浮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力量慢慢从体~内流逝。
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的冥寒,糜右念心中急了,狐狸被冥寒的替身缠上脱不了身,她一咬牙只能呼唤血离了。
就在冥寒一脚踏进阵术的时候,旁边的林子中猛地窜出一个黑影,把糜右念从阵术中成功带离,顺手一拽狐狸的尾巴,一起带着快速躲入林子中。
冥寒愣了愣,立马和替身追了上来。
他嘴角冷笑,能从他的死亡之阵中毫不费劲的把人救走,有如此实力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少有啊。
冥寒心中满是趣味,还有一丝杀戮的兴奋。
那个黑衣人把糜右念和狐狸带到了封印着西雅的山洞中,眼前的这个人是谁糜右念心中清楚了。
“主人你没事吧?”狐狸紧张的查看糜右念的身子。
糜右念摇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力量被剥夺了一些,不碍事。”
随即,她抬头紧紧看着那个一身黑色斗篷的身影,他静静站在那没有动静,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