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乃司徒迷途,啊爱母遥拽额。”缠着一头大头巾,略带漆黑的脸庞,隔着两米外都能闻到的香水味,听着连英国人都不明白的英文,范举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正宗的印式英语了。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司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范举楞是听出了法文的味道来,本来范举还打算找个印度翻译,不过看到眼前这位伦勃朗派来接自己司机的模样,估计那位翻译的英文,自己也未必听得懂吧。
范举的飞机从上海出发抵达了新德里,不过旅程并没有结束,虽然三站比赛中的确有一站是在新德里进行,可却不是第一站比赛。
“第一站勒克瑙,第二站新德里,第三站焦尔哈德,这三个城市有两个都没听说过,那个勒克瑙好歹还能查到点资料,最后那个焦尔哈德到底在是怎么个回事。”范举看到比赛资料后,对于比赛地点则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原本以为,像这么“重大”的比赛,当然要放在著名的大城市里举行才行,像新德里、孟买、加尔各答这种的城市,范举去打比赛空余的时间,还能闲逛旅游一下。
不过显然,这三场比赛明显就是印度北方联邦城市的自娱自乐,如果不是举办的城市都有飞机,要让范举去做那恐怖的超载火车,就他那个怕死的性格,多半就得提前打道回府了。
印度司机并不主动和范举说话,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开车,而范举则没事就向窗外四处观望,打量这座拥有仅次于中国人口国家的首都。
轿车在不时会出现的颠簸路段上开了40多分钟,这才到达了目的地,其实倒不是开的距离有多远,而是在新德里的街头,你真是什么交通工具都能找得到,最多的小排量面包车,然后就是四处乱窜的摩托车,范举甚至还看到不少和自己并排在路上的骆驼车悠哉的大马路上行走。
在路上走过的马和猴子,当然更麻烦的还是那些,赶不得骂不得悠哉“逛街”的神牛,司机好像早已熟悉了一切,丝毫不为路上的状况而担忧,显然因为有范举这个客人的关系,连伸出窗口大骂那些骑着摩托车乱窜的声音和其他车比起来,都显得格外的“轻柔”。
“我可爱的小伙子,假期过的怎么样?”伦勃朗那身材无论在哪都那么吸引眼球,特别是在一群褐色皮肤的人群中,大白胖子的形象更是鹤立鸡群一般。
放下行李范举和伦勃朗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假期不错,不过就是太短了。”
伦勃朗哈哈笑了起来,除了工作狂人,谁又会觉得假期太长呢?
“来吧,路上辛苦了,待会你和我一起去酒店休息一下,我们还要赶晚上9点的短途班机去勒克瑙呢。”伦勃朗没忘了提醒范举这个坏消息,显然大晚上赶飞机肯定不是件舒服的事。
范举听了也只剩下了无奈,自己才刚刚做了快9个小时的航班,又整整堵了40分钟的车,算算时间顶多也就不到三个小时,又要坐飞机,这群印度人是打算在比赛前先活活累死自己啊!
范举不是小孩子,不会为这点事就乱发脾气,他也知道如果有更舒适的方法,伦勃朗绝对不会这么安排,而眼下对范举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次的飞行之间只有一个多小时,相对于之前漫长的旅途,显然舒服多了。
伦勃朗等到了范举就完成了他在Ig新德里分部的任务,接下来就是要和范举一起参加三站的比赛,而且作为范举加入Ig的第一次的职业赛事,伦勃朗将会全程陪同,而他的任务除了为范举安排住宿旅程和比赛行程外,更重要的是观察范举的比赛状态,时刻帮助范举不要犯那些年轻选手成长中常见的错误。
伦勃朗住的酒店是新德里市区内的一座四星级酒店,不过说是四星级,从装饰的华丽程度来看,比国内那些五星级还要来的“金碧辉煌”,喜爱黄金装饰的印度人,就差把酒店墙面都镀上真金了。
“不用担心,酒店里的厨师都是聘请的法国人,不会吃出什么问题来的。”看到对着餐盘里的食物有些犹豫的范举,伦勃朗想起了范举的那套生化武器论,笑着说道。
在飞机上呆了那么久,除了微波加热后有些变味的印度咖喱餐点,范举一路上除了两块本来准备比赛吃的巧克力外,还真没吃过什么。
面对满桌的美食,既然有了伦勃朗的保证范举也不客气的掰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又是整天做着高活动量的运动,范举的胃口可一点都不比伦勃朗这个大胖子来的小,总之要给这顿自助餐定个价,范举估计也差不多能吃“回本”了。
吃完了正餐,两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端着饮料拿了些精致的法国餐后小点聊起天来,当然两人聊天的内容不会偏离了网球。
“这次的三轮比赛都是红土赛场,你需要什么提前准备的么?”伦勃朗喝了口夹杂着香料的印度咖啡,向范举问道。
比起咖啡,范举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餐点上,吞下一口香酥可口的奶油脆饼,像是在品味食物,又像是在思考后才慢慢答道“不用了,只要在比赛前安排好热身的红土练习场和练球对手就行了。”
印度特别是北方城市是非常偏爱红土网球比赛的,这三场在北方举行的比赛全都是红土比赛的赛场。
和国内先公关主流硬地赛场的做法不同,印度全年总共8场低级别未来赛,年初的三场全部是红土,三月份则是有两场草地赛,年末11月又会有三场连续的硬地比赛,可以说场地分配的非常平均,显然是想要把全面发展做为目标。
可问题是印度本身不是什么网球大国,国内经济基础也根本不可能让普通国民接受基础网球训练和观看比赛,如果靠高层收入阶级的自我培养,想要批量成才很困难。
当然印度也并非没有网球好手,不过强项却不在单打上,1999年的时候,印度选手林达佩斯也登上过双打排名第一的宝座上,这也导致印度在双打选手的培养上投入了比单打更多的精力,但是收获的声誉和影响时间却远不如单打来得高。
范举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说还有些保守,这并不说范举现在拿不出这笔费用,毕竟目前一切合理范围的费用包括范举的机票和住宿,都先由Ig公司垫付。
虽然最后在年末结算时,一样是需要范举自己买单的,但是范举完全可以选择在有偿还能力前在合同到期前继续拖欠下去。
如果不能在本年度得到足够多的奖金,虽然意味着范举将会负债经营,但只要范举打出些成绩来,以Ig公司的去当自然能够找来足够的赞助商,让范举不用担心未来的比赛费用问题。
其实在范举获得橘子碗u18组冠军时,早就有通过Ig公司的渠道想要找范举来代言的了,不过这费用嘛,说实在的,与其说是代言,更像是一个提前小风险的投资更恰当。
5年15万美元,和7年20万美元的代言费,其他零星的还有一两年不满一万美元的代言,好像看似以范举目前的排名的确不算少,但对于范举整个商业价值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不良透支行为。
Ig当然不会同意范举签这样的代言合约,把这些公司的代言邀约搁置后就放在了一边不谈,至于那些合约中一年最少拍10次平面或者电视广告,出席30次活动的要求,就连范举看到了都觉得自己不是在做代言,而是在为这家公司打工了。
“对了,你喜欢用那家厂商的球拍?维尔胜还是海德或者百宝力?”伦勃朗看着餐点快要结束时,想起了一件事。
范举对这点倒真没想过,他平常也都是用的维尔胜的球拍,倒不是说偏好,只是从一开始就用它用的习惯了。
如果换了球拍范举也试过,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不过只要磅数和手感能够调整好,以范举的手腕力量和打法而言,球拍的选择方面并不太挑。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球拍重量差距不是太大的话,至于精细的磅数调整,我想找Priorityone会帮我解决麻烦的。”范举约莫猜到了伦勃朗问自己话的意思了。
Priorityone是一家成立只有5年的顶级球拍定制商,或许会有人奇怪为什么只有五年就能成为顶级?是不是太夸张了。
不过当你看看他们的客户就知道了,桑普拉斯、萨芬、休伊特,甚至在这几年排名和实力都飞速蹿升的费德勒都是他们的客户,范举在网校时也在尼克的介绍下找他们调整过球拍,价钱当然不便宜,可是服务的确是到位。
范举的球拍磅数大多数是竖线51横线49,这样的磅数其实不算高也不算低,兼顾了弹性和准确度,不像费德勒那种追求高球速高弹性的低磅数球拍,也不像那些为了打得更准确却费力的高磅数球拍。
明白了范举的意思,伦勃朗也没打算再餐厅再待下去,他可不像范举能够用运动消耗多余的脂肪和能量,一身肥肉是吃多少涨多少,为了身体健康,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