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水笼头把控,这水日夜不停的流淌,也不是个事儿,需要挖个排水渠引流。
旁边那家姓吴的见状,也腆着脸的找上门来,准备将水池里面漏出来的水,接到他们家里面去。
这是纯属想白嫖水了。
要知道,张耀阳在行动之前,还和这姓吴的一家都打过招呼的,让他们派一个人一起干,到时候分点水给他们用。
两家人就隔着一堵墙,平时关系也不咋好,基本上不来往,主要是这家人脑子拧巴得很,又爱占人便宜,村子里面就没有什么人,和他们家能亲近得起来的。
眼下弄水管,张耀阳也没想撇开这家人,打算拉着他们一起干的。
是这家人嫌热,不想干活,骨子里懒得不行,说啥也不去帮忙。
现在,张家的人都已经享受上了,他们竟然打算分一杯羹。
这好事儿都让他们捡去了,那种膈应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若是搁在过去,刘惠芳的嘴巴子早已经放炮一样的骂过去了,谁给他们的大脸。
但现在是张耀阳当家,还得看他如何解决,她则站在其身旁,准备随时声援。
张耀阳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算盘,霹雳啪啦的拔弄了一番后,这才对吴家人道:“一人一块钱的工时花,我花了12块。再加上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招呼,总共花了175毛钱。”
“你们家拿零头75,这水就能牵走,你们看如何?”
吴家老二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这水先过了你们家一道,再来到我们家,水质都不好了,也好意思要这么多?”
“依我看,给个三块钱就挺多了,咱都是邻居,让让又不咋地。再说了,你不给我们用,这水也是白哗哗的流走,多浪费!”
“哎呀,别磨叽了吧,趁着天黑凉快,咱把活儿干完了,大家伙儿也好休歇。”
这吴家老大上山死了后,这吴家对于张家,其实是有些恨意的。
凭什么他们上山就出人命,张耀阳几次三番地都挣大钱。
现在吃个水还要收他们这么多钱,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家人说实话,连这三块钱都不愿意出,不是为了省点劳力挑水的话,根本不愿意蹬这个门。
这话可就让人很不愉快了,张耀阳把算盘晃得贼大声,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既然嫌贵,那就自己上山弄去吧,你们家人那么多,一人出一把子力,连三块钱都能省了。”
刘惠芳冷冷一笑,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如你所说,大家都累了,我们也要休息了,请吧!”
“哼!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等着看吧!”
吴老二阴沉着一张脸,气哼哼地离去。
刘惠芳在其背后暗啐了一口,然后对张耀阳叹息道:“这人怕是得罪了,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和这种人做邻居,挺倒霉的。”
过去张家没发达之前,可没少被欺负,特别是生产队挣工分的时候,两家人但凡是分在一组,那重活脏活,都会被丢给张家,他们自己则捡轻松的干。
抢功劳挣工分的时候,却又最积极,恨不能一脚将张家人踢开。
那个时候,因为这个事儿还打过一架,至今还记忆犹新。
张耀阳也知道这家人已经成了一个毒瘤,继续留在他们隔壁,是要出大乱子的。
“妈,别急,这事儿有我处理,我保证这家人很快就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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