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阡陌刚褪去身上衣衫,郝兰烟忙将头背了过去,他们二人虽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也同床共枕,却无夫妻之实,更无肌肤之亲。
新婚当晚,郝兰烟给杨阡陌脱得也是外衣,再说黑灯瞎火,也便无所顾忌,但现在屋内光线明亮,杨阡陌又赤裸胸膛,郝兰烟当然不好意思直视。
杨阡陌并未感觉有何不妥,正满心欢喜地试着新衣服,没有注意到郝兰烟有意回避。
“兰烟,你看看,这衣衫非常合身。”杨阡陌张开双臂,甩了甩衣袖,满脸欣喜。
郝兰烟闻言缓缓转过头来,即便穿着中衣,杨阡陌依旧英气不减,但其胸前布扣却未合紧,导致胸膛四敞大开,多了几分浪荡。
“你看你,布扣也不知道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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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阡陌则是尴尬一笑,由于过于激动,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相公,别动!”
杨阡陌很是听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郝兰烟走了过来,欲帮杨阡陌系紧布扣,抬手间却发现杨阡陌的胸膛上有些许疤痕,突然心头一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郝兰烟不仅没有帮其系紧布扣,反而掀开衣衫。
杨阡陌也突然一惊,忙道:“兰烟,你要干嘛?”
杨阡陌还纳闷呢!在他看来,郝兰烟可不是欲女,不应该如此啊!
看着杨阡陌的胸膛,郝兰烟瞪大双眼,摇着脑袋,捂着嘴巴,慢慢向后退去,直至哭泣不止。
杨阡陌也懵了,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郝兰烟这是咋了?怎么又哭了,杨阡陌还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眉头紧锁,这也没啥不对啊!
“兰烟,你这是怎么了?”杨阡陌疑惑道。
郝兰烟则是指着杨阡陌的胸膛,哭泣道:“相公,你为何会这般伤痕累累?”
在郝兰烟看来,杨阡陌身为朝廷重臣,又是百官之首,一品权臣,不应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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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又知道,杨阡陌今日之地位,绝非运气好,亦非他人帮扶,这都是他真刀真枪用命拼出来的。
腹部刀伤乃卢象观所刺,肩部箭伤是京都保卫战时所留,其余大小伤口,不下十余处,连杨阡陌自己都记不得是何时所伤,都说他出身名门,背靠老爹杨嗣昌这棵大树,可又有哪个官宦子弟能跟杨阡陌一样舍生忘死?
杨阡陌则是呲牙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他还以为是自己的伤疤吓坏了郝兰烟,赶忙重新穿好衣衫。
“对不起,兰烟,把你吓坏了吧!”
郝兰烟赶忙摇头道:“不,相公,我不怕。”
郝兰烟确实不怕,她是心疼杨阡陌,突然想到杨阡陌还要远征西北,遂更加担心起来,哭泣不止。
杨阡陌赶忙上前,将郝兰烟揽在怀里,温声道:“兰烟,别哭了,两军交战,难免磕磕碰碰,厮杀多年,我早已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
“相公,此番远行,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在家等你归来。”说这话时郝兰烟声音颤抖,很难想象这些年杨阡陌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