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倒是不知道,他去学堂了,不过,我是他娘,替他作主,也没什么,你放心,婶子喜欢你,你嫁过来保证不让你受委屈,到时候,若想家了,你就时不时的回来看看,婶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呢。”
想到儿子那支支吾吾的模样,朱迎秋果断的回答。
“婶子,看来您是误会了什么,我建议您回去好好问问江三哥,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不过说了几次话,要是这也叫来往的话,只怕街上擦肩而过的人,都算熟人了。
提亲这事就算了,我暂时不想成亲,不瞒您说,我嫂子有喜了,等嫂子生下来,我再考虑相看人家,不然家里实在忙不开。”
陈红霞虽然不讨厌江同水,甚至对他还颇有好感。
但是她不喜欢占人便宜,这事,江同水都不知情,跟强迫有什么两样。
她认为,是朱迎秋误会了她与江同水的关系,这才趁着江同水回学堂,作主来帮他提亲。
简直是乌龙。
陈红霞也知道,她今天要是答应的话,就算江同水得知此事后,不想与她成亲,这亲事,也由不得江同水作主,亲已定下,那她是肯定会嫁到江家的。
往后也会过上好日子。
除非江家不要脸面,当众悔亲。
如果今天是江同水亲自过来提亲,她会同意,但是江同水没来,所以这种趁虚而入的事,她不干。
做人要对得起良心,更要有骨气。
这话说完,堂屋里安静极了。
后来不知道聊了什么,江家的马车,到底是离开了。
同一时间,江南城外,也有一辆马车疾驰离开。
坐在马车上的,正是江福宝几人。
在江南玩了好几天了,也该回去了。
这几天,江福宝逛了园林,参加了诗会,又放了河灯,玩的不亦乐乎。
她买了不少在连山镇买不到的布匹和成衣,把带来的银子花的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不咎哥哥,我现在总共欠你三百两,等回家我就还给你。”江福宝生怕自已记错账,她时不时的就提起一次。
“不急,不还也没事,哥哥还有钱。”虽然这么说,其实孟不咎身上也只剩一百多两了。
大头在江福宝生辰时,都给她了。
“不咎哥哥,你总是这么傻大方吗?我跟你说啊,以后别人要是欠你钱,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一定要还,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要是旁人第一次问你借钱,就不还你,那下次可千万不能借了,知道吗?”
江福宝觉得孟不咎有些傻。
钱都不要。
生怕他以后被人骗。
干脆教育起他来。
“好,哥哥知道了。”孟不咎笑了两下,见江福宝噘着嘴,便正色的答应她。
马车里的雪浣,靠在拐角昏昏欲睡。
灵山则是坐在外面,与马夫闲聊。
“少爷,下雪了。”一句话,让打瞌睡的雪浣彻底清醒。
“下雪了?奴婢看看。”雪浣爬到窗边,她掀开帘子探出头,刚好一片雪花落在她的鼻子上。
冰冰凉凉的。
“呀,真的下雪了,小姐,你快看。”雪浣激动的喊道。
江福宝干脆掀开左边的帘子,看向外面。
雪花不大,像白色的雨,缓缓落下,刚碰到地面,就化成了水。
“雪浣,知道初雪要吃什么喝什么吗?”江福宝突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