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已的院子,沈鹤迟并未进屋,而是朝着后院走去。
他站在柴房外面。
聆听着里头的声音。
觉得犹如仙乐。
“老爷啊,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是被人陷害的,老爷,你来看看妾身吧,妾身真的没有对不起老爷啊,是有人害我,有人害我啊!!”
“老爷,妾身知道了,肯定是鹤迟这个臭小子害我,一定他,是他,他恨我,他恨我啊!”
“明明我马上就要当上沈家主母了,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段怜儿的声音有些疯癫。
她一个人在黑暗的柴房里爬来爬去,像一只被万人厌弃的老鼠。
她自言自语着。
坐在门外看守她的家丁,只当没看见沈鹤迟。
废话,这可是沈家未来的家主。
哪敢得罪啊。
“我没来过。”沈鹤迟听爽了,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是,小的知道。”
家丁连忙站起来目送他。
“谁,谁来了?是老爷吗?老爷啊,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错了,老爷,妾身知道老爷心里是有我的,你原谅妾身好不好,老爷~老爷?”
在柴房里的段怜儿听到外头有人说话,还有脚步声。
她连忙爬到封好的窗户边,大声呼喊着。
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哪怕她用尽全力,夹着嗓子说话,也依旧恢复不到往日的娇媚。
“老爷,老爷?”又喊了好几声。
外头依旧没有声音。
段怜儿绝望了。
她一屁股坐在泥巴地上。
柴房没铺青石砖,泥巴脏污,她的衣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明月出现。
清冷的光芒从窗户的缝隙折射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段怜儿脖间的红痕显得更加的明显。
“老爷,老爷......”她小声的呜咽着。
门外看守的家丁,耳朵终于能休息会了。
他靠在墙上,眯起了觉。
天已大黑。
杞溪县的各处,却不安宁。
巡夜的更夫,时不时就能听到某家宅子的围墙内传来叫水的声音。
不少屋子也亮着烛灯。
很是奇怪。
平日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入睡了。
难道。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更夫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能偷听下墙角,定能听到床榻的咯吱声。
“夫君,你今天...怎,怎的这么勇猛,不,不来了,我困了,要睡觉了,别!嘶~”相同的话,在不同的地方响起。
今天来参加江家宴席的男子。
度过了人生中,最有尊严的一夜。
以至于第二天,夫妻俩的感情都好了不少。
女子面色白里透粉,脸颊红红。
男子虽然有些疲惫,可脸上的得意却根本掩饰不住。
“你个死鬼,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我,我这老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杨万里家,施艳绣扶着腰身从屋里出来。
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
可脸上却挂着笑容。
“奶奶,你怎么了?睡觉扭到腰了吗?”如今已经十岁的杨瑞雪带着弟弟来给奶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