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名店小二点头后,安平遥目光中含有审视的看着他们。
“来我们酒楼的客人,不论贫富贵贱,我要求你们全都一视同仁,刚才说的你们也必须要做到。”
她在培训头日便与众人说了这番话,当时众人都是极为不解的,不过她也没打算与这些人解释。
放在现代,她是老板,这些人都要听她的话,只需要做到她安排的便可。
放在古代,她已经将这些人全都买了下来,所以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更不需要为他们解释。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明白该怎么跟这些古代人解释现代服务行业的体系,所以只能让他们自己摸索着来理解。
“是。”两名店小二齐齐应了下来。
安平遥买了他们,还给他们开出了丰厚的工钱,,他们肯定会办到她的要求。
这么好的主子可不是轻易能碰见的,像那些大户人家在买下人之后便把人当做畜生,哪儿还会给工钱?
甚至安平遥还与他们承诺过,若是他们干活谨慎,平日里做的不错的话,会将卖身契还给他们,这件事直接在店小二们心中惊起了千层浪。
毕竟他们这些被卖了的人最渴望的便是自由,如今自由近在咫尺,他们肯定要用尽全力去抓取的。
安平遥接下来又立马安排了剩余人该做的事,大家都很是听话,她这才放心回了府,在明日营业的时候再来看看状况如何。
她给自己行使了作为东家的权利,直接将装潢最别致的一间包厢留给自己。
毕竟做人就是要享受的嘛,她勤勤恳恳做了个这么大的酒楼,当然要给自己那么一点点的特权。
“为什么要特意给那些百姓们特价?”坐到马车上后,宁知总算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在听到特价二字时就已经晓得了安平遥的想法,不过他并不能理解。
上次这些百姓们被人煽动着闯入府中的事,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做不到忘记。
安平遥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们覆不了我这个舟。”
宁知微微扬着头,语气中满是横意,安平遥下意识想反驳,但又想到如今这人的身份,直接将反驳的话又咽回腹中。
确实,这些百姓们左右不了他,不过能左右得了她啊!
她给自己在云昭的定义很是明确,只不过是个开酒楼的,往后的生意还得仰仗这些百姓们。
她叹了口气:“我晓得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替我生气,不过既然事情已经翻篇,我都不介意了,你也该别再介怀才是。”
“不可能。”宁知抿着唇说出这三个字,他浑身上下都在往外散着冷气和威压。
他如今还能记得那些百姓们丑恶的面庞,像是恨不得立马把安平遥交出去似的。
他平日里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只要沾染上他,他便会不知不觉间变得小气起来。
安平遥觉得一阵头大,她向来晓得这人是偏执的,只是,他表露出偏执的时候并不多。